改革到現在已經無法避免瘸鴨現象的熠熠生輝咧
2011年9月12日
何必
中央紀委監察部、國家預防腐敗局在深入調查研究……(略。)
這種貨色,咱們看到的太多了吧。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及其所發被刪除文字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嗬嗬。
開篇那種玩意兒,太屢見不鮮了吧。
加強對基層幹部的控製,是我黨的一貫作風。
但是,這種做法,走到現在已經不靈啦。下麵的人根本就不買賬啦。
其實,朱鎔基的財政分灶吃飯,從政治上說,已經打下了中國四分五裂的財政基礎。中央財政財權上收事權下放,這種喪盡天良的做法,讓地方財政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得不另辟蹊徑,最終隻能依靠土地財政來維持地方財政收入,慘淡經營,出現了太多城市裏強製性拆遷和農村征地所釀成的悲劇。(最近,最高法院下發通知,要求各地在拆遷過程中遇到自焚者應該停止拆遷。這種從最高法院出來的通知讓全世界笑掉大牙——人類曆史上,有這種官方文件麽?拆遷可以,可如果被拆遷人自焚,拆遷就應該停止。那麽,該如何界定自焚呢?是準備了自焚用具,還是已經把身上倒滿了汽油,還是已經點燃?如果因為自焚就可以停止拆遷,那麽拆遷本身的合法性和嚴肅性又何在?而且,這種最高法院文件的公諸於眾,告訴全中國什麽呢?隻要遇到拆遷,就去自焚,要保住自己的房屋,隻能用死亡來威脅。這是不是太可怕了?更何況,各地是不是能夠遵從最高法的旨意,還是回事兒,如果地方當局麵對自焚視若無睹,繼續拆遷,又能夠怎麽樣?而且,這種事情,注定會出現。不信?咱們走著瞧,用不了幾天,就會被報道出來。並且,城市拆遷遇到自焚得停止,農村征地遇到自焚是不是停止?以此類推,其他維權抗爭活動如果遇到自焚是不是也應該如法炮製?中國每年自殺者有25萬,如果都去自焚,最高法該怎麽辦?……一個十三億人口的國家,最高法院居然出台如此弱智的政策,這個國家的未來,還用說麽?)從責權利格局上看,財政分灶吃飯實際上就是北京方麵攬權卸責的表現,但為此必須付出高昂的代價,那就是麵臨著中國以省市區為單位四分五裂的前景,畫地為牢,自行其是,各自為政,以鄰為壑。事實上,在朱鎔基分灶吃飯之前,中國省際之間的貿易成本已經高出了中國的國際貿易方麵的成本,也就是說,中國的內部貿易難度已經超過了中國對外貿易,這種跡象,讓人膽戰心驚,擔心長此以往地方分治最終獨立的情形的出現,而朱鎔基財政分灶吃飯的政策的出籠和推行,讓這種行政區劃自立門戶在財政上始料未及地實現了。就目前情況看,全國各地在相當程度上已經不再聽命於北京,自作主張,除了防務和外交,其他方麵都是自己打理。而這種狀況,與自由派呼籲的聯邦製很有些類似,歪打正著地朝著毛澤東對少數民族地區自治的規劃(當然,是不是兌現了另當別論)闊步邁進。地方割據蔚然成風,而分灶吃飯則從政治上肯定了這種做法,並且賦予地方橫徵暴斂的政策許可和自主權。
麻煩的是,這種分灶吃飯的路數並不僅僅停留在中央財政和地方財政上。在我黨一以貫之無處不在的攬權卸責大背景下,省級財政對於地市級財政、地市級財政對於縣級財政,也都效仿中南海的做法,采取了財權上收事權下放的政策路線,如此,層層盤剝,到了最基層,上麵千根線,下麵一根針,所有的政策法律規章製度都必須經由最基層來實施,但卻是窮得叮當響的基層,事情不計其數,財政捉襟見肘入不敷出,基層官員為了烏紗帽,更為了中飽私囊,不違法亂紀等什麽呢?實際上,這又是個製度殺人的典型。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中南海。
毛澤東論十大關係裏,有中央與地方的關係。但是,毛澤東無論如何也不會設想出財政分灶吃飯的餿主意。北京對地方說,錢都給我,但事情你們還得幹,並且事情還越來越多。這種路數,毛澤東大概也會瞠目結舌的。而這個招數,就是所謂中國的新左派裏的胡鞍鋼和王紹光設計出來的。十多年前,王紹光沒完沒了連篇累牘地籲請中南海加強中央汲取財政的能力,得到了朱鎔基心花怒放的首肯和采納。對朱鎔基來說,這種攬權卸責錢越來越多事情越來越少的局麵,何樂而不為?這才有了什麽國稅地稅的劃分。但是,這種表麵上看經濟上的分權,在政治上卻有著極大的隱患。當地方財政被剝奪得所剩無幾、而各式各樣的責任卻節節攀升不堪重負時,與中南海乃至北京的離心離德也就在所難免,出現陳良宇衝著總理溫家寶拍桌子,也是順理成章,而全國各地其他地方當局看到溫家寶現如今已經徹底沒有了官場裏必須的政治威信,後果還用說麽?
更不消說,加強對基層官員的控製,誰來幹呢?當然是各級委府;可各級委府的官員是不是需要控製呢?當然;誰來呢?中南海;可中南海的官員是不是需要控製呢?當然,誰來呢?沒有。
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鄧小平在文化大革命裏三起三落,吃盡了毛澤東一股獨大大權獨攬一手遮天的苦處,咬牙切齒地要改變個人崇拜和一個人獨裁的局麵,發明了集體領導體製,試圖通過群體性決策的方式,形成在最高決策層內部權力互相監督互相製約的局麵。但鄧小平沒有想到的是,這種集體領導最終演變為集體不領導。其中包含了太多的製度因素,類似囚徒困境那樣的貨色俯拾皆是,在攬權卸責的前提下,權力被分解了,責任也隨之分解,並且銷聲匿跡了。最高層集體領導的成果無法監督、評估和製約,這種狀況依然如故。沒有人能夠對最高層興師問罪,沒有人能夠對最高層的政策等治理手段說三道四,集體領導並沒有改變最高權力不受約束的狀況,隻不過隔靴搔癢地從一個人變成了幾個人。麻煩的是,中國傳統文化裏,公共性的缺乏,產生了公共秩序的蕩然無存,在集體領導內部,也沒有任何公共意識、公共權力和公共文化,更不用說公共規範了(如此局麵下,中國除了舉世聞名臭名遠揚的公共廁所之外,沒有了任何冠以公共的事物),沒有共同體原則和精神,使得俗話裏的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的局麵在政治局常委裏也比比皆是,在集體領導之中更是體現得淋漓盡致,政治局常委裏,所有人都進行著中飽私囊的自我利益盤算,但卻沒有人去承擔責任。一旦出了問題或者麻煩,就推卸責任。
因此,如果說胡錦濤溫家寶“人未走,茶就涼”,問題的根源遠遠不在當下,也不能完全由胡錦濤、溫家寶來承擔,實際上,這隻不過是我黨自身與生俱來的痼疾和頑症的必然產物。
當然,胡錦濤、溫家寶在此並非一幹二淨。
俺連篇累牘地說,中國的悲劇,就在於轉型過程中,人知和法治並存和膠著,權力出現真空,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政治強人。
相形之下,幾百年來一直是世界強國的俄羅斯,比中國要幸運得多。沙俄之後,列寧、斯大林、(當然還有那個時代裏像普列漢諾夫、斯托雷平等等大名鼎鼎的主兒)戈爾巴喬夫、葉利欽、特別是現在的普京,個個都身手不凡,個性鮮明。尤其是,當前蘇聯解體後,俄羅斯曆史性地選擇了普京這樣的政治強人,讓俄羅斯能夠躲過一劫。(當然,老毛子現如今的麻煩越來越大,是不是能夠渡過難關還很讓人目不轉睛。)可以說,俄羅斯實在具備了政治成熟的強國風範,當世道混亂需要強人之際,就能夠去選擇普京。
中國則不然。1949年之前的狀況也就不說了。我黨親政之後,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這一路看下來,是不是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權威遞減,到了胡錦濤任上已經跌入了低穀。
對中國充滿樂觀者說,現如今中國的言論自由還是非常充沛滴,比如,老左派烏有之鄉上指名道姓罵溫家寶的文字比比皆是,餘傑著書立說把溫家寶稱之為中國影帝,出版後餘傑並沒有為此付出什麽自由的代價,而網絡上罵胡錦濤的文字更是無處不在,這就是言論自由的表現。
俺對於這種說法嗤之以鼻。胡錦濤溫家寶麵對洶湧澎湃的嬉笑怒罵,真的就是虛懷若穀良藥苦口?不是。他們丫非不為也,實不能也。到現在,民怨沸騰到了如此地步,胡溫們已經根本無暇管控民間的冷嘲熱諷。當然,如果觸碰了他們丫的權力,那就會惹得什麽劉曉波啦黃琦啦胡佳啦艾未未的待遇。其他時候嘛,罵就罵了,反正他們丫搶錢時頗有些心無旁騖。
鄧小平在膽略和能力上,無法與毛澤東相提並論吧;江澤民比不了鄧小平吧,胡錦濤無法與江澤民劃等號吧,中國最高權力掌握者的狀況,就這麽一路看跌飛流直下,迅速跌落到了穀底。
因此,出現前麵最後引用文字裏所謂的“瘸鴨”狀況,也就在所難免。
中國的不幸在於,被我黨掌控了如此多的時日,而我黨的政治生態場域裏,不可避免地出現權威遞減的格局和趨勢。可能有樂觀主義者認為,這種權威遞減並不是個壞事,會讓我黨今早離開政權,但俺堅定不移地認為,現如今中國國內外沒有任何政治力量可以取代我黨,因此,我黨經過了六十年的苦心經營,終於把自己的命運和國家的命運緊緊滴聯係、齧合、捆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唇齒相依玉石俱焚。我黨完蛋,也就意味著中國的完蛋。
文化大革命,國民經濟到了崩潰的邊緣。鄧小平否定毛澤東,試圖用改革開放讓我黨能夠起死回生。中國開始了劇烈的經濟動蕩。前三十年毛澤東一手遮天,後三十年在改革的名義下天翻地覆,人仰馬翻。
而在中國劇烈的轉型過程中,卻沒有了普京那樣的強人,而是被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這樣越來越自私自利胸無點墨缺乏政治訴求理想抱負的王八蛋所執掌,到了胡溫任上,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窩囊廢執政。並且,這種執政,一幹就是十年,無人能夠撼動權位。
胡溫們沒有任何政治主張,沒有任何明確的政治追求,擊鼓傳花,中飽私囊,渾渾噩噩,混吃等死。
人們越來越共識於,胡溫大勢已去,沒有人會對胡溫抱什麽希望。
而這背後,則是中國在胡溫時代浪費掉的整整十年。
胡溫們這種無所作為的統治方式,害死了多少人,有目共睹,從溫州高鐵,到汶川地震,從楊佳,到三聚氰胺。
人們說,鄧小平的政治遺產是改革開放和六四,江澤民的政治遺產是法輪功,而胡溫呢?竟然沒有任何主張遺產可言。
中國進入了窩囊廢時代。
鄧小平、江澤民也知道胡錦濤們無能,但卻不得不視若無睹。畢竟,我黨已經成為何清漣所謂自我服務集團,形成了政黨政治下非常怪誕的利益共同體,成為中國國民乃至全世界的公敵,他們當然會誓死捍衛自己的利益。鄧小平、江澤民也不會例外。
如果說,胡錦濤、溫家寶“人未走,茶就涼”的話,那麽,後胡溫時代中國又會怎麽樣呢?是不是會改變權威遞減的狀況呢?習近平、李克強是不是就能夠峰回路轉別開生麵呢?是不是可以從袁劍“奇跡的黃昏”之中東山再起卷土重來呢?或者,是不是可以出現王力雄所謂的“超越者”呢?他們會不會是我黨乃至中國得以延續苟延殘喘垂死掙紮過程的頂天立地的主兒呢?這個問題是個很大的話題,另當別論於此不贅。不過,簡略地說,這是不可能的。還不說習近平李克強們的經曆和政治能力,隻是看我黨的生命周期表,就知道他們丫、我黨那種中國都離死不遠啦。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