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鄧玉嬌又來石首的湖北實在太牛啦
2009年6月23日
何必
一度平息的石首群體性事件昨日再起波瀾……(略。)
這兩天,石首又成為人們矚目的風暴眼。
幾萬人的群體性事件,很是蔚為壯觀吧。
而且,事件本身撲朔迷離,到現在還沒有完結。
這個湖北省,剛剛有了個鄧玉嬌,現在又鬧出個石首萬人大鬧騰。
這年頭,群體性事件真是沒完沒了、愈演愈烈了吧。
來看看相關內容。
王未名發來世界日報的相關報道。
(何必注,略。)
來自我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而對此次石首事件,則也有著豐富多彩的內容。
王未名發來BBC的相關報道。
(何必注,略。)
在美國的徐水良先生,現如今已經成為國內無法看到的相關時效性信息的集大成者。
(何必注,略。)
而對於此起彼伏愈演愈烈的群體性事件,人們也給出了各式各樣的解讀。
老周發來的參考材料。
(何必注,略。)
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相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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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奕嘉發來的相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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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之元發來的相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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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注,這倒是給出了一個非常明確的結論,那就是標題。)
(何必注,略。)
嗬嗬。
現在看來,毛澤東的所謂楓橋經驗,在目前的情況下被貪官汙吏喋喋不休,無異於緣木求魚。實際上,已經根本失去了這個經驗存在和得以實施的現實基礎。
鄭永年在其分析當中指出,中國的改革開放、特別是胡溫親政後,實際上幹的就是打壓中國社會的勾當。行政權力無限擴大,把民間社會逼仄到無處藏身的程度。
而中國的傳統左派則將此現象表述為,改革開放後的曆代領導人都徹底放棄了毛澤東的“群眾路線”方針,完全依賴官僚體係。
這點,從鄧小平開始,以其在文化大革命當中三上三下的心有餘悸,對毛澤東發動群眾的做法恨之入骨,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1982年修憲,把毛澤東的四大以及罷工等權利從憲法中取消,實際上也就是開啟了改革開放等同於權力對權利剝奪、蠶食和壓製的曆程。
尤其是從1989年之後,人們稱之為第二次改革的鄧小平1992年南巡,經濟放開政治嚴控,穩定壓倒一切,就成為中國當局統治首當其衝的政策選擇。
官民對立水滴石穿,逐漸將中國社會造就成了一個跛足的搖搖欲墜的怪物。
這樣,崔之元所熱衷的毛澤東的楓橋經驗,在現如今的中國也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根本沒有了賴以存活的社會條件。已經越來越失去民心的委府,麵對著呼嘯而來的群體性事件風潮,窮凶極惡,窮兵黷武。
到現在,琳琅滿目的群體性事件層出不窮。
光是從去年到現在,人們就已經看到了多少群體性事件?僅僅是眾所周知的,就有甕安、孟連、銅鼓、吉首、隴南等等。
楊佳審判之際在上海法院門口聚集的聲援楊佳的人群,以及鄧玉嬌案發後全國各地自發前往巴東的數以千計的人們,都告訴咱們,現如今的中國,隨隨便便一個雞零狗碎的事情,都可能演變為一個浩浩蕩蕩風起雲湧的群體性事件;換句話說,中國本身已經是個地地道道的火藥桶,隨時隨地可能因為任何一個婆婆媽媽的拉雜小事而發生連環爆炸,造成地動山搖天崩地裂,最終玉石俱焚。
甕安事件後,貴州省石宗源對該事件曾經給出了前後矛盾的解釋。作為曾經在北京中宣部任職的石宗源,懂得在宣傳上不能太強人所難,在最終對甕安事件的定性上,采取了較為溫和的姿態。一時間,中國民間對石宗源的褒揚之聲四起,冼岩還曾經將石宗源治下的甕安事件處置方式命名為“甕安模式”。
可是,此後發生的各式各樣的群體性事件,地方當局的立場和態度卻與石宗源最初那個很王八蛋的模樣如出一轍。不信?看看上述這幾個舉世聞名的群體性事件裏官方的表態以及動作吧。“不法分子”、“不明真相”、“少數”、“一小撮”……
從此也可以看出,中國各級當局的意識形態上已經墮落到了什麽樣的地步。如此,也難怪有人說,中國當局現在的宣傳話語水平,比起一百年前,非但沒有進步,反而有著令人哭笑不得的倒退。
這種倒退,相對於互聯網時代的民間話語來說,顯然有著巨大而強烈的反差。官方用如此手段玩弄話語霸權,效果卻適得其反。
這樣,就表現為黃紀蘇、王小東們《中國不高興》裏的“逢中國必反”的景象,隻不過,這幾個民族主義者們沒有表述清楚的是,這不是逢中國必反,而是逢中國官方必反。按照毛澤東的語式,可以說成“凡是當局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當局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
石首事件還在繼續。
石首事件會是最後一個嗎?
這樣的傻問題,恐怕連小孩子都知道答案。
圍攻公檢法,圍攻市委府,圍攻警察,圍攻前來增援的武裝警察……
幾萬人規模的圍攻,這表明了什麽?
如此發展下去,會不會成為十幾萬人乃至幾十萬人的暴力事件?
雖然說,中國官方壟斷著合法使用暴力的所有手段及其裁判權,而且中國的越來越精良、先進的裝備、技術和人員組成的軍事力量也與日俱增,但是,目前中國警力的配備是不是足以應付此伏彼起的群體性事件?
從這些個群體性事件看,根本沒有什麽政治性訴求,而都是無時不刻都在發生的關係到個人利益的事情,與1989年反官倒反腐敗的海闊天空口號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這也使得當局在預防此類事件上無論從經驗、能力、素養還是在蛛絲馬跡上防微杜漸上都捉襟見肘無能為力,隻能將防線後撤到事後的亡羊補牢窮兵黷武,根本無法采取前置性的措施。易言之,無從預防。
權力對權利的壓製,使得公檢法沒有了公信力,中國的司法已經成為官逼民反助紂為虐的禍害;而中國僅存的越級權利救濟手段的上訪,又由於穩定壓倒一切的政治策略,使得截訪招數無惡不作,導致如此渠道被徹底阻塞,上訪機製徹底失靈。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最終的暴力方法的使用也就是百般無奈情況下的行為方式選擇了。
麻煩在於,從這些個群體性事件的民間反應上看,可以說是萬眾一心眾誌成城,一邊倒地形成了對當局的口誅筆伐嬉笑怒罵。
一個政權,混到了如此地步,還在臊麽搭眼地招搖過市呢。
現在,石首已經幾萬人規模了。
更大規模的,為期不遠啦。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