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衙門要求對流動人口中黨員登記啦
2008年1月5日
何必
在流動人口管理工作中共同做好流動黨員信息采集和管理服務……(略。)
哈哈。
很有趣吧。
這倆難兄難弟,現在又出了這麽個餿招,對流動人口的政治麵貌進行登記,這也算是自主創新的混賬手法了吧。
這種路數對應的是什麽呢?現如今,恐怕凡是有電子郵件者,都能夠時不常收到來自被咱們父母官們稱之為邪教的組織發來的防不勝防的郵件,其中號召中共黨員退黨,還給出了什麽使用真名字、假名字、電子郵件方式、點擊熱鍵方式等等五花八門的退黨手法,並且言之鑿鑿地聲稱,到現在已經有3000萬中共黨員退黨了。這個數字本身,就與昨天我提及南京大屠殺的30萬人的數字被國際上質疑異曲同工,都有著中國人的模糊湊合特色,不多不少,正好那麽多,讓人覺得滿腹狐疑。盡管如此,當局還是驚恐萬狀,對於這種趨勢坐立不安,要加強執政黨的組織建設,在流動人口當中也要滲透進去黨的成分,以發揮穩定的作用。
這種政治行為選擇,折射出當局在人們熱切期盼的政治體製改革方麵的抱殘守缺冥頑不靈,以僵化到了極致的思維方式,應對瞬息萬變的現實,既不能腳踏實地地向公平正義的方向邁進,又不能進行貨真價實的市場化,將社會轉型固化為一種社會常態,成為不倫不類的陰陽人,進退維穀騎虎難下。
李延明給我發來的材料,對於解讀這種情勢倒數有著啟示性作用的功效。
liymbj9206
2007年12月3日 15:51
轉發
中國憲政改革研究報告.doc
中國憲政改革:背景、目標、實施步驟與約束條件
—— 中國憲政改革可行性研究報告(主報告)
(何必注,略。)
引用完畢。
應該說,這個報告在提法上並沒有比自由派走得更遠,在結論上也不出所料。不過,其中一些視角倒還是挺有意思。
想當初,在大學時,整個班裏就我一個人是白板,既不是黨員,又不是團員。班裏的團支部書記屢屢找我,動員我寫入團申請書,我就是不寫;人家說給我寫了,隻讓我簽個名就行,我說不會寫字,更不會寫我自己的名字。後來,終於敵我矛盾了一把。
到現在看來,咱命中注定與共產黨絕緣。
也是想當初,王潤生(列為當中誰知道他的聯係方式,麻煩告訴我一聲,前不久他回國,我不知道,後來碰上石小敏,問起王潤生的聯係方式,他說不知道。)幫助我時,我曾經問王潤生為什麽要入黨,他對我說,入黨是為了如果有麻煩,先是黨內處理,等於多了層護身符。可這樣,還是沒有攔得住他在六四後逃之夭夭。
我曾經收到過江西省汪兆鈞給我發來的他致胡錦濤、溫家寶的公開信。由於此公開信篇幅很長,而且早就傳播得無處不在,因此我也就沒有在我的文字當中加以引用。不過,還是要感謝汪兆鈞先生對我的信任。這封公開信,據說引起了高層的認同。特別是,在軍報高調反對軍隊國家化的背後,現如今9個常委當中沒有一個軍人的現實,也讓軍隊感覺到了被邊緣化的尷尬境地。
鄧小平的不爭論,使得改革開放自身合理性與合法性問題的討論被權力強製性壓製,而得不到及時的對待,將擊鼓傳花遊戲肇始起來,並且作為執政黨的傳統,一路走到現在,當權威遞減的情況下,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或者幾個人可以壓製住民間對於改革開放乃至執政黨合理性合法性的質疑,經曆了以錢為綱的強取豪奪之後,中國國民痛切感受到,所謂社會主義製度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說教,更是貪官汙吏掩耳盜鈴的理論支撐。作為社會主義國家的國民,連公民的資格都沒有,(不信,就看看自己的身份證,一麵是口口聲聲的公民,一麵則改變成了“居民”。)權力對權利的侵害比比皆是,政治將社會逼到了無路可逃的地步,以至於出現所謂國家社會化的悲慘景況,公權力滲透到私權利的幾乎所有領域,意識形態的任意擴大化,以及對溫家寶所謂公民四權為所欲為的剝奪、蹂躪、踐踏和蔑視,成就了目前中國社會日益畸形化的走勢。
上述報告當中所涉及到的9個改革,看上去挺美。但實際上,最高層經過利弊權衡之後,采取了沿襲鄧小平發明的擊鼓傳花的把戲的路數,拒絕政治體製改革,將矛盾與禍害盡量壓抑下去,留給接班人去應對。
人們看到,經濟體製改革當中,能夠改的都改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諸如國有企業改革、事業單位體製改革、公共品形成以及供需體製改革等等,都不單純是經濟體製範疇裏麵的事,而牽涉到政治體製。
改革開放肇始於安徽小崗村的土地承包責任製,是被官方認可的改革。事實上,中國的改革,一向由委府推動。而政治體製改革,恰恰要由改革者對自己的既得利益進行剝奪,這就進入了所謂改革的悖論,改革者成為被改革者,在毫無權力製衡的製度背景下,權力的自我剝奪就成為貽笑大方的事情,也就告誡我們,政治體製改革到了不可能的死路一條。
透視全部改革的可能性,還是回到了老郎(鹹平)的那個結論,就是所謂的市場經濟,實際上隻不過是在需求方麵高度市場化,而在供給方麵,卻呈現出高度並且愈演愈烈的壟斷。這點,在那個兩個極端(土地與信貸)和長流程管理(幾百個部門公章對應著幾百個設尋租場所)全部為官方把持的房地產領域如是,在其他領域也莫不如此。看看李榮融張牙舞爪對國有企業的姿態,就可以看出,我們麵對的,實際上是一種製度回歸,既從鄧小平開始向後的倒退。
但比以往還不如的是,經曆了以錢為綱的曆練後,政治權力及其擁有者已經不會主動自覺回到至少在口號上的為人民服務層麵,而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打左燈向右轉的萬變不離其宗,在高調讚頌總路線之際,意識形態方麵的極左與社會政策方麵的極右,既不可思議又不容置喙地生死攸關並駕齊驅著,成就著中國整體上的分裂人格。
而在共產黨內部,權力對於權利的褫奪,就更加血肉橫飛觸目驚心。如果說,類似全國人大隻不過是個橡皮圖章的話,那麽,共產黨最高權力機構的雙重性、以及權力的程序上的正當性,比其全國人大來要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也就是說,共產黨權力自身在程序正義方麵連個橡皮圖章都不如。黨員隻具有義務和責任而沒有權利的狀況由來已久,而且越來越嚴重。這種陳舊得俗不可耐的權力機製,使得黨內民主也成為海市蜃樓。
這不,實在不行了,才想起流動人口當中的黨員。
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