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機被廢帶來過年的煩惱
2005年2月
何必
煩惱的老潘因為是呼機。老潘沒手機,所以這呼機是他唯一的通訊工具,不想過節也被停了。更鬱悶的是,老潘自己都不知道,結果大過年的,很多朋友都找不到他,後來老潘自己打電話到呼台一試,果然如此。
同期聲:47723。對。停機了,請用其它方式跟他聯係。
老潘說,他去年9月去交年費,尋呼台說隻要交到年底就可以了,因為兩家呼台要合並,到時候會告訴他新的交費地址。可不知道為什麽,呼台也沒通知他交費,就直接停機了,采訪:老潘: 我就消失了,徹底找不找我了,肯定很鬱悶,等於我是人為地被呼台蒸發了
老潘再打電話找呼台,呼台又說現在決定不合並了,要他去交費。而對方提供的營業不的電話號碼打通了卻沒人接。沒辦法,過節這幾天,老潘的呼機算是廢了。
這是2005年2月12日北京電視台《首都經濟報道》所做的“過年的煩惱”係列中的一個節目的文案。
節目播出後,有不少人看過後會對筆者進行騷擾。因為那裏麵的老潘,就是本人。
大概,鄙人也算得上奇醜無比了,從小就被父親說成是尖嘴猴腮而對自身形象失去了一輩子的自信。所以,盡管由於從來就被故事纏繞而一直是媒體追逐的對象,但對於出鏡還是避猶不及。去年央視“讀書時間”又要對25年前那段往事的陳芝麻爛穀子抖落出來說三道四,已經將當年那堆人都拍了個遍折騰了一溜夠,然後想方設法拐彎抹角找到我,要到我的住處來拍攝,被我拒絕,而且還用“業內人士”的身份不僅僅騙那製作該節目的記者小女孩請我喝了二鍋頭連帶酒菜一頓飯(當然是事先就已經拒絕),還教訓她不應該在一期20分鍾的節目裏安排7個以上的采訪對象;並且,目前的輿論環境並不適合對那件事情進行評價,了無新意的節目做起來實在無聊。結果那小女孩說隻得讓其製片人找我,最後可能因為我的執迷不悟而中輟(最後我也不知道該節目是否播出)。而去年10月18日出版的《中國新聞周刊》所做“重構中國精神”裏,開篇就是對那件事的敘述,而其中有對其他當事人的采訪,對我的那部分報道,根本沒見到鄙人,所有文字和圖片都隻是抄襲。
按說,對於電視的熟悉使我很清楚,在節目中頻繁露麵是個迅速給自己撈取名聲乃至謀生機會的最佳途徑,比起不少是節目就上的“專家”、“教授”、“研究員”等“特約評論員”們即使是動物、男女關係、找對象、老齡化、半邊天等等汙七八糟的節目也從來不放過的情形來,我的上鏡機會的確不少,而且每每出鏡的表現也頗得“專業人士”好評,可本人卻不以為然。其中緣由於此不贅。
這次在《首經報》,卻被那記者要求親自出鏡講述自己的遭遇,而且不能安排其他人作替身,本來我讓那記者在後期製作時給鄙人那謀殺收視率的臉上打上馬賽克或抹上模糊色塊,但記者說都是真事沒什麽可怕的,最後還是把醜八怪弄到了觀眾麵前。更無奈的是,那個因了親民色彩而對該節目收視率火箭般竄升起到不可替代作用的節目主持人高潮東,在節目後麵點評時,用他那一貫綿裏藏針的口吻說出“這個老潘是我的兄弟,這兩天老多了,讓電信部門氣的”,一下子破壞了觀眾立場的中立而具有了傾向性。
就我這副德行樣,哪兒光一個電信部門就給氣成了的?從不到30歲就開始脫發,到如今頭頂上水土流失過於嚴重,已經幾近光禿禿了。歲月在臉上留下了穿鑿附會的痕跡,社會主義的優越性根本無法在身上體現出來,到了這40多歲了,體型還像豆芽菜似的,老得連肉都不長。
春節期間,各個電視節目都一片紅色,都說著些個樂不可支的事,那些有模有樣的嘉賓和主持人,都言不由衷地叨嘮著些吉祥話,播報員則大紅大紫地念叨著舉國上下形勢大好這類自欺欺人的稿子。這首經報卻在大節日裏還弄了這麽個“過年的煩惱”,在一片歌功頌德裏透露出些許冷靜與旁觀。畢竟,即使是在中國人這個傳統節日裏,也並非是所有煩心事一幹二淨了。
周圍人都知道,本人是個拒絕消費主義,不買房,不買車,不買手機,不旅遊。倒不是夏洛克再世,而是圖個清淨,省得與那些虎視眈眈盯著消費者口袋的企業糾纏,受那份罪。
按說,本人也算是較早用手機一族中的一員,1391318419,後來還是張詢給了另一個號碼,13601004447,結果從國外回來後就都給廢了,當如今連小學生都有個手機時,我卻不得不滿世界通知,本人手機又換回到呼機。像胡紫微那樣的媒體中人倒是很風趣,還要專門以此為選題,說說在如今這時代裏用呼機的人都是些什麽樣的怪物,隻能隨便找到別人而不可被別人輕易找到,對著這匆匆忙忙熱熱鬧鬧的世界隔岸觀火充當局外人,冒著與生存發展機會失之交臂的風險也不去現代化而拒絕文明。
可現在傻了吧,還是被企業給弄得撮火吧。隻要你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喘氣兒,那就怎麽著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早晚要將這份罪領教過。
去年9月份去呼台交錢,被告知隻能交3個月的,因為諾大的北京市,到現在隻有不到以萬個呼機用戶,而且他們還都按時交費,弄得尋呼台還不能撤,耗費了大量人財物力維持著這虧損的生意,到年底我所用的126台將與198台合並,屆時交費地點也從當時隨便哪個聯通營業廳改為隻能在南城方莊交費。可到了年底,尋呼台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通知交費,而是不聲不響地就停止服務了。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究竟該到什麽地方去續上這話費。
大概用不著說,尋呼台這種企業行為的合法性,以及企業霸權和企業腐敗所帶給用戶的懊惱與不便。想必,尋呼台擅自撤掉還是有法律問題的。
反正,我還是得交費,到底看看最終還會鬧出什麽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