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開始小摸小拿是小學的時候偷鄰桌女孩子的零食,沒有被發現,覺得好玩兒。後來就跑水果攤,偷一個杏,桃,蘋果,也沒有被發現。再後來眼饞飯店裏的熟食,卻難以下手,就琢磨如何搞到錢。父親一次發現錢包少了五毛錢,隻是象征性地盤問他一下,撒個謊也就糊弄過去了。
偷老爸的錢風險太大,逮著了,一頓暴揍,吃不消。
計上心來,他跟著那些拾破爛的人來到收購站。看到銅,鐵最值錢,尤其是銅,體積小且重,礦裏有啊,於是他就瞄上了煤礦。先是撿一些小鐵塊,銅線,揣在兜裏,門衛看不到。後來就切割銅電纜,晚上爬貨車偷煤塊,越搞越大。
也有失手的時候,初二期間,被當地派出所抓了幾次。年齡小,不夠刑罰,派出所就用繩子把他綁在樹上,用皮帶抽屁股。還有一次,把他兩手用一條長繩子捆綁起來,另一頭拴在吉普車尾,在公路上拉著跑了幾公裏,當然不是拖在地上拉,速度剛好讓他跑死,並且威脅,下次再偷就坐牢。
人一旦養成了惡習,獲益與懲罰比,如果獲益大於懲罰,這就麻煩了,惡習難改。家裏管教就是揍他一頓,學校管教也隻能開批鬥會,還能哪樣。
別說,參加工作後,人變了。
煤礦工區決定采取捧殺策略來教育他感化他。黨團書記都找他摸著膝蓋談話,鼓勵他好好幹。果然奏效,被人瞧得起對他來說很重要。
一年後加入共青團,再後被委任團支部書記。工區同時也積極張羅給他找對象,可謂無微不至。
這一招真靈,偷盜習慣戒了,成了煤礦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榜樣好人。
後來因為一次家庭暴力差點沒有被刑事拘留。
姐姐嫁給了礦上一個出了名的楞種,打架大王。一米八大個子,身材魁梧,一天到晚橫橫地,有血海深仇似的,隨時都會給別人打一架,而且隻要打架,他肯定占上風,沒有吃過虧。時間久了,在礦區就成了霸,沒人敢惹。
問題是在家裏也這麽橫。
車大泉姐姐一天回娘家,哭得稀裏嘩啦,說什麽再也不願意回去了。因為他的男人太狠,幾乎天天打她,而且下死手打,這一次竟然用棍子。本來他力氣就大,再用棍子打,骨頭幾乎給打斷了。
她們就姐弟倆,姐姐的哭訴讓他坐立不安,父親也沒了主意,打架肯定吃虧。作為娘家弟弟的車大泉不能坐視不管,自覺有責任擺平這件事。他考慮良久,決定得一次性解決。
第二天是星期天,姐夫休息在家,坐在桌邊抽煙,看到矮小的舅子,知道問罪來了,並不起身相迎,反而故意哧鼻,以示不屑。
車大泉怒火中燒,指著姐夫的鼻子,高聲叫罵,激怒對方。
姐夫哪裏把他放在眼裏,站起身向他撲來,這正中車大全的設計。隻見他嗖地彎身貓腰,像一顆急速發射出去的魚雷,頭朝姐夫下身拱去。
別看車大全隻有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可是力氣過人,高中同班六七個男同學一起上,也不見得占他便宜,他簡直就是拚命三郎。
姐夫小瞧了他,被死死地抵在牆上。
隨後,隻聽一聲喊,車大泉右手已經攥住姐夫的睾丸,死命一捏,立即一聲慘叫,這是姐夫的死腔調。
車大泉沒有罷休的意思,稍微緩下力氣,再次揉捏,姐夫又一聲慘叫,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就被一把緊似一把地拿捏。
姐夫滿頭大汗,手上失去力氣,無奈地承受著陣陣巨痛,聲嘶力竭,像一頭正在被非洲豺狗群掏吃其內髒的困獸,眼睛裏由起先的憤怒,不服,憋勁,繼而變成了失神,無奈,耷眼,求饒。
持續了分把鍾以後,姐夫終於獲得一點喘息,哀求:“我不欺負你姐了”。
車大泉也順勢大罵,你就是個畜生!孬種!又是狠命一捏,姐夫這次沒有叫出來,喉頭咽了一下,整個巨大的軀幹癱坐地上。
車大泉自認達到了目的,點上一顆煙,站在旁邊等到姐夫睜開眼,再次向他求饒,這件事才算了結。
他的姐夫在家養傷一個星期,恢複了元氣。幸好沒有捏碎,不然,內弟跑不了刑罰伺候。
應該還有下集呀:車大泉回到家告訴姐:姐,人替你揍了,氣替你出了,這婚嘛,姐你得自己離啊!
看得解氣,讚!
哈哈哈,以惡製惡,精彩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