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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夜相知相熟

(2022-07-30 05:07:54) 下一個

與夜相知相熟----羅伯特弗羅斯特

吾與夜相知相熟
行行重行行 出入盡雨
漸行漸遠 越遠燈之炬
 
吾腑瞰街市一巷
至為神傷 兄過吾而望  
出巡如常 吾垂目無語
 
吾行而靜駐  
足聲消無 聞清夜幽幽處
遙遙一哭 過鄰街群屋
 
莫喚吾歸路 辭別不顧
瓊樓玉宇居高處
月如鍾 對空靜悟
 
人世時辰有定數
錯對皆無
吾與夜相知相熟
 
I have been one acquainted with the night.
I have walked out in rain—and back in rain.
I have outwalked the furthest city light.
 
I have looked down the saddest city lane.
I have passed by the watchman on his beat
And dropped my eyes, unwilling to explain.
 
I have stood still and stopped the sound of feet
When far away an interrupted cry
Came over houses from another street,
 
But not to call me back or say good-bye;
And further still at an unearthly height,
One luminary clock against the sky

Proclaimed the time was neither wrong nor right.
I have been one acquainted with the night.

************************
試著翻譯這首羅伯特•佛羅斯特的詩,我覺得我對意境演繹和改編, 夾雜自己私貨很多。如果需要定量,翻譯後的語言大概80%忠實原文。

為何想翻譯這首詩和如此翻譯呢?我在翻看《Western Wind》這本書的時候,瞥到這一首。 這首詩使我想起來,幾年前,在中西部住的時候,在一個涼秋的夜晚,我淋著很小的雨在一個大十字路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車。當時我不知道自己想走到哪裏去,於是就站在路口一輛一輛地數那些開過十字路口的車。和詩裏麵描寫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那漫天的黑夜,來往車的燈光,和我無聊的計數,仿佛就在這首詩裏麵,又向我如潮湧來。

弗羅斯特在詩裏麵描述了一個在黑夜中如流浪般漫無目的而行的行者。行者出行在雨中,歸來也在雨中。行者與人相遇,無語相對,在路上聽到了讓各種城市更加寂寥的聲音。弗羅斯特以同樣的句式起篇和結尾,首尾呼應,讓讀者陷入一個循環的死胡同。這夜,靜也不靜,因為有路人的觀望和劃過夜空的臨街的呼喊;這時間,流逝也不流逝,因為我們並不知道時間的快慢和精確點; 這人,孤獨也不孤獨,因為彼夜獨行,逢人卻又自己無語凝噎。這首詩裏娓娓道來,夜晚那沉寂和孤獨的感覺,所見之景都頗為平常。這平常且循環到讓每一個讀者都能想像詩人想描寫的所有場麵,但又帶著為每位讀者定身而作的戚戚感。

違背原詩意境注一:詩人寫的守望者的watchman on his beat,是指巡邏的人按正常的工作節奏出巡,碰上了這個孤獨走路的人。我翻譯的這位工作人員更為主動對行者相望,在意境上不太忠實於原文,是為被動的主動。原詩該是自然的四目相對,而行者自己回避不願有任何與別人的交流,詩人表達的是一個很主動的被動。

違背原詩意境注二:我最後翻譯的“人世時辰有定數 錯對皆無“不太符合原文的“那被事前宣定的時刻,不對也不錯”的意思。我用了無字,原為了押韻,但是用完了以後我完全舍不得把這個無字改掉。我是這樣演繹原詩的: 時間的對錯,與人生而言,大抵就是塵世種種痛苦的根源了----我們大抵會發現可能在錯的時間,碰上對的人;又在對的地方,發現已經錯過的機會。那麽人們就在長夜裏繼續走下去吧,也許歸來已是黎明,雨已停。何時何刻,發生過何事,都已不重要也不需要記下精確的時刻了。

那個深秋的晚上,我數完了二百五十輛車以後,就決定迎著微風絲雨往回走了。那條車來車往的路,是城中最大的一條路;那裏的路燈,是市中最亮的路燈; 那場小雨,伴我出入盡雨,曆曆在目; 那每一個時刻,都很真實到不需要任何時間的定量,無謂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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