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的蟋蟀,童子尿,魯迅同學在他的雜文裏已經痛訴過中醫了,以至於人家從中醫到西醫到投筆從文,都沒有辦法拯救偉大的中華民族。為啥我今天要煮中藥呢?因為我是雖然讀過書,但是不懂科學的文盲啊。啊哈哈。
領導是赤腳大夫,最喜民科。他除了亂點中醫譜之外,還經常貼各種狗皮膏藥。比如領導認為新西蘭的manuka honey能治百病,但隻能是在costco買最貴的那一小瓶75美元的,最大瓶裝的35美元,人家說是假貨。這新西蘭的珍奇一毫克幾美分的蜂蜜,和人工合成藥片價格差不多,吃在肚子裏不說,他還要當皮膏往手上抹。打心底裏說,我感覺他腦子比皮膚還要壞得厲害,所以珍奇新西蘭蜂蜜應該往他腦門上抹。。。如果它真的能治病的話。
然而對付病毒,按照西醫就靠泰諾和不諾芬我是不信的了----老二高燒六天不下,去了三趟醫院。第一次去說是strep, 但我一直懷疑step throat是假陽,可是我們還是給喂抗生素了。喂了兩種抗生素,還是高燒不下。一停泰諾,小人立刻發燒就重新起來----俺們不是醫生也知道不對了啊----急診打電話來說,你把抗生素停了,再帶娃回來看我們----第四次去兒醫那裏,我知道他們除了抽血,已經無計可施了。為什麽前麵去你們都不給我測蚊子傳染的病毒呢?為什麽你們不肯再給我做一次strep 的swab證明是假陽呢?還有很多為什麽,我都無法痛訴黑暗的資本主義社會的西醫體製啊。
於是我半夜給在加拿大的中國西醫轉行加拿大中醫的堂姐發微信了。姐說,你六天高燒不下,情況緊急----醫生測血沒用,我現在就告訴你無非結果是白血球增多,你還能怎麽辦?你立刻給我請假,出門去抓中藥!本地離最近的中藥店開車要兩小時啊!打完電話,我確認對方有藥,就趕緊出門了。
下麵多古諾牌就翻起來。中藥抓了回來,我和領導拿出各式量筒,分工合作,在廚房秤上按方子稱藥,按protocol 煮不同成分,還要按照順序加入各個熬製的水水,還要不停討論這一部反應是什麽原理。還要分成三次灌給我從來沒見過這玩意的美國娃來吃!
好說歹說,喝一次中藥我付五美元,娃喝下去了,的確---神奇----半夜11點半喝的----到了淩晨兩點多-----燒真的降了。
這個老婆婆,是個大救星。她和她老爺子一起給我配的藥。她老爺子在電話裏和我說我要的藥材他們那裏都有,聲音簡直如同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