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誤判 （ 2 ）
女孩子，是無上裝的，有著芊細的肩和嫩滑的胸脯，一
對小小的乳頭，顏色粉紅。
最後這杯酒，她是親自送到三位客人手中，又在每隻杯
中輕輕咂一小口，然後，坐在客人腿上摟過客人的頭，讓那
雙稚嫩的乳房觸碰著，他們早晨刮過的胡茬，和充滿欲望的
嘴，自己卻在每人的額頭吻了一下。
當她坐上第一位腿開始，一抹妍紅便從年輕美麗的臉上
綻出，迅速順著皮膚白晰的脖頸向下擴展，直到布滿整個赤
裸的胸部，淹沒了，兩隻小小乳頭原本獨有的粉紅顏色。
這最後設計的性感敬酒橋段，反應了眼下白毛劉的個人
性品位，也有效點然被敬酒客人的內心欲望，為他們回房間
之後的性發泄，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女孩離開後，胡少將和另外兩位客人將杯中酒一幹而盡
之後，依次站起身走過去，和白毛劉，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老
大輕輕擁抱一下，然後又很鄭重地舉手敬了一個軍禮。
如果在場有細心的外人的話，會發現此時他們敬禮的右
手，和解放軍的製式軍禮有著明顯不同，是把大姆指縮進去
藏在掌心之內的。
這是一種儀式，僅僅存在於解放軍中高層將領和軍官
中，一個極其隱敝的圈子裏。
到目前為止，這個秘密圈子還沒有正式的稱呼，白毛
劉，有時暗地裏自詡其為 ‘ 十字軍 ’ ，意思是取其與四指軍
禮的諧音，又為圈子中成員借此向上爬，奪取財富，年輕女
色和權力披上一層神聖的意識形態外衣。
後來，金澄經常以此嘲笑白毛劉，說這個，雖曾經和劉
亞洲，劉長樂一起被戲稱為，上世紀八十年代裏，解放軍總
政治部係統內的所謂：軍中三劉，之一的發小。其實，小學
文化，從未受過高等教育，卡拉OK唱的太多，書讀的很少，
所以，在21世紀的當代中國環境下，還粗鄙地玩什麽東方十
字軍的把戲！
白毛劉，目送表示過效忠後，離開的三位將領，胡少將之
外，另兩位將軍，一位來自浙江省軍區，一位來自北京軍委
政治部。
他的身材，和金澄，大魯都差不多，回過頭看見還在房
間的張新兵，剛剛看完才送進來，又馬上送出去的手機。
“ 嗯，怎麽樣？”
“ 就在剛才，林，去了又俠家裏！”
在圈子中，新兵負責對中國國安係統的聯絡和監控，他
知道白毛劉關心什麽，而且，劉在海南的情況下，新兵主要
呆在北京。所以，他首先提到 ‘ 專家 ’ 去了張又俠家。
“ 白羽，家的 ...... ？” 劉又問。
“ 晚上和又俠倆個人兒，才在中南海裏喝了茅台，興致
很不錯！”
新兵那張機敏的瘦臉上，浮現出標識性的，狡滑的一
笑，但，轉瞬即逝。
“ 不過，西山那邊，可是忙得有點亂！”
張新兵接著介紹了，自己所能了解到的軍委參謀部指揮
中心通信聯絡信號，突然，異常繁忙，但所使用的新的方
式，國安方麵還掌控不了。
劉很耐心地聽完，從兜裏掏出小盒牙簽，取出一支，開
始習慣性的剔牙。一邊在心裏算記著：
“ 看來，林，半夜跑去又俠家裏，肯定和西山方向的異
動有關。烏克蘭打了幾天了，白羽他哥，即然有心情喝茅
台，情況應該不會太差！拉著張又俠一塊喝酒，也是好事一
樁吧？”
琢磨到這裏，他感覺一切在可控範圍內，今天可以放送
一下了，自然想法就轉到剛剛離開的，年輕女孩子的嬌嫩肉
體上來。
“ 金澄的下一步，大哥想好沒，怎麽處理 ？”
留在房間的另外一個，也像張新兵一樣中等個頭兒，有
張和白毛劉相似的粗糙麵容，但比劉的皮膚黑很多的丁力
軍，猛然開口問到。
“ 還是先交給大魯，和楊小雨去管著！”
白毛隨口答到，有些顧不上的感覺，但還是看了看新
兵，見新兵沒有什麽意見，又轉向小丁。小丁衝他倆歪了歪
嘴，模仿腦癱病人吱吱唔唔，說話的樣子，......
“ 哦，史大B，你是說史林？”
白毛又轉向張新兵，這一回新兵點了點頭，算是把再
次操控史林的活，接了下來。劉，最後交代丁力軍：
“ 你就按原定計劃，先回東北，從那兒去海參威，把
俄羅斯這撥兒生意撈起來！”
說完，咧開大嘴哈哈一笑，站起來摟住兩人肩膀，向外
走去。
裏奇，CIA北京站站長，在北京站得到澳洲秘密情報局
行動處，法裏奧處長的第二次通報，和蘭利總部的新情報溝
通之後，召集哈利和亨特到自己辦公室開會。
亨特在自己帶來的筆記本電腦上，向裏奇和哈利演示
了，蘭利技術處和自己，對ASIS轉來U盤內容的破解時，遇
到的和北京站，破解西山解放軍軍委通信情報一樣的困難。
“ CMC新聘來的中國專家偏向認為，這裏麵使用了非常
古老的古漢語文字，甚至，上古的神密符號，...... ”
“ 怪不得，法裏奧這麽大方，這一回！”
裏奇忍不住打斷亨特，插嘴說到，看看坐在辦公桌傍的
哈利，又舉手抱歉的向亨特揮了揮，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 也有好消息，頭兒，” 亨特衝裏奇擠擠眼後，
“ 澳大利亞人，錄下了 ‘ 專家 ’的一段錄音，我認為，
我可以試試，使用這段音頻特征和情報中的音頻，做電腦匹
配看能不能找出中國人的算法特點。”
裏奇和哈利都明白，中國人可以依仗自己幾千年來，
未曾中斷的古老文明設置出，一套密碼界裏罕見的高級密
鑰，但，無論如何，還是要有相匹配的電腦算法，才能構成
有實用價值的通信手段。
所以，現在還不能說，U盤的情報走進了死胡同，亨特的
想法是可以嚐試的另一端。裏奇馬上首肯，支持他。受到鼓
勵後，亨特立即情緒高漲起來，他又在電腦盤上飛塊地敲了
敲。
“ 看，這是蘭利剛剛給的，GPS追蹤數據。”
裏奇和哈利又湊過去到筆記本傍，看見在通州隔離酒
店的虛擬網格中，亮起了一個小紅點。倆人吃驚地對望一
眼，尤其是哈利，他記得法裏奧在第二次通報時，曾明確表
示金澄的使用，完全由澳方掌握，這是雙方合作的底線。
盡管，他知道，ASIS一定會在金澄這種情報白丁身上安
裝定位裝置，但還是沒有想到，蘭利總部，會這麽快把澳方
的技術搞到手。
裏奇想到的是不同的問題，戴維，CMC，中國任務中心
的主任，交代他說，在將隨大使一起到達北京的CO，到達之
前，他對蘭利這次直屬行動的配合，就是就近協助監控隔離
酒店的情況，任何異動立即向他報告，而且，技術處馬上會
給北京站提供技術支持。
看起來，技術支持已經到了，那就把監控任務，列入最
高級別，其它疑問等中心的任務執行官，CO，到後再說吧。
他又對澳方提出交換，關於那天 ‘專家’ 會見時，在場那
位軍情局女特工的情報要求，和金澄本人的背景調查兩件
事，與哈利和亨特也一塊做了討論。
無論哈利，還是亨特，對澳方提供的錄音中的 ‘ 楊檢女
兒 ’，‘ 楊局 ’ 都沒有什麽情報資料。
哈利隻聽說過兩條傳聞，一條大概是說中國軍情係統
裏，出現了一名叫雨的女特工，秘密行走於大內之中，能量
超人；另一則新聞，盛傳中國黨政軍高層領導人們，現在迷
信色彩很濃，流行在床第之間玩什麽道家的男女雙修功法，
而雨，是其中的頂尖高手。
哈利說出來之後，裏奇和亨特都覺得，像聽美國的邪教
故事一樣，頗不以為然。哈利自己，做為一名在中國十幾年
的情報老手，卻相信傳言裏往往藏著驚人的情報價值。
至於，金澄這個受到 ‘專家 ’ 接見的奇怪角色，據ASIS
介紹屬於中國紅二代裏的一個異類，上世紀60年代末，中蘇
珍寶島軍事衝突期間，不滿十五周歲，就加入解放軍機要部
隊。十年後，自己考入大學學文，畢業沒幾年，85年又下海
經商，90年赴澳大利亞留學。
拿到澳洲綠卡後，回中國重操舊業，在家鄉項目做得很
大，出現在澳大利亞政檀視野中，是按排現已過世但仍受百
姓愛戴，曾在中國朝野哄動一時 ‘ 慕馬大案 ’中的主角，原沈
陽市長慕綏新正被調查期間，在北京與澳大利亞駐華大使進
行了一次友好會見。
再有，就是討債不成，反而自陷禁錮11年，澳洲使館和領
事館，每三個月會去大連南關嶺監獄探望他一次。這在紅二
代裏，可是非常少見的現象。
對他的背景問題，哈利覺得奇怪，依裏奇說法，蘭利那
邊很重視對他監控，但並不見他們催北京站提供相應的情
報。
不管怎樣，除了俄烏戰場和疫情之外，北京站目前的熱
點，就是對這兩位目標人物的調查，按排分工後， 亨特夾著
筆記本電腦，滿意的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