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城市是個悠閑的城市,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觀點,已經過當地人首肯。他們說他們自己沒有胸懷天下,隻魂牽夢繞要度假。再緊急的情況,等假期歸來再議。
當我們聊到病毒猖狂,應該如何安守在家中,斷絕一切感染的可能,他們說他們是拉丁族後裔,性子比較散漫,所以大搖大擺四處閑逛的大有人在。當我們都遵守宵禁,認為政府有令必須遵從,卻有好些人大肆遊行,抗議政府抹殺人權。
於是我漸漸能理解,為何下班時間一到,一分一秒不少,辦公室在一瞬間人去樓空;即使再大的事情,也休想在度假期間找到老板;公司裏工作了35年的同事大有人在,難道大家都喜歡將就?這裏的建築假期,保證建築工人既不在最熱的時候幹,也不在最冷的時候上崗,太早幹擾民,太晚幹也擾民。
有人和我一語道破天機:我們是work to live!不是live to work!
是啊,國內那擁擠的人群,複雜的關係,擠破頭的升遷,排長隊的等候,都是為了今天我可以work to live.
可我竟然懷戀live to work的日子。充實,活力,奮鬥,那是鮮活的一麵。過勞,緊張,掙紮,那是另一麵的現實。
北美也有很多不同的城市,有的適合work to live.有的必須live to work. 到底選擇哪個城市落腳,最終去哪裏紮根,都是自己的選擇。
有朋友來我們這裏登陸,卻轉身去了另外城市紮根。那裏有熟悉的生活節奏,容易建立的關係,還有適合脾胃的五穀雜糧店。
可是我還是納悶,如果一切追求熟悉,留戀過往,為何要跋山涉水,背井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