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多,兒子忽然流鼻血,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期間有一段
覺得有點心慌怎麽會一直止不住呢?這大晚上難道要去看ER?
病毒肆虐,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還好最後慢慢止住。
他爹終於鬆口氣,卻也睡意全無。還是去看看自己的臨睡前運行
的程序有啥結果吧。不經意間瞅了一眼在線狀態,居然發現還有
一個同事在線,搞錯了吧,這麽晚了。就發了個message,很
快有了回複,看來不是夢遊。原來她有項目臨近交工,還被挑剔
這不好,那不好,這些日子一直在加班加點。哎,您老真不容易
啊。特別在這個時候,公司每個人都在裁員的巨大壓力下,頭頂
的達摩利劍隨時可能落下來。她老公幾年前去創業,一事無成,
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一家四口就靠她一個人,壓力之大可想而
知。本來還想在提交一下新的程序,想想算了,還是不和她爭計
算資源了 。
其實我也挺有壓力。抬眼望去,誰也指望不上,還得強顏歡笑,
因為都指望著你呢。哎,有誰活的容易呢?習近平?川普?
最近幾年我有時真想逃避,人生如果能夠重來,我不會結婚,也
不會要小孩,不用為任何人活著,也不用為任何人負責。
窗外幾點孤星,穿過百葉窗的白月光映在床前,那麽亮,卻那麽
冰涼。輾轉反側,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