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著巴伐利亞電視台BR,看了一台基督教敬拜,教堂就是上麵那座--Christuskirch aus Landshut。估計這個城市是一個古老有曆史的地方,它離雷根斯堡很近。這座教堂很新曆史不長,從它的風格(新羅馬主義)可以判斷。它建於1895年至1897年,幾乎就是二十世紀的產品了。特別是它的管風琴,很現代。它被稱為西蒙管風琴,因為建造師是西蒙,建於1973年,在教堂的管風琴係列中,算是相當現代的了。這座教堂在二次世界大戰中被破壞過,後來經過二次大的重新裝修(1948和1970),有些地方保持了原始的樣貌,有些地方做了修改,所以,感覺上是一個很新很現代的教堂。
這座教堂的美麗,在於它的三聯祭壇畫,驚為天人。
祭壇三聯畫由 Ludwig von Cramer 設計,可能畫於1900年。畫家和教堂修複師Ludwig von Cramer 住在慕尼黑。有人說,他是在研究紐倫堡的教堂聖塞巴爾德的祭壇後,激發了他自己創作的熱情,他可能模仿了 Sebalder Haller 的祭壇畫,其中的相似性不容忽視。為了這幅祭壇畫,當年的政府付了4000舊馬克。
Paul Arnold評論說:“這座祭壇值得仔細觀察:它被設想為一幅”哥特式“有翼祭壇畫,與該類型的原件相比,它受到了新教簡約的克製。沒有雕塑般的人物裝飾,幾何嚴格的三角形山牆,而不是廣闊的灑水、尖塔等——一切都集中在對稱慶祝主題的莊嚴上:被釘十字架的基督,由瑪麗和約翰以及側翼的教堂王子彼得和保羅協助。閃閃發光的金色地麵將各各他場景提升到一個更高的層次。畫家以巧妙的自然主義引用哥特式風格 [...];盡管很敏感,但清醒的嚴肅在這裏占主導地位。
我全場都仔細地關注著這座祭壇畫。
看一下紐倫堡那座教堂的祭壇,那中間是木刻,左右二翼才是畫,比較一下,有沒有參考性?
我總是想說,教堂是人類文化節目最早的誕生地。走進教堂,到處都是藝術的結晶。
祭壇畫就不用說了,還有雕像,祭拜用的金銀器皿。
合唱團,這種古老的歌唱形式,也源自於教會。世界上最偉大的音樂家,巴赫、莫紮特、舒伯特、門德爾鬆等等,都寫過教堂作品。讓我們坐在教堂裏,能夠享受到美妙的音樂。
祭壇上的花,是必不可少的,他們又是西方傳統式的花插,與東方的插花完全不同,講究均衡茂盛,五彩繽紛。
那些神職人員的服飾,也是從古老的傳統裏流傳下來的。
那些經典故事,講述的方法,都有一套程序。
除了管風琴,常常還會有其它的樂器參與進來。比如,今天,來了一位吹薩克斯風的樂手,為大家吹奏古老的愛爾蘭民歌。由於,愛爾蘭這個民族,也是崇拜基督教的,所以他們的民歌裏帶有基督教的信息。
看看,隻要繞教堂周圍一圈環視,到處都是歐洲人的文明曆史。進入教堂,就是享受一堂歐洲文化的饗宴。
今天的主題是《寫信與收信》。從前人,在收到一封遠方的來信時是多麽地喜悅啊!拆開信封,那上麵仿佛還有寫信人的手溫;看到對方的字跡,就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呼吸;閱讀字句,能與對方的情感共同起伏......所以,如果有人給我寫信,我會非常高興!可惜,這樣的事情很少發生。從前,人們為了帶給自己更多的喜悅,會結交異地信友,大家互相寫信交流。我認識一位德國女人,生活在今日,居然還靠寫信聯絡感情。她們是三人一群,每隔一段時間,就將自己寫好的厚厚一遝信,寄給對方;對方也是這樣,所以她們互為對方,帶來了快樂。曆史上從來就有這樣的人,用文字表達內心的需求,尋找情緒的出路。大概,文學家,就是這樣一群人。我的媽媽,也喜歡寫信,她總是給我寫信;我也總回她的信。她去世後,我把她的信都收錄下來,記述在我幫她做的傳記中。
疫情期間,教會組織大家建立信友關係,我也報名了。對方是個德國女人,職業護士,但好像修養有點那個,當她接到我的信,知道我是外國人後,就斬斷了關係。我亦無所謂,友情是建立在互相喜悅的情感之上的,對方如果沒有喜悅,那就沒有必要持有這種關係。
今天牧師說的是保羅給他的教會寫的信,女牧師拿出一卷草莎紙,將保羅的信大聲地朗讀起來。保羅活在2000多年前,那個時代還沒有今日的紙張,隻有埃及人做的草莎紙。看看,從這一點上,牧師又教給了我們曆史知識。
古埃及人最初是將紙卷成卷軸使用的,後來為了方便,就裁為一張張的以便製成抄本,這樣,書本就出現了。現在莎草紙偶爾還用於繪畫,但水質的顏料會使紙張變形。
為了還原曆史的真實性,所以今天展示的保羅書信,也是一卷長長的草莎紙。
我們在埃及旅遊時,被導遊忽悠,買了一幅草莎紙的畫,後來送給了我哥。
我忘記今天讀的是保羅寫給哪個教會的書信了,他曾經寫給七個教會的信,這些教會都是他幫助建立的。
這是生活在16至17世紀的法國大畫家Valentin de Boulogne畫的保羅,裏麵的細節有商榷的地方。
下麵是倫勃朗畫的保羅,畫中保羅用的紙張和書,好像不太可信,那是倫勃朗年代的書和紙張,倫勃朗比那位法國畫家晚100年左右,是荷蘭人。還是最上麵那幅畫,可信度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