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說湖北話的語文老師 和他說的笑話

昨天讀唐宋韻講解杜甫的《登高》 ，也請教了唐兄有關韻律的問題，覺得古代讀詩發音和今天是不一樣的，似乎和某些方言類似，不知怎麽就想起了中學時的一個語文老師。80年代的中學開始分重點中學，重點中學裏的老師都是非常盡心盡責地想要培養出好學生，能有更多學生考上大學，不收補課費，老師間吵架隻是因為哪個老師占用學生的時間太多了。學校也是盡量找好的老師，高老師可能得有70歲了還是被返聘回來，他說一口湖北話，他不是我們的語文老師，隻給我們代過一節課，正好講醉翁亭記，他讀起文章來頗有老學究的味道，湖北話讀起來好像更是抑揚頓挫，環滁~~~皆山~~也...，雖然上完課全部都表示聽不懂他說什麽。有一年新年前各個班開聯歡會，校領導和高老師各個班串，到我們班時老先生來了興致，講了一個笑話，挺有意思，後來我們同學間經常學他

話說以前有個書生，他就愛做十七字詩，就是一種像三句半似的打油詩，他嘴又欠見什麽都說他的詩，有一天見個女子在河邊洗衣服，他就隨口就說了首詩，遠看一嬌娘，河邊洗衣裳，金蓮三寸長，橫量！。（他湖北話說橫量像是hun4 liang4）女子聽了不高興了，您想想當時講究三寸金蓮，他這麽一說橫著量三寸，那腳丫子得多大啊？就把他告了官。縣官老爺在堂上就問他了，你幹嘛說人家女子的腳啊？他說，我那是作詩啊，老爺說了你會作詩？那你給老爺我作一首吧，這位看見縣衙門堂前有口水井，他來了靈感，就給老爺來了首 ：堂前一窟窿，差役兩邊湧。老爺中間走，咕咚！。老爺這個氣，好啊，把我扔井裏啦？連我都敢罵，這還了的？判他發配滄州。到了發配那天，這個書生唯一的親人他舅舅來送他，他舅舅隻有一隻眼，兩人抱頭痛哭，哭一半他又詩興大發了，又來了一首發配去滄州，舅舅來相送。兩人同落淚，三行！，他舅舅這個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