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山琳-寅兮
死亡是留給世界的最高慶典。
1.
那天,我見了她。第一眼,我就下了決心,要拿下她。她是今年三月剛從農村抽上來的知青,二十出頭,比我小七八歲。
她,苗條,高個,卷發,紮個短辮子;小棱鼻子,雙眼皮,長得像外國人。雖然她的眼睛不是特別大,但足夠水靈。關鍵是那張臉,簡直就和美國影星伊麗莎白.泰勒一模一樣。就在我看見她的前一天晚上,我看了電影“埃及豔後”。我是和哥兒們尕五子一起,在我屋裏看的碟片。電影裏,泰勒的那張玲瓏小臉加上兩片小嘴皮,一張一合,再乖乖地撅起來,我X,“包子”拔上了。電影裏那個愣慫爺兒們抱上美人親地,讓我欲火中燒啊!我一邊看,一邊發誓,隻要我看見那個樣子的臉,再加上那兩片尕嘴皮子,美人,不放過,拿下!
“到時候,你可要好好地幫我,尕五子,聽見了沒有?”
“那還用說,師傅的事,義不容辭。”
尕五子服我。我策劃,行動,他打下手。別看我長這模樣,歪瓜裂棗,腦滿腸肥,但是膽大。為什麽不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家老爺子就是這麽教我的。
”尕五子,咱們要是不敢橫著來,好事兒能有咱們的份嗎?“
”那是。你是師傅,我服。”
“像咱們這樣的人,誰看上?咱們要幹,就幹個有模有樣的。”
“那是,師傅,我隨時待命。” 尕五子很聽話,為我幹事兒就像是給自己找媳婦一樣賣命。
我是個開車的,在市裏的公交公司開個大客車。那天,公司讓她到我的車上來,給我當售票員。我對她的情況簡單地了解了一下,她叫張麗,練過功,跳過舞,下鄉前,差一點就去了歌舞團。她媽在我們公司做工會幹事。讓她上我的車,一定是想讓她學開車,盡快當司機。當司機要比售票員掙的多。我的車開得好,誰都知道。
頭一天,她走到我的駕駛座跟前,眼睛看著我,恭敬地叫了我一聲”師傅“,我心裏樂壞了,但是麵子上故意裝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沒看她,給她一個下馬威。
第二天,她開始跟我跑車了,早上在公車邊上見麵,她又叫了我一聲“師傅”,我瞪了她一眼。而後,就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痰!
“你叫誰師傅呢?” 我走到公車駕駛艙前,讓她走過來。我再把頭靠近她的脖子,我的頭隻能到那裏。“怎麽,你師傅沒名沒姓?” 我眼往遠方,慢悠悠地問她。
她有些緊張,往後退了兩步。“師傅,對不起,我還沒習慣。” 她低下了頭。看那小逼樣兒,我恨不能馬上就把她裹到懷裏,由著我的性子好好地搓幾把。不行,老鷹抓小雞,要瞅中了,一下子。
“好了好了,沒事兒。我就是教你一下,做我的學徒,要懂規矩。首先你要學的,就是那個,那個,師傅的話必須聽。我讓你幹的事兒,你馬上就幹。不然你打聽一下,從我手裏出來的學徒,哪一個敢不聽我的,不聽我的,就不要想跟我學開車。我讓你當賣票的,賣成老姑娘。聽見了嗎?”
這時,她嘴撅了一下,眼睛盯著看我。
“知道了“
”你嘴還撅上了,不服氣?”
她沒有回話,又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這讓我心裏不自在起來。這女的還倔的很。
“你知道我姓趙,叫我‘趙師傅。” 我丟了一句,就上車了。
2.
兩個星期過去了。我讓徒弟李兵又打聽了一下。張麗家,有四個兄長,她是老五,她是家裏唯一的千金,她是爸媽的掌上明珠。 她爸是省委的一個秘書,話不多。她家的事都是她媽在操作。她的幾個兄長都是她媽通過關係進了大廠當工人的。
還有,李兵跟蹤了幾天,發現她來去一條線。就是進公司,跟我出車,收車,騎車回家,哪裏也不去。
好辦。我思前想後,計劃了幾天,認為可以得手。首先我要讓她怕我。這樣她才會聽我的。現在的問題是她跟著我出車已經兩個多星期。她不但沒有對我更加恭敬,也沒有怕我的意思,反而越來越不理我了,甚至連師傅都不叫了,除非我瞪她一眼。我會說:“怎麽,就這麽白搭話?“
今天是星期五,我想好了。早上一上車,我就叫她給我端一杯茶放到駕座前麵,讓她先把我昨天的茶杯拿走,把舊茶倒了。這樣做的時候,她蹲一下,我就往她的那裏瞅一眼。她起來的時候,我還可以用胳膊碰一下那裏。我一碰到那裏,媽X,就像碰了一個剛出蒸籠的白饅頭,熱呼呼,軟綿綿,我要忍不住了。她瞪了我一眼,幹脆把我的茶杯子剁到我的車頭上了,差點把茶杯子剁碎了。沒道歉,轉身就走了。
我氣地從後視鏡裏瞅她。媽X,她就像在跳舞,就是個飛天。兩條長腿,根子上包了兩個滿滿敷敷的勾蛋子。再說,她還是個水蛇腰。現在是夏天,她穿一件肉色的磨紗絲襯衣,我她媽地,忍不住了,那兩個包子,必須地。
到了晚上,我又把計劃前後想了一遍。白天那麽一下,要是她給她媽說了,她媽會不會給公司領導打招呼?要是公司調她上其它的車怎麽辦?
我跑到附近的煙酒攤上用公用電話給尕五子打了電話。讓他趕緊過來,我有事兒要商量。尕五子是跑出租的。他的車好用。
3.
今天是星期六。我休息。下午,按計劃,我讓徒弟李兵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公司通知,讓我和她頂班出車。李兵告訴她,我們一會兒就開車去她家樓下,讓她等著。
尕五子按照約定開車來接我,李兵也來了。我沒有告訴李兵全程計劃,讓他跟著幹就行了。出門時,我把需要的家拾都帶上了。路上,我告訴他們,一切聽我指揮。這他們知道。
我的計劃是先把她接上車,我坐在車後座,讓她上車坐在我身邊,尕五子開車,李兵坐在副駕駛。等車過了七裏河路口,尕五子就說還有一個哥兒們要搭車,停車,讓李兵坐到後邊來,這樣就把她夾到中間,李兵隨時準備幫我。
李兵聽說他可以夾著她坐,很興奮。
“趙師,這是什麽節目?我有這待遇!”
“你別想,那是趙師的天鵝肉” 尕五子扔了一句。
“當然,師傅的人,我李兵不敢。”
“天鵝肉。徒兒們,我老趙可是動真的了。天鵝肉能不能到我嘴裏,就看你們了。”
她讓我欲火難熬!
尕五子扭過頭,看著我,“趙師,別擔心,你的本事,該吃的肉,一定會到你的嘴裏。不過,要說娶媳婦,她願意跟你嗎?她家答應嗎?”
她不跟也得跟。我想好了。一步一步地來。我沒讀過書,但見過人。像她家那樣的人,要什麽,怕什麽,我全知道。
“等李兵坐到後邊以後,尕五子,你就往我屋裏開,李兵,看我的眼色。你好好地配合。”
“趙師,遵命!”
”很好!嗬嗬,哈哈。“ 我笑了,抿不住嘴地笑起來。我突然有一種要做皇帝的幸福感。我在想,哪怕我是給人掏糞的,隻要我拿下她,我就是爺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爺子說的好。
“哥兒們,你幹什麽都行,就是不要在車上把人殺了。“ 尕五子提醒我,他知道。
“那不會,爺要一直消受她,要看著她來回給爺滾床單子。”
“趙師,你讓人饞死了” 李兵也興奮了,雜猻一個。
4.
車到了。她站在樓下等我們呢。
尕五子一見她就嘀咕了幾句:“”這姑娘,良家婦女呀。你看那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地,站有站相。我們幾個是不是有些傷天害理,糟蹋人?“
“哈哈,你娃還有說人話的時候?無毒不丈夫。我不糟蹋誰糟蹋?難道我有權下旨征婚?”
“師傅,我就是說一下而已。別氣,咱們幹!” 尕五子知道自己多嘴了。
李兵下了車,把後座車門打開,叫了聲”姐“,請她上車。
“今天出車,什麽時候收車?” 她一上來就問我,還是白搭話,既沒叫我趙師,也沒有叫我師傅。
“調度打電話說要到晚上了。到時候,我哥兒們尕五子開車送你回家。” 我眼睛瞅著窗外,漫不經心地答複。
過了七裏河路口,尕五子說他要接一個兄弟。就把車停在路邊,讓李兵下車到後邊來了。
她一看,趕緊把兩腿夾緊了,兩隻胳膊也縮著放到胸前,不想讓她的身子碰到我和李兵。她的眼睛直視前方。李兵看了我一眼,我示意李兵不要動。我笑笑,她還能正經多久。
車子過我家附近的十字路口後,她發覺不對。
“這不是去公司的路。”
“嗬,我先去家裏拿一下車鑰匙。我早上和尕五子出去玩鳥,沒有帶公車鑰匙。”
“那你不早說,我直接騎車去公司了。”
“不想讓你辛苦,今天照顧你一下!” 我一本正經地說。
她沒再說啥。汽車一進我家的巷子,尕五子就放慢了車速,問我在哪裏停車。我說把車停在我家門口。
我住在城郊,那裏過去是一片菜地,後來城市改造,菜地沒了,菜農們拿著政府給的錢搬到新樓上去住了。他們過去的農舍小屋就成了出租房。很便宜,我租了一間,這周圍沒人住。剛好。
“怎麽樣,你跟我進去喝杯茶?” 我請她。
“我就不去了。咱們不是要出車嗎?哪有時間喝茶?”
看來請不動。軟的不吃就來硬的。我媽說的,核桃就是要砸著吃的,越砸越香。
“出車不急,今天其實就是約你出來玩的。”
“你說啥?我可沒時間玩。我還要回家幫我媽洗衣服呢。”
“那你就幫師傅洗衣服吧。 你本來也該給我洗衣服。“
“哈哈,哈哈。師傅說的對。”
尕五子和李兵咯咯地笑起來了,是那種壞笑。
”司機師傅,麻煩你送我回家吧。我把你謝謝了。” 她把身子往前挪了一下,直接就問尕五子了。
我一看,就給李兵使了眼色,一把把她拉回來,頂到後座靠背上。她的臉刷地一下變白了。
“不要碰我。” 她怒視著我,眼睛裏沒有恐懼,而是厭惡。
這一下激怒了我。我原本計劃先給她三次機會,再來硬的。
“不聽我的,是吧?我教你!”我把我的嘴對著她的嘴,哈著大口的氣,讓她難受。
“流氓,走開!”她扭開頭,喊了一聲。聲音大了。我更生氣了。
“你以為你是誰,我搓你幾把,你就知道你是誰了!”
在李兵的幫助下,我三下五除二,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把她的兩條胳膊捆起來。我很小心,不能把胳膊綁出青印子來。李兵很有眼色,胳膊綁好了,他就趕緊抱住了她的兩個大腿,不讓她動。這個時候,她已經是橫躺在我們的腿上了。她想扭打,怎麽可能。
“放開我!” 她奮力掙紮,還想逃走。
”師傅,綁腿不?“李兵著急地問。
”先堵嘴。“ 我把膠帶一拉,貼到她的嘴上。
嘴一堵上,她的眼淚就嘩嘩地往外流開了。這很正常,我不怕。
”現在綁腿。“ 我示意李兵。
綁完了,我用手狠狠地捏了幾把她的奶子。我要讓她知道,從現在起,我想幹她就幹她。
尕五子始終沒有把頭轉過來。待我們幹完了。他就問了一句:“要抬進去嗎?”
“抬。”
5.
我們三個下了車,把她從車裏拉出來,尕五子抬她的腿,李兵抬她的頭,我把屋裏的門打開。
我們先把她扔到床上,尕五子把門從裏麵鎖好。
“現在呢?“ 李兵問我。
“脫她的衣裳,扒光”。我說著,先把她胳膊上的繩子鬆開,在讓李兵抓住她的胳膊,我就一個紐扣一個紐扣地為她寬衣。不能撕破了。因為我要讓人們知道我們是在談戀愛。
這下她的奶子沒有了遮掩,我們一覽無遺。她想反抗,動彈不得。我把她嘴上的膠布也撕了。
“我這屋前屋後沒有人,你喊也白喊。“ 我讓她知道。
”畜生。“她白了我一眼,狠狠地吸了口氣,就閉上雙眼睛。
“腿上的繩子呢?”李兵問著把兩手蹭到她的大腿中間了。
“手拿開!“ 我喊了一聲,雜猻,乘機揩油。
”腿上的繩子先不能鬆。” 我說。
尕五子蹲在地上開始吸煙了。李兵眼睛盯著她的奶頭看,竟忘她是我的天鵝肉。
6.
我計劃的第二部分,是向她正式求婚。
“張麗,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她的上身一絲不掛,李兵抓著她的兩條胳膊,我跪在地上,麵對她,掏出了我心窩裏的話。
“呸!” 她吐了我一臉。
好吧,我知道她會這樣。先君子,後小人嘛。
“李兵,準備,把她的胳膊再綁起來。”
我把繩子拿好,讓李兵扶著她,很快,三下五除二,綁了她。這回兒,更輕,隻要能控製住她就好了。她沒有說話。
尕五子還是蹲在地上抽煙。
我讓李兵把她抱住。而後我就開始鬆她腿上的繩子。
”哥兒們,我要脫她的褲子了,先脫長的,再把短的一點一點拉下來。你們看好了。“
“師傅,要是她做你媳婦的話,我們看,你不生我們的氣?” 李兵又饞又奸。
他知道我的全部計劃。
“你看著就行了。”
白吃蘿卜的事兒,多嘴!
她的眼睛也沒有再流淚,她環視了我屋裏的一切,任我行,沒有反抗。
我還是,很小心地把她地上褲子扒了下來。
“跟我結婚不?再問你一遍。“ 我盯著她的眼睛,逼她。
“你要是同意和我結婚,那他們就是證人,我讓他們走,就你和我兩個人睡覺,不上他們看。你要是不同意,那我現在就幹你。”
她根本就不看我。過了一秒,兩秒,她突然狠狠地吸了口氣,用頭猛猛撞到李兵的臉上,李兵疼了,一鬆手,她順勢踢了我一腳,一個蹦子,直接就往門把手撞去,好險!我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一條胳膊,李兵跟著揪住了她的小辮子,差一點就出人命。尕五子嚇得跳了起來,手裏的煙頭掉了。
沒想到。她竟然敢這麽幹。不行,既然做到這一步,就不能手軟了。
我厲聲喊了一聲尕五子。讓他趕緊幫忙。
我讓李兵壓著她的上身,尕五子抓著腿,我再問她最後一遍,是舒服來呢,還是硬上弓!
她的兩片嘴皮子閉的緊緊的,我別無選擇。幹了,我就是她爺。
7.
那天晚上,我讓尕五子和李兵開車把她送到她家。走之前,我說了,三天時間給我回話。要是嫁我,就什麽話都不說了。我們就是戀人,師徒情深。要是不嫁我,那我就讓公交上下全知道,她讓我開苞了,李兵和尕五子是證人。她就是個破鞋。
尕五子說我這招厲害,李兵說佩服我,跟著趙師見了世麵。
星期一到了。我照常去上班。我想好了,要是她不來上班,我就跑到她媽的辦公室,當著她同事們的麵,跪著認丈母娘,用大大的聲音叫她一聲‘媽“
結果,還沒等我上車,她媽就已經站在我麵前了,我剛要開口,她就給了我一記耳光。我反應夠快,馬上跪了下來,雙手作揖,大聲地喊道;“媽呀,你打我罵我都行,我一定娶你姑娘。”
她媽傻了,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正是上班時間,公司的人們圍過來了,她媽一看,就咬著嘴皮子離開了。
“趙師,咋了?” 人們嘰嘰喳喳地打聽著。
我說,沒事的,就是我和張麗辦婚禮的事兒。
“張麗要和你結婚?不可能吧?你是怎麽上手的?”
有人議論,真是鮮花插到牛糞上了。隨便。現在我是大爺。
尕五子和李兵擔心她的幾個哥哥會來打我。我才不怕。他們拿我能怎麽樣?打死我,就是個殺人大案,她被我開苞的事兒有他們兩個親眼目睹,到時候,會滿城皆知,誰還要她,被我幹過的破鞋?要是把我打傷了,她不但得伺候我一輩子,還得守活寡一輩子。反正她已經不是處女了,何必呢?
”那她要告你呢?還有我們?“ 李兵怕惹上官司了。
”她告我,敢嗎?他爸在省委做秘書,哪個領導還要用他?地主家裏講究地就是麵子。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們會求著我娶她,而且他們想越快越好。她嫁現在,就像一塊髒抹布。她成了她家的心病了。
尕五子和李兵聽傻了,嘴張著,半天沒合起來。
“趙師,這麽說,你的事辦成了。慰勞一下我們吧。”
李兵這回算是把我服透了。尕五子也說慶祝一下,有個儀式,就算我和她成了。想想也是。也該把她叫上計劃一下未來了。
8.
如我所見,她來了,她媽跟在後邊。我主動開口:“媽,你好,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那就考慮盡快結婚吧。我就希望你們今後把日子過好。”
她媽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移向別處了。她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沒有開口。我知道她媽是捏著鼻子和我說話的,來日方長,我不急。
“唉,這也是不得已。讓你這癟三把我的麗麗欺負了!”
過了一會兒,她媽忍不住地罵我。我趕緊作揖謝罪。
“媽,我想帶著麗麗,我學著她媽叫她的,和我的幾個兄弟坐一會,去蘭山看個風景。再一起商量一下婚事,你看行不行?”
“麗麗,你看呢?你和這個壞慫以後還要一起過日子,他開頭不是人,以後對你好就行了。要不你就和他一起出去走走,就算順一順氣,談開了。”
“行呢,媽。“ 麗麗頓時一臉陽光,笑盈盈地答應了。
我簡直不能相信,這麽順利,她媽地,我是踩到狗屎運啊,哈哈,爺們沒白幹,賭成了。哈哈。
我馬上給尕五子打了電話,讓他把星期六空出來。我給李兵也說了。我們上山,喝酒,我要做新郎了。
9.
還是和上次一樣,我們去她家樓底下把她接上。她們家目前還不願意讓我進門。一點一點來,不急。
今天,她特意地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大紅的連衣裙,帶了一個發卡,穿一雙白皮鞋,看上去,千嬌百媚,姹紫嫣紅。李兵和尕五子見了她,有些情不自禁。很可能後悔那天下午不是他們幹的。
山上細雨濛濛。下雨如下財,風雨貴人來。我時來運轉。
”師傅,咱們坐茶座,還是在山頂上走走?“ 到了山頂,她就笑著問我。第一次。這是第一次,她麵對著我笑了起來,還真叫了我一聲“師傅”。她這麽一笑,反而讓我有些不自在起來,就像賊偷了人錢包,卻被人當朋友一樣。
也許我和她真的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李兵要了一個茶座,就在山頂上的豁硯關崖口上,那裏地勢不太平,但可以看到最好的風景。我把李兵誇了一下,不愧是師傅的徒弟。
”今天高興,喝,哥兒們,我請客,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媳婦。先喝酒,完了,咱們就聽我媳婦的。“
“高興,師傅,,太為你高興了!喝。”
”尕五子,李兵,我媳婦從今天起,就是你們的嫂子了。“ 我很正經地宣布。關係從現在開始要理清楚。
”那當然,有這麽漂亮的嫂子,是我們三生有幸。嫂子,敬你一杯。“
李兵端起一杯白酒,走到她跟前。她沒有接過酒杯。她說既然認她做嫂子,那就應該先謝罪才對,否則,以後怎麽麵對。
尕五子和李兵一聽,有道理。當即道歉。
”嫂子,是我們對不起你。嫂子,向你謝罪。“
她說既然知錯了,那就跪下來發誓,以後就聽嫂子的話,好好做人。
她又看了看我。我說,當然。“快給你們的嫂子跪下來。發誓,聽嫂子的,讓嫂子放心。”
尕五子和李兵明白她的意思,就都跪下來發了誓。
”既然你的兩個兄弟都認錯了,那你怎麽說?要是想和我好好過,你怎麽也得給我認個錯吧?你是當著你的兩個兄弟地麵欺負我的,那你就該當著他們的麵向我認罪。“
我沒有想到她的主意這麽正,還有膽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說明她是死心塌地,要和我做夫妻了。好事!我這就下跪。
”老婆,是我對不起你,我愛你心切,也知道配不上你,不得已,才來狠的,不然,你怎麽肯做我老婆呢。原諒我。我今天當著徒弟和哥兒們的麵,發毒誓,我要是對你不好,我遭雷劈!“
她看著我,然後說:“那你給自己兩個耳光。“
我看了看尕五子和李兵,他們趕緊說,那是,嫂子發話了,必須的。
我給自己扇了左右兩個耳光。她用手把我拉了一把,她的手臂超有力。嗯,是個開車的料。
李兵和尕五子拍手慶賀。
“好了,咱們從今天起,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誰也不許和人說。我們保證。”
李兵再次信誓旦旦地說著,尕五子連連點頭。
太圓滿了。尕五子說他就知道今天是慶賀的日子。他把照相機都帶來了。
我們幾個合影留念,背景是茶座後頭的豁硯關山崖子,據說那是龍王爺一刀劈下的,站在崖子邊上往下看,就是直溜溜的一麵牆,看不到底。
李兵說,我和他嫂子應該在山崖子上留個影,讓龍王見證我和她的愛情。
她說“好啊。” 就拉著我站到了崖子邊上,她站地前一點,我站地後一點,因為我比她矮了快一個頭。李兵就在我腳底下墊了一塊石頭。尕五子調好了焦距,說喊“三”地時候,我和她就開始笑。就在我們站好了,準備笑的時候,她的腳突然往後顛了一下,我趕緊伸手想扶住她,她卻用胳膊肘子狠狠地往後頂了我一把。我聽見她笑了,哈哈地,聲音好大。
我失去了平衡,天空離我越來遠,我沒有能抓住她,我喊她的名字:“麗麗,麗麗,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我......” 我摔下去了,摔得很慘,粉身碎骨。
那裏山雨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