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昆德拉最近離開了。
他的成名作,是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輕。
說的是在捷克布拉格之春被蘇聯鎮壓之後,幾個年輕人的生活。
責任,愛,甚至是祖國,當你逃離之後,就成為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輕。
雖然捷克已經重獲自由,米蘭·昆德拉終其一生再也沒有回去。
我覺得,他知道回去看看,並沒有什麽意義,當年的離開,就是精神上永遠的離開。
就好像一顆樹,砍下來拿走,幾十年後再插回原來的那塊土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生命作為時間,已經隨著愛,一起逝去了。
一想起昆德拉,我不由得另外一部類似的小說,日瓦格醫生,講的是從沙皇帝國到蘇聯這個變化中,
同樣幾個年輕人的命運。
準確的說,是不逃離的下場。
和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輕完全不同,年輕人的命運,就好像被時代的巨浪拋來拋去,粉身碎骨。
如果選擇的不是生命如此之輕,那就是這種深入骨髓的無奈,悲哀,和悲劇的下場。
這兩部小說,就好像一個輪回。
米蘭·昆德拉離開的時候,也是當年蘇俄帝國的餘暉,在鵝烏戰爭中快要耗盡的時候,
也意味著一個時代,終於要徹底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