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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徐懷謙的死看中國教育中心理學的缺失
心言
徐先生走了,其慘烈引起很多人的感慨。我討厭政治,隻想從心理學上試圖探討一下我們教育中的缺失。
事實上,我們的初高中,甚至大學,對學生的心理學教育完全是一塊空白。最重要的青春期在高中,這時的心理基礎幾乎決定了一生,可是除了高考,有誰關心過高中生的青春期逆反心理呢?沒有心理學知識,壓力過大時又找不到合適的疏通渠道,這時的釋放往往表現在對異性的暗戀或者追求上。如果稍稍超過了一步,給愛慕的異性寫封信,對方粗暴公開出來的話,青春期的男女這時最容易出現的是暫時的精神失常。這時如果處理失當的話,這個人的一生就此結束。錯誤方可能是父母,也可能是教師,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有心理學這碼事。現在作家和商家們又熱衷於炒作初戀,其實不過是為了錢,卻完全不顧青春期少年男女的身心健康。
到了大學,有哪個教師或輔導員懂得心理學,從學生個性和心理特征入手做學生工作呢? 更談不上引導學生學一些必須的心理學知識。其實,這些基礎心理學對任何專業的學生都是極為重要的,以後要影響到他們的事業和家庭。當然,在中國人心裏,隻有上名校,然後就高位,成大名, 以前更有“忠孝不能兩全”的說法;家庭是永遠沒有位置的。但哪怕就是事業,若要確有所成的話,一個穩定的心態何其重要!
這就影響到一些對心理學知識依賴比較強的專業,比如理科的數學和文科的中文和法律,尤其是愛好寫作的學生們,更明顯的就是詩歌和雜文的愛好者們。
說到詩人中的食指,讚歎他天賦的讀者可能不少,但又有幾位注意到他早期詩作中就明顯流露出的精神分裂特征呢? 如果他的老師,詩人何其芳先生注意到食指的心理缺陷,他可能會采取些預防措施。但是如果何先生也是一味讚賞食指的天賦的話,就可能拔苗助長了。何先生是否懂得心理學不得而知,可惜食指的天才中途夭折。
在詩人這個“高危”職業裏不能不提到海子和顧城。多好的天賦,心理壓力得不到適當釋放的時候走了偏路。
其實,雜文的寫作也同樣有心理壓力。寫雜文的人如果不善於發現問題的話就寫不出有分量的東西。如果沒有正義感的話就會趨炎附勢。其實,雜文作家們無論生活在什麽環境裏都能找到問題,但表達出來會不會被接受是另外一回事。因為你寫出來的東西會觸犯某些人的利益,如果人家不願意你這樣寫下去,哪個社會體製都會有這些人限製你寫作的機會。因為你影響的就是那個社會裏的權勢階層。如果自己再不注意表達方式的話,可能初衷會很好,但受到觸動的一方如何反應則不是自己可以控製的,這還不出問題?如果再非鑽牛角尖不可,不知道變通,不願意從困境裏解脫出來的話,會是很痛苦的事情。可雜文偏偏就是這種性質,讓市儈寫雜文根本就是異想天開的事。但是性格過於孤僻悲觀的話,最終在哪個社會環境都不會有好的結局。
說到底社會要有正常的言論空間,也要對不同性格的人們有必須的關愛,對一些特定職業的群體要專門理解關心他們,及時開導他們。同時人人懂一點心理學,知道從心理上講每個人都不一樣,一些特定職業更有比較強烈的反應。正視這些現象,才能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