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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真的應該先自私然後才愛國嗎?

(2005-01-15 21:55:53) 下一個
中國人真的應該先自私然後才愛國嗎? 1。同意民族主義是雙刃劍這句話。曆史上利用民族主義反被其害的首推晚清慈禧對 義和團的先捧後殺。 2。是不是凡是政府提倡的就一定要反對呢?在正常情況下政府領導人掌握的信息要 遠比一般知識分子全麵,深入。隻要其采取的措施政策符合國家的長遠利益,就沒 有必要抓住表象單純為反對而反對。設想如果自己國家的大使館被炸,國家的領土 四分五裂而其人民卻無動於衷,領導人一言不發,那才是真正的麻木。 3。中國人真的應該先自私然後才愛國嗎?這種佞論不符合中國的長期文化傳統,也 必將導致現有的社會矛盾和問題更加激化。真的發展到那一步中國人才真正是麻木 了,這豈不是與文中其它觀點矛盾? 4。中國目前出現的問題是表麵的,也是改革到這一階段必然要出現的。如果整個國 家像前蘇聯那樣大亂,請問得利的又會是誰?現在莫斯科的億萬富翁比紐約還多, 他們哪個是靠正常手段富起來的? 5。中國目前的問題必將推動執政黨朝更民主更開放的法製社會發展,而這個發展的 前提是社會的基本穩定。中國和其它國家一樣,不存在革命式犧牲式變革的條件, 否則吃虧的更是一般老百姓。今後三十年內,由於獨生子女政策造成的人口老年化, 中國的社會成本將相當高,更不允許動亂出現。資本主義社會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 的問題不是也得到修正,社會也產生複興了嗎?當然今天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也有他 們長期積累的矛盾和問題。 6。一個國家的後代不可以橫向比較之後對前輩和同胞無理指責求全責備。請問你自 己的基本社會責任是什麽?中國從兩百年的內憂外患走出來,這五十年的成就來之 不易,後人應該勵精圖治,更加振作。如果前人把一切都做得十全十美,要你做什 麽? 7。書生治國,給一個誤一個。晚清的覃嗣同等人就是最好的例證。哪怕其出發點和 動機是好的,行政曆練經驗也是必須的。何況表像的東西絕不代表一個國家一個民 族的基本素質和文化傳統,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錯誤而且為這些錯誤付出更大代價在 實際行動上更為重要。蔣家王朝的時候,胡適宋美齡等人對中國人的劣根性反思得 就夠深刻了,其結果是國家的財富都跑到他們這些所謂菁英個人那裏去了。 附:談談中國的民族主義,看中國與世界未來的衝突 作者:穹天巨野     本文的題目來自尼采的一句話:“我要把自己吹熄,以免燃盡”。這是一 句很有智慧的話。如果怕被吹熄,就把自己燃盡了,這顯然不好。借著這句話,正 好可以談談民族主義。        我一直覺得對於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如果沒有一個全麵的陳述而被別人 斷章取義,是一件讓人很不開心的事。既然要討論民族主義的問題,就要先厘清民 族主義到底是什麽。怎樣定義民族主義呢?我覺得民族主義是一個由政治、意識形 態、心理上的故土觀念等因素構成的綜合體,它常常是跟本民族的宗教信仰和神話 傳說以及文化傳統聯係在一起的。簡單的說,我不否定民族主義,但我認為掛在很 多人嘴邊的“民族主義”其實骨子裏是一種“偽民族主義”或者“狹隘的民族主義”。 本文所討論的正是這樣一種狹隘的民族主義。      __在民族主義逐漸占據眾多人頭腦的時候,反思自己的民族,反思自己的國家, 是非常重要的。指責別人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從自己開刀?曾經帶著這樣的想法, 我開始了反思和閱讀,愈是深入地閱讀和思考,愈是對自己曾經的狂熱的民族主義 情緒冒冷汗。下麵就幾個我所關注的問題,談一下想法:         一、民族主義與戾氣        我們這個古老的國度在這100年裏,受了很多外民族的欺負。百年悲情, 無從排解。這種民族主義的悲情該導向何方?是謙虛地向列強學習,還是用“將一 切淩辱過我們的都打碎”的豪邁,生活在自己編造的大中華的迷夢裏?        走出迷夢,就一定要對“我們的民族”和“我們的時代”做出準確的把握 和洞悉。這個時候,我們必須勇於拿出手術刀和透鏡,隻有敢於直麵這一團血肉模 糊、糜爛斑斑的髒器,才有可能期許一個健康的未來。實際上,這是一個“當今世 上欲望最多道德最少”(王力雄語)的民族,並且是一個“科技和文化全麵落後” 的民族;這樣一個充滿著戾氣的民族正處在這樣一個大轉變時代:它的政權正在由 非理性向趨於理性過渡。        在這樣一個大轉變的時代裏,這個民族所麵對的是一個商業社會。除了利 益以外,我們並沒有多少非功利的支撐點。我們必須要建立一個憲政的秩序,才有 可能撫平今天中國社會當中根深蒂固的戾氣,讓這個當今世界上“欲望最多道德最 少”的民族沉靜下來,開始心平氣和的掙錢。一旦中國人從“欲望多道德少”的狀 態中安靜下來,大家都去平心靜氣地賺鈔票的時候,加上華人特有的勤勞和質樸, 我們才有可能達到那個自由民主富強的目標。(一個旁證是,在華人世界中,港澳 台以及新加坡,或者還可以勉強加上滬京粵,凡是“開阜”和“西化”較早並且比 較徹底的地方,凡是工業文明比較發達的地方,它的民眾素質均要稍高於其他地方。)        民族心理病要用什麽去治療?我想藥方可以開得多種多樣。但民族主義卻 是一付毒火攻心的猛藥,這付藥不會給民族帶來心平氣和,隻會帶來虛火中燒,然 後毒火攻心。        而要實現自由民主和富強,沒有別的路,隻有真正溶入當今世界的經濟和 政治主流,在國內實現真正的民主和憲政,這才是符合全民族福祉的道路。我們國 家加入了WTO,這就是一個不錯的開端,但以後考驗還很多。         二、民族主義與公民的道德底線。        這就不得不提到教育問題。我們國家的教育是有缺陷的,所以我們才會在 這個社會轉型的尷尬的時代常常感到自身的尷尬和胸悶。中國當今的教育以及媒體 上的輿論宣傳,充斥著國家主義、民族主義意識形態的灌輸和煽動,但正如李鈞先 生發表在《中國教育報》上的《在精神上成人》一文所述:我們國家的教育體係中 關於人性、人權、人的尊嚴、生命的可貴、和平、寬容、反暴力、反恐怖、民族和 解、人類共處、化解仇恨等等品格的教育的缺失,是極端嚴重的。這種教育上的讓 人失望的現狀,正是彌漫在青年中的極端民族主義情緒得以濫觴的根源。        我們缺的什麽?用餘傑的話來說,我們缺的是:“法理意義上的‘公民素 養’,倫理意義上的‘道德底線’,文化意義上的‘道德情懷’和心靈意義上的 ‘愛的能力’”。我們學習了知識,學習了被傳播的固有的不可質疑的條條框框, 卻沒有學到“人為什麽是人”的答案。教育沒有這些內容,新聞又盡是一麵之詞, 我們怎麽能夠在突發事件發生時,做出人性和理性的回應呢?所以,當我看到“為 美國人受恐怖襲擊而叫好喝采”的思維充斥著國人的頭腦時,當我看到舉國上下都 在摩拳霍霍準備以武力向小島上的同胞開火的時候,當我看到生活中的角角落落都 被泛政治化並被導向民族主義的視角時,當我看到這些東西在國內是如此的有市場 時,我絲毫不感到意外。我感覺自己也是這可伶的同胞中的一員。我們所受的教育 注定了我們的思想,我們彼此又有什麽不同呢?無非是愈清醒愈痛苦,愈清醒愈絕 望罷了。        歸根結底,我們缺少的是為自己活,為自己爭個人權力的意識。缺少了這 些東西,一個國家永遠都不能夠挺拔振奮。然而,在網絡中,在任何的討論平台上, 在現實的生活裏,“對我們的敵人(即我們反對的東西)也懷有愛”,卻是一件很 難的事。我們一直生活在意識形態的語境之中,我們一直生活在大中華的迷夢裏, 我們一直生活在高舉一樣東西,打碎另一樣東西的環境裏,以至於我們手上反對它 們的武器也是它們的。我們的身上難免會有我們所受教育的浸淫的影子。一個自絕 於人類文明的主流脈搏之外,感受不到任何“個人的覺醒”的民族,注定將要承受 無邊無際的苦難。         三、民族主義是一件煽動和利用的最好偽裝。        這個問題的另一種表達就是:“民族主義是否應該被無限拔高”?我對此 常常是保持警惕的。我認為民族主義是一件最好的外衣,裏麵裝著的是少數權貴和 既得利益群體借助“愛國”將老百姓變成炮灰的實質。勿庸置疑,基本上,我們都 是愛國的。我也愛國。但是,請注意,愛國不能愛得糊塗。因為,國家可以分成三 重意義,即文化意義上的,疆域意義上的,政權意義上的。你愛的是哪一個呢?        對於愛國,我還是希望“打鐵先要自身硬”,不是不要愛國,而是先愛自 己再愛國。什麽時候中國人把心態調整成隨時可以為自己的利益振臂高呼赤膊上陣 而不是躲藏在人群中作阿Q式的奴才,中國才有希望。如果“勇氣”僅僅是寫在紙上 的、掛在口邊,那麽這種“勇氣”並不偉大。有一個流傳很廣的笑話:在蘇聯的斯 大林時代,一個美國人與一個蘇聯人見麵了。兩人都說自己的國家更民主,美國人 舉例說:“當然我們美國更民主,我們能夠在白宮門口去遊行示威,痛罵羅斯福。” 蘇聯人哈哈大笑說:“那算什麽,我們能夠直接進入克裏姆林宮,當著斯大林的麵 痛罵羅斯福。”看,這就是勇氣的差距。很多民族主義者,吆喝起來都是能耐,罵 起人來都是勇士,聽見槍聲一響呼啦一下跑得比兔子都快,在地鐵上專坐“老弱病 殘孕專座”,看見小偷把眼睛閉上,遇到流氓生怕殃及自己,闖紅燈,乘公車不排 隊,滿嘴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娼,連隨地吐痰、亂扔紙屑都克製不住,這樣的人 即使整天高喊著“大中華”、“日他個小日本”,也是個大倭瓜而已。        實際上,中國人的民族主義豪情太泛濫了,而正義感、愛的觀念和公民意 識卻少之又少。        遍望所有基於馬克思主義的集權國家,任何官方都對馬克思主義作了有益 於專製和集權統治的曲解。我傾向於,這些問題的發生,馬克思主義自身的結構上 的問題也難辭其咎。這種結構上的問題使得對統治有利的部分被摘取和誇張,對統 治不利的部分被回避和抹殺。極端民族主義者們對待自由主義思想,對待西方先進 的政治文明也一樣繼承了這種回避和曲解的手法。然而,這一次,卻並不成功。        極端民族主義者們隻抨擊來自外國的自由民主理念,不批評同樣是來自外 國的馬克思主義和一黨專政。其實,我們國家官方從來都不是一味迎合這些極端民 族主義者的,而是隻在對官方有利的方麵迎合他們。迎合的例子,比如墜機事件, 比如炸館事件。而反對的例子,要推911事件。那一次,中國官方就與高漲的民 間喝采聲相反,譴責恐怖主義,慰問和同情遇難的平民。其實,這些民族主義者們 自己也是糊塗的,他們沒有一套明晰的世界觀,隻是借著年紀輕的衝動跟在別人屁 股後麵瞎跑。這些在前麵領路的其實就是一些禦用的犬儒。這些犬儒們自己也不確 定,哪一次的獻媚會成功,哪一次會被主子反踢一腳。這些犬儒們最大的愛好就是 饒有趣味的揭露西方自由民主的虛偽性,而對自己國家裏現實和民間的疾苦充耳不 聞。西方社會的現實絕不是不可批判和揭露的,相反,批判西方社會的排頭兵,從 來都是西方自己的左翼知識分子。這些有良知、有正義感的西方左翼知識分子卻從 來沒有因為任何缺陷和黑暗就連帶著否定自由民主的理想。這是他們與何新這樣的 中國犬儒知識分子最大的不同。         四、要“愛國”,更要“批判理性”        基本上,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麵,這些東西是一種與 生俱來的基本情感,並且在很多時候,這些東西確實能夠煥發出強韌的民族力量; 但另一方麵,這些東西也是先天不足的,這些東西無法成為國民的精神信仰和至尊 價值。一旦,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互相纏繞成了一種至尊的價值信仰,就必定會誘 發出全民族的惡魔性,值得警惕。        現在有一股潮流,似乎不對西方說一聲“不”,就不算“愛國”;基於國 內現實的任何理性“批判”的聲音,都是不“愛國”的。        這些受挫心理和義和團情結徹底的障住了很多國人的耳目,使他們無視來 自西方的普世價值的存在,卻把精力用來批判那些對國內現實的“批判者”。借用 他們的思路,我也要問問這些新左的愛國的民族主義者們:中國今天仍有一億人口 每天僅掙一美元(甚至不到8塊錢)而活著,他們得到的民族主義者的幫助有多少? 而義憤填膺的愛國者們卻有過剩的精力去聲援(在嘴上!!)南聯盟、阿富汗和伊 拉克的人民,因為他們在美國霸權主義的魔掌下呻吟。我要告訴這些人,即便是這 些地方的人也比中國某些地方的老百姓過得好一些。其實,說白了,隻要跟“仇家” 美國有關的,就一概排斥,這才是他們這些人的準則。可見,民族主義者們也是 “愛憎分明”的。然而可笑的是,他們給別人的同情通常換來困窘和尷尬。南聯盟 的人民推翻了自己的“民族英雄米洛舍維奇”,各位可以去問問南聯盟的老百姓他 們還願意回到過去嗎?伊拉克的獨裁者如今已經倒台了,親手拉到薩達姆雕像的就 是巴格達的老百姓,他們會願意回到薩達姆獨裁和專政的魔掌下嗎?        “民族主義”和“不理性”往往是雙胞胎,而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如果缺 少了“批判理性”,就一定會陷入全民族的幼稚和偏狹。借用金剛先生的話來說: “西方世界裏,‘與國家機器鬥爭’是自由主義資產階級的天職。‘批判理性’是 資產階級最優秀的政治遺產。”這是一句異常清醒的話。我們的民族主義者和新左 們最缺乏的也正是這個“批判理性”。中國人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批判理性”嗎? 當然不是。可惜的是,“批判理性”在我們這個國家裏,總是會淪為浪花餘沫。        比如,柏楊說“中國人是醜陋的”,魯迅說“我要刨祖墳”,胡適說“我 要扒糞”。這就是批判理性。我們的民族主義者和新左們也喜歡抓住別人的一句話 責難不休。即便是對魯迅和胡適這樣的大家,你要是抓住他的一句話去詰難,那也 很可能得手。但他們悲天憫人的責任感是自豪的民族主義者們所無法企及的。言論 自由是一個基本的底線,但有了這些隨便說話的自由還不夠,我們還需要深度的理 性和自省,哪怕是絕望也好,這些東西才能造就我們美好的未來。        對這種“愛國”和“說不”的共鳴追根溯源,就不能回避中華民族近代以 來的文化受挫心理,以及義和團情結。這與前麵談到的“民族主義與戾氣”是相似 的。對一些美好事務的追求隻是因為來自西方,就一概被妖魔化了。當這種情緒走 火入魔,任何“理性批判”的聲音都會被淹沒。“批判理性”的缺失背後當然還有 一隻輿論宣傳的手。何清漣曾經有一段著名的話:        “隻要比較中美兩國最重要的報紙《人民日報》與《紐約時報》就不難看 出。讀者若隻閱讀這兩家報紙的本國新聞,一定會得出如此印象:美國社會問題叢 生,而中國則是一個幾乎沒有社會問題的‘美好世界’。而這種‘謊話重複一萬遍 就成了真理’的‘戈培爾定律’所產生的曆史後果已顯現出來:一些國人對‘文革’ 時期的報紙深信不疑,那些連毛後的政府都承認有不少虛假成分的數據,竟然被個 別中國學者用來證明‘文革’時期的偉大經濟成就。 如果說,‘文革’及‘文革’ 前的政府隻會愚蠢地使用政治高壓與專政手段強迫人們說謊,那麽這些年來政府的 政治智慧已有所‘提高’,它不但學會用利益手段控製國內傳媒與學術界,還將這 一手段用之於控製國際社會欲與之交往者。”           深入地讀書,深入地思考,深入地了解世界,你就不能不產生悲天憫人式 的傷感。生於這個時代的我們應當回頭去讀讀魯迅,更要讀胡適。我們要作真正的 愛國者,更要作自由主義戰士。如果我們有了批判理性,有了深度的自省,就不會 走到極端和狹隘的路上。        還是尼采說得好:“我要把自己吹熄,以免燃盡”。這才是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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