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當初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
正文

潤濤閻,小乖乖,安教授

(2020-12-22 16:08:05) 下一個

一千個人讀莎士比亞,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心中的潤濤閻,顯然不會是你心中的老閻。但是一位完全沒有讀過老閻文章的人,確能提出潤濤閻代表的是一種文明,這讓我很感慨。這不是中國人的看法,反而是我的鄰居總結出來告訴我的。她叫 Ann,曾經是普林斯頓大學中世紀文學的教授。

 

故事從買房開始的

 

孩子該上小學了,每天瘋玩的勁頭怕是不能回國了,買個房子安家吧。於是異想天開的計劃要住在離超市飯館單位小學地鐵都可以步行就到並且環境優美的地方。那時不懂學區是什麽,任何小學都可以去上,買房時就憑著感覺,拿著地圖畫圈,記下感受不錯的街區。那時房價也相對便宜,但凡是感覺好的地方還是(相對而言)賊貴賊貴的。幾個月走下來就泄氣了。

 

一天,突然看見在一個有房急售的廣告,重要的是下麵是一個熟悉的街名,價格還低了十萬出頭。毫不猶豫立馬下班趕到那裏,但門已經關了,經紀也走了。難道已經賣出了嗎?正在鬱悶之際,一位矮小的老太太走了過來。她一臉的慈祥,自我介紹是 Ann,問:是想買房嗎?我點點頭。她指了指對麵的房子:那邊也在賣,去看看吧。於是喜出望外地過了馬路。房子的外觀是英式磚房,可房子裏麵那個破爛和陳舊令人震驚和失望。聰明的地產經紀看出我們的猶豫,就說:這原來住著一位老人家,在這兒住了60年,活了99歲,所以這房子風水好。我吃了一驚:你懂風水?她笑嘻嘻點頭回答:我還會打麻將。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不止中國人喜歡麻將。可我不懂風水也不會打麻將,於是接不上話了。

 

這時Ann 出現在門口。經紀以為是看房的,連忙請她進屋。她笑著搖搖手,然後向我們招手。我趕緊告別經紀出了門。Ann 問怎麽樣,我搖搖頭說裏麵太舊了。她臉上露出一種知道你們會這麽說的表情,做出邀請的手勢:我家離這不遠,你們不介意去參觀我的房子吧,她問。當然不介意,說實話,當時有點驚訝還有這樣的好鄰居。

 

她的房子,外表也是老式維多利亞時代的建築。走進裏麵,簡約明快的設計和擺設,卻令人耳目一新。Ann 說舊房子結實,雖然裏麵陳舊,隻需按照自己的設計改建翻新就非常好,既有曆史感也有個性。這個說法很吸引我。於是一邊仔細參觀她的房子,一邊想著怎麽翻修那個舊房子。有點著魔了感覺。

 

搬進去兩年後,計劃中(不停變化)的翻新才完工。這期間就像住在有欠款的工地(的確有沒錢開工的時候),時開時停,時停時開。但是,越住越喜歡這個小區,環境不錯生活方便。心裏自然非常感謝Ann,沒有她,我們肯定不會買這個破房子。可奇怪的是之後幾年一直沒有再遇到她。 顯然,她不是閑著沒事幫助推銷房子的。慢慢地,我開始想知道她為什麽要拉著我們買下這個房。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期間跟著小區的居民參加了各種義務活動,也發現他們很多是大學教授。其中一位發起風靡全球的撿垃圾運動樸實無華的老先生盡然是得過諾獎的。想想偶爾幾次上班途中遇到 Ann,她總是提著一個大大的黑皮包,總是同一種發型而且總是修剪的十分整潔,估摸她也是位教授,確實忙,不好意思打擾她。就這麽陰錯陽差沒找到適當的機會問。

 

2013 年的春節,郵箱裏有一封祝賀春節快樂的中文卡片。這還是第一回 - 中國人過年不寄卡片,也不會說快樂,說發財 - 落款是Ann,於是打電話表示感謝。周末,Ann 出現在門口,還帶來一對中國母子。母親很漂亮,手裏抱著一束鮮花,白皙的皮膚,溫柔的大眼睛,她身後的少年約莫1516歲,他略來稚氣靦腆地抿著嘴。說實話,住這個區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中國人,見到空降來的故鄉人自然感到又親切又詫異,急忙請她們進屋。

 

Ann一進門就誇讚裝修的不錯。於是,心裏一直想知道的問題自然而又然地冒了出來。Ann眼睛閃了閃:我應該問你為什麽才對,竟然真的就買了這個房子。這時那位母親往前挪了一下,Ann 馬上轉身介紹她們的來意。母親叫梁穎,少年叫乖乖。梁穎是Ann常去的理發店的員工,剛剛移民兩年,現在兒子乖乖正申請上大學需要寫一封作自我介紹信,請Ann幫助。為了寫的恰如其分,她希望了解兒子更多的情況,所以請我當翻譯。

 

在交談和翻譯中,了解到梁穎希望乖乖上名校,乖乖卻希望上技校,學修車。兒子這邊比較倔,母親這邊沒商量。作為中國人,我十分理解這位媽媽的心情,同時也理解兒子的願望。可是勸哪頭都不合適。爭執一會兒後,兒子就咬著嘴唇乖乖地低著頭不言語了,梁媽媽則目光堅定,高高地揚著頭。片刻沉默,Ann插話了。她親切的問乖乖的興趣愛好,那些功課比較得心應手,問到計劃報那個學校的時候,他母親大大的眼睛突然瞪的溜圓,不許兒子開口,而是自己替他說了。Ann很快就 lay out 信件格式,標出需要引伸地方,幾個思路和想法,幾點建議和參考,說話語氣也是滿滿的鼓勵。乖乖隻是點頭一句話也沒說。

 

送她們出門,Ann一離開,母親就用中文不停地抱怨乖乖不聽話, 乖乖縮著身子垂著雙肩低著頭。我安慰他:小乖乖,聽媽的話,一切都會好的。在他抬頭的一瞬間,閃爍的路燈下我看見乖乖的眼睛裏噙著的些許淚光。心裏突然有些酸楚,好像看到中華民族幾千年的學而優則仕文化就壓在這個少年瘦削的肩上。不知說什麽好,就琢磨應該給他一點什麽禮物,cheer him up 讓他開心一點。 這時我想起讀過的潤濤閻的文章: 香車、美女、王八蛋。文章寫的麻辣香甜,相信喜歡車的乖乖會被他逗樂。於是找到老閻的微博,搜到文章轉給了他。

 

兩周後Ann 氣喘籲籲的來敲門。她剛剛理完發,說那個母親說不需要寫自我介紹,乖乖不上大學了,她的表情很震驚。她說中國人對文憑的執著是鑲嵌在基因裏的,何況是新移民的夢想,不會變的這麽突然,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於是我急急忙忙陪著她回到到理發館。梁穎看到我們進來就把手裏的活放下迎了上來。她穿著工作服帶著圍裙,頭發高高盤起,還是那麽漂亮,大大的眼睛十分明亮。問清來意後,下麵是她講的故事。

 

那天回家後,乖乖關上門不理她。晚上叫他出來吃飯時才打開門,

乖乖說:媽,你別逼我了,別把我逼成了殺人犯。

媽媽:你胡說八道什麽,媽為的是你好,就想氣死你媽嗎?

乖乖:我讀了那個博客的文章,說殺人的留學生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北大的排第一。

媽媽:不可能,網上的東西你也信嗎?!

乖乖:反正我信。你自己看吧。有名有姓的就有四個。

這時乖乖把一張紙條遞給她,又把門關上死活不出來了。

 

半夜三更梁穎睡不著,小乖從小就聽話,今天怎麽變的怎麽倔,對紅燒肉都無動於衷。思來想去決定擒賊先擒王,先讀讀文學城上潤濤閻不靠譜的文章:北大畢業的四個殺人犯與兒童教育。讀完,她卻不知道該怎麽想,潤濤閻把道理是講清楚了,她也讀懂了,但她的內心還是非常的痛苦和抵觸。畢竟小乖乖不是潤濤閻的小乖乖,是她梁穎的。如果最後說服不了乖乖,就隻能來硬的吧。但想想也挺鬱悶,無聊時,她發現老閻的文章有八卦解悶的功效,於是她就接著翻看,看到才女美女醜女各有千秋 (名字可能不是這個),接著看到老公出軌這篇,因為她的老公出軌,她才帶著乖乖出了國。讀完這篇後她的內心莫名地輕鬆了一些。

 

那個夜晚,梁穎還讀了聰明的女人應該找什麽樣的男人。讀得她嗬嗬笑起來,心情好多了,放下書就睡著了。後來的一個星期,她天天晚上讀老閻的博客。乖乖也跟她軟磨硬泡。她終於說:乖乖,你自己的路自己走,但有一點要保證,走的要快樂,要讓你媽媽幸福。乖乖連連點頭。看見乖兒子笑了,她哭了。就這樣,乖乖不上大學,上技校了。

 

問清緣由,Ann放下心來。回家的路上,她很感慨,說這個作者很不簡單。問我這個bloger的讀者很多嘛?我點點頭:number 1 blogger,經常在網與網友爭討論辯,話題異類,不拘一格,鮮辣刺激,但邏輯清晰。Ann 突然停住腳步連說三個好好好:你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 了。你看,我們這個社區會不會有話題異類的爭論?肯定不會。因為我們在民族年齡文化方麵都很單一,大家的認知和經曆也相仿。這樣的社會或者社區沒有活力,容易失去perspective 。人不完美,人創造的社會就不會完美,如果沒有理性的爭論,沒有新的能量,離僵化和消失就不遠了。人類曆史從來如此。當初鼓勵你們,就是希望你們給社區帶來多元因素,你們就是異類,帶來的是新鮮的東西。

 

她接著解釋,這個作者之所有不簡單,就是他能夠在幾個星期就改變幾千年的文化傳統意識,在世界曆史上也是少有的。因為新的理念達成普遍認知後出現新的文明,新的進步,這個過程,需要時間,幾年幾十年幾個世紀。在兩個星期之內,能夠讓一個新移民轉變上大學還是上技校的觀念並作出選擇,可見作者的思想對中國傳統文化的衝擊力度。這正是新文明的典型特征。

 

我有些驚訝,同時也非常認同她的觀點。潤濤文明包涵的智慧,博愛,求真,求實的確比中國曆史裏的任何文明都更加開明,進步,包容,人性。老閻之所以能得到讀者喜愛,就是他的思想自帶能量,能啟智開蒙,他的文章充滿常識,風趣幽默,天馬行空之中富有哲理和邏輯。

 

說的具體點,他是天下小乖乖們的貴人。

 

緬懷老閻,願他的精神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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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CBA7 回複 悄悄話 奇人、奇事、奇文,謝謝分享。
十分僵化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竹林熊貓' 的評論 : 好主意,我們可以考慮整理一本悼文集。這篇是佳作中的佳作,當然首先需要作者同意才能收錄。
十分僵化 回複 悄悄話 我已給您發了悄悄話,請查收。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竹林熊貓' 的評論 : 您說的真到位!
竹林熊貓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tong_xia' 的評論 : 我一直老閻同其他博主的差別, 除了文章寫得好, 更主要的是他的思想和精神。說他是開啟中國進入當代文明的啟蒙者一點也不為過。 個人覺得他的光芒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加燦爛!!有價值的東西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的!!
竹林熊貓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時不時來看看' 的評論 : 老閻的文章對中國人如何融入世界主流指明了方向。 給我們在海外的華人指明了方向!功德無量!!說個具體的事, 對我家小孩是否要學中文,我也猶豫過。 因為看到我周圍的都在學,而我家的我沒讓學。 看了老閻的文章後, 我就釋然了!!本來我還想請教老閻,關於娃娃學鋼琴的事, 但看到我娃娃真心喜歡, 那就另到別論了, 讓她繼續學。。
竹林熊貓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ivinghere' 的評論 :
對頭!!!
竹林熊貓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十分僵化' 的評論 : 僵化同學, 把這篇文章收入來記念老閻!
竹林熊貓 回複 悄悄話 寫得好!可惜老閻看不到了!
老閻寫了這麽多文章, 除了文字好玩有趣, 最主要的是他傳達的思想和精神!!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十分僵化' 的評論 : 您好,好像沒有。
十分僵化 回複 悄悄話 博主您好,我發了悄悄話給您,不知您是否已收到?
livinghere 回複 悄悄話 這篇文章應該放到runtaoyan網站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時不時來看看' 的評論 : 謝謝您!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時不時來看看' 的評論 : 深有同感
時不時來看看 回複 悄悄話 Anne教授是高智商高情商關注社區和社會良性發展的人,簡單說是有文化的人。乖乖的媽也是獨立開明有文化的人,當然博主也是。

老閻求真求實向善的文字首先影響的就是這些開明的文化中產階級,這部份人是中華文明流傳與發揚的中堅,是華人中最可能對傳統文化進行揚棄,同時與時俱進的群體。老閻的文字及34定律凡舉了哪些是需要舍棄,哪些是值得流傳的。在這個意義下,老閻對宏揚中華文明的貢獻比孔孟有過之而無不及。
geshanzhidi 回複 悄悄話 文筆流暢,以文寓意;寫的真好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暗梅聞花' 的評論 : 我理解的閻先生對家人的態度是:俯首甘為孺子牛。為人父,為人夫就是地位,就是影響力。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京工人' 的評論 : 好玩。有閻先生簽給名的嗎?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wumiao' 的評論 : 孩子巨聰明,數理化都非常好,當時安教授建議他報MIT,他的英文不太好,還計劃幫他突擊一年。兒子有個同學的父親開修車鋪,放學後乖乖會去他家玩,跟著叔叔玩修車,孩子心靈手巧,自己瞎搗鼓著就能把車修好。如果孩子要上名校,當然可以,關鍵不想上時,怎麽辦?孩子現在很幸福。happy ending!
wumiao 回複 悄悄話 想知道名校是媽媽想讓孩子上就能上的嗎?而且名校和技校相比差很遠啊,孩子的伸縮性那麽大嗎?如果能上名校,孩子肯定也願意去吧?作為一個母親,誰不想讓孩子上名校呢。
暗梅聞花 回複 悄悄話 老閻的老婆不讀中文,女兒不識中文,他隻好在網上感動大家. 他對老婆女兒的影響為0。在家根本沒地位。可歎!
十分僵化 回複 悄悄話 博主是個聰敏細膩之人,在您給另外一位網友的答複中,有段文字我很想借來一用

"非常欣慰老閻的夫人和女兒及老友們在積極努力為老閻做點事,非常感謝她們希望為大家提供一個老閻思想以及老閻網友的精神家園。在這個悲痛的時刻,希望給她們一點時間來考慮怎樣去做這些事。體會到這一點也是因為最近一位著名劇作家去世,她的親人都陷入失去她的巨大悲痛中,連發布告都無法接受,朋友們都非常茫然不知所措。大家約定給他們時間。必然他們最終會走出來,勇敢的開始新的人生,自然而然地會找到紀念她的最好的方式。不知道發這個文章會不會打擾閻夫人。所有不敢冒昧。"

有您這段話,我還想借兩個人之力。一位是“舊日雲中守”先生,他是位好醫生,想請他借個測謊儀之類的心靈探測儀。還需要的是一位嚴厲的語文老師,有人自告奉勇再好不過,若是沒有,那我自己頂一下也行。

這一切具備之後,語文老師辦一場考試,通過者可以獲得一本《獨目觀世》,男女老少皆可報名參加考試。考試內容和形式也很簡單:我將您的這段話在A3紙上打印出來,這就是考題。考生依次進考場、讀題,讀完之後由舊日雲中守先生用心靈探測儀掃描考生的大腦,機器給出的是心靈痛苦指數,滿分100,85分以上算通過,可以獲贈《獨目觀世》一本。沒通過的考生若還想獲得書籍,在老師監督之下先罰抄考題100遍,再補考。
京工人 回複 悄悄話 好文章啊,甚至覺得依稀有閻先生的風格
十分僵化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不見當初的夜晚' 的評論 : 本周最佳實在不妥。
應該是我心中本月最佳,明年此時可能是我心中的年度最佳博文。

少年時我愛看武俠科幻小說;略大之後逼自己看些英譯中的世界名著,看到是的故事本身,看不透寓意;大學放假時起初看些怪書《聊齋誌異》、《三言二拍》之流。後來看《紅樓夢》,最震憾的是人世間滄桑變化。出國之後看文學城各類博文,閻先生是我喜愛的一個博主,他的去世甚是讓人遺憾。

在這篇博文裏,我又看到了人性,心弦感覺在波動,靈魂似乎被攝住了。古今中外能傳世的文學和藝術作品都是充滿了人性,您這篇佳作絲毫不亞於我讀過的那些名著。
遠山W 回複 悄悄話 好文章!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舊日雲中守' 的評論 : 所言極是。願我們一起傳播先生精神,惠及更多的華人。。我們太需要老閻,誰也取代不了他。我們可以做的事學習他的理性思維,學習他的包容平和,厚道善良,積極樂觀的生活。

願先生精神長存!
亙古未見的筆名 回複 悄悄話 理性的爭論非常重要,現在很多人就會扣帽子,說中國有好的方麵就是五毛,說西方好的就是漢奸,關於推娃問題,順其自然對移民來說不太可能,我主張適當的推一推,你如果能讀大學名校的智商去讀技校,將來肯定後悔,小孩子不懂,但不可太用強,家長反複將事情講透,就盡到責任了。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HBW' 的評論 : 我也關注這個網站並且已經捐款。非常欣慰老閻的夫人和女兒及老友們在積極努力為老閻做點事,非常感謝她們希望為大家提供一個老閻思想以及老閻網友的精神家園。在這個悲痛的時刻,希望給她們一點時間來考慮怎樣去做這些事。體會到這一點也是因為最近一位著名劇作家去世,她的親人都陷入失去她的巨大悲痛中,連發布告都無法接受,朋友們都非常茫然不知所措。大家約定給他們時間。必然他們最終會走出來,勇敢的開始新的人生,自然而然地會找到紀念她的最好的方式。不知道發這個文章會不會打擾閻夫人。所有不敢冒昧。
Dalidali 回複 悄悄話 這是我目前看到到回憶閻先生文章裏寫的最好的! 真實,所以好!
閻先生不主張“推娃”!盡量自然! 而且閻先生主張名校錄取就按人口比例(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種教育觀點很多華人不會接受。
謝謝分享!
舊日雲中守 回複 悄悄話 感謝您的發文。客觀、冷靜、寫實的紀念閻先生的文章。他的博文改變了很多人。有時候一點點的觀點的改變,在關鍵時刻可以改變這個人的一生。

閻先生是最勇敢的華人,也是最善良的,他的包容和平和,他對世界的理性描述,對人際關係、世界不同族群關係的重新界定,將會造福華人、華裔。

許多年後,人們會逐漸接受他的觀點,善良的人,平凡的人,普通的人,看到“潤濤閻這”三個字,都會留下熱淚。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遠在他鄉1997' 的評論 : 從來沒寫過博文。還不知道為啥文章的格式copy過來就變了。排版不對。請指教!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valore' 的評論 : 一起努力,盡自己的力量,把老閻的思想繼續發揚光大,惠及需要思考的朋友!謝謝您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溪畔竹吟' 的評論 : 一起努力,既然外國人都這麽欣賞佩服,我們中國人更應該把老閻的思想繼續發揚光大,惠及需要思考的朋友!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東村山人' 的評論 : 謝謝您1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棗泥' 的評論 : 謝謝您!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greatway' 的評論 : 謝謝,決對不能與老閻相提並論。老閻舉世無雙。我就是他忠實的讀者而已。寫文章是因為珍惜他的精神,緬懷他因為是想念他,深深感謝他無私奉獻一路陪伴我們這些海外遊子。他是海外華人的開心果,指路明燈,啟蒙思想家,我們的好福氣。也是我們的好榜樣。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花粉' 的評論 : 閻先生四周前突然離世,永遠離開了我們。這是為紀念緬懷他而寫的。他的好朋友開了新博客:黑堡閻粉。請你查查,可以看到有關老閻的最新信息。謝謝你關注。
不見當初的夜晚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十分僵化' 的評論 : 謝謝你點讚。老閻伴隨我們海外華人幾十年。很懷念讀他的文章時的感受。一種充滿人性的溫暖和通透。即使你有不同觀點,也感覺他自有道理,可以接受。希望潤濤文明可以發揚光大。
greatway 回複 悄悄話 閻先生好文,您寫得好文, 相得益彰。
棗泥 回複 悄悄話 非常喜歡這篇文章。大讚!
Highage 回複 悄悄話 讀完總感覺是潤濤閻的新作
花粉 回複 悄悄話 閻先生是因為生病嗎 ,遠在德國 ,曾網購先生一本書
要做手腳滴 回複 悄悄話 難得一見的好文!
十分僵化 回複 悄悄話 非常難得的一篇佳作,謝謝博主碼字分享這一段經曆。閻先生的博文很有哲理,經常直達人的思想深處。為故事裏的這對母子感到由衷高興,真的是個happy ending,也祝福這對母子事業順利生活幸福。

您寫這段文字,極有寓意。如何教育孩子每對父母都各有選擇,有的頗為嚴厲,若是孩子同樣認可,那就同心協力吧;若是孩子有自己的主見,父母應該需三四慎行。我為父十年,下有十歲和六歲兩小子,自感不是個好父親,遇事易怒。還得時刻提醒自己放鬆心態,忍耐克製。

放假在家中,閑來讀了城中不少新老博文。這篇是我心中的本周最佳之作!!!
remoteocean 回複 悄悄話 讀這樣的好文真是一種享受。謝謝作者。這也是為什麽討厭文學城
現在小報式的新聞,但卻Keep coming back,原因就是撿貝殼般
尋找好的博文。再次謝謝博主好博文。
溪畔竹吟 回複 悄悄話 讚!人性的光輝,願老閻精神長存,啟蒙更多的人。
林海平兔 回複 悄悄話 天慰潤濤
zhonghuaren 回複 悄悄話
遠在他鄉1997 回複 悄悄話 不能不讚一個! 再次請博主把您的大作貼到https://yanruntao.org/上去。
valore 回複 悄悄話 這篇文章讀得感慨萬千,對老閻的文章有同樣的感覺,卻無法像這樣以實例踐行。你做得很棒!
東村山人 回複 悄悄話 好文!寫得太好了!
randomspot 回複 悄悄話 寫的不錯, 讚一個。
HBW 回複 悄悄話 閻先生的思想在這裏是典型的學以致用的例子。請麻煩博主把您的大作貼到https://yanruntao.org/上去。謝謝!
tong_xia 回複 悄悄話 感謝分享。對閻先生文學和精神的總結,準確到位。非常讚同“潤濤文明包涵的智慧,博愛,求真,求實的確比中國曆史裏的任何文明都更加開明”。
yingjia 回複 悄悄話 寫得好。喜歡看這樣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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