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仙翁

非南極而西來,慕仙翁實凡夫,學詩因避亂,隱山為看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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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驚蟄日,亦有見聞新

(2021-04-08 11:02:26) 下一個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我改為早飯前出行,主要是因為丹佛的陽光強烈。早一些外出活動呢,能稍稍減輕紫外線的“光顧”。未想到,早上七點的路上,還是不絕人跡的----先是看見一家的女主目送自家的男人從車庫開出車,去上班,沒有電影鏡頭中告別的誇張動作,僅有質樸的含情目送;繼而看到一個孩子身背大書包匆匆趕赴停車點去上學;然後看見“小辮”家公園網籬的進出口處,兩個大男孩已經遛狗回來了。那裏大約有百十畝地的荒丘地,起起伏伏,是狗兒們撒歡的好地方。

這片荒丘的西麵是好幾家企業,有一家的建築很高大,足有四五十米高,從銘牌看好像是一家兵器工業公司。相鄰的一家好像是租賃公司,院內停滿了車輛。這家租賃公司的二樓樓頂,豎立著一塊幾米高的十字架,離得好遠就能看到。沒有教堂的地方豎立這樣的十字架,除了信仰的虔誠和宣示,還能有其他意味嗎?

草的泛綠是在半月前就開始了。向陽花木易為春,背風的向陽坡地是春草最先綻露容顏的地方。昨晚的一場突如其來的雨夾雪造就了今天早晨的野外景致---遠處望去,白茫茫的,而靠近路邊因為霜雪最先融化,導致了綠草給白雪鑲了一個又一個的邊框,與深冬季節那樣的渾然一體的大白世界還不一樣。

一個月前是中國農曆的驚蟄節氣。而昨夜或是今晨肯定就是丹佛此地的驚蟄節氣---路麵上,一夜之間出現了如此之多的蚯蚓樣的小長蟲,顏色深紅,蠕動著,遍布著,看上去像是一次有意味的集體出動。我躲閃著它們不願踩踏它們,也責怪它們“為何不畏死專找道路上集合!”自然界許多之謎人們無從了解內幕---去年夏季的某一天,也是在毗鄰原野的這條路上,突然出現一批小小的白色飛蛾,野蜂飛舞一般狂歡;去年秋季的某一天在東邊更闊大的野原上,邂逅那一大群玄鳥足足有百多隻,同一個步調起飛,遮蔽的麵積就像飛揚起一塊巨大的黑色紗巾......

多次說過,美國市郊住宅區的百姓外出不牽狗的不多。可今早就碰見一位女士,像我一樣,隻身一人,純然的為遛彎行走而沒有狗伴兒。當我走到南利馬街口時,她從對麵走來;在我繞了一大圈從“長阪坡”走到鐵橋旁邊時,她從坡下走來。我和她的軌跡完全一樣。可是最近為何沒見到那位叫“小戴”的小夥子呢?“失蹤”有一個月了!

挺愛說的一個中年人,聽我說起“人大”和魏公村,他的話匣子就打開了滔滔不絕講他的過往生活和感受。說起認識他,離不開他最初給人的形象“定格”--他無論是在原野上走路還是在小區的路上走,都會時不時來上幾個跆拳道側踢腿動作!動作的架勢很標準,非常“韓式”。後來他跟我講,還真的是在韓國教練的指導下學的。

四千多步的一個遛早兒,空氣新鮮,每天能從濕地旁經過聽到流水的聲音,感覺很好。當然,就像今天,從天空中又聽見野鴨子的嘎嘎叫聲,看它們肆意飛過的身影,則感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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