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見到母親
“夏哥,你怎麽了?”雪花飛驚呼。朱玉也失聲尖叫。
夏天躺在地上,沒有了意識,一動不動。
此時,那個小夥子和另外一個年輕男子,拖起夏天對雪花飛說:“快走吧,我們把他送醫院。”
夏天被扔進一輛黑色的大眾SUV的後座,雪花飛趕緊跟著進去,扶著他,並給他係好安全帶。朱玉也跟著鑽進了車裏。
那小夥子發動車,飛快開離酒店,向西開去。另一男子坐在前麵副駕位。
“夏哥,你堅持住,我們送你去醫院。”雪花飛扶著夏天的頭,看他沒有一點反應,心急如焚。
汽車很快上了高速,又很快下了高速,開進一條林中小道,但車速沒減,雪花飛想著這位小夥兒是心急,趕時間,心裏十分感激。
開了大約十分鍾,車突然停了,那兩男子同時下了車。見那小夥子從車後廂拿出一桶汽油,雪花飛想著可能是車沒油了,他們要加油,沒有多想。
“快開車門,我們得逃出去!”朱玉看到那小夥把一桶汽油潑向汽車,大喊。
雪花飛這才發現不妙,使勁推車門,很顯然,車門被鎖死。此時,大火已經從車底燒起。
雪花飛透過車窗看到那兩男人正看著他們獰笑,突然身體裏爆發出一股極強的怒氣,他使勁用頭撞向車窗,車窗玻璃應聲成了碎片,雪花飛抱著夏天從車窗裏飛出,後麵跟著朱玉,他們奔向樹林。那兩男人見狀,先是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趕緊追趕,但雪花飛帶著夏天朱玉已經跑到另一條路上。
雪花飛攔下一輛汽車,把夏天送到了一家醫院。夏天中的是神經藥毒,這種毒藥主要使人昏迷,他食入的量,沒有生命危險,經過洗胃,他很快清醒過來。
“雪花飛,我們怎麽在這兒?”
“邢誌深要害我們,我們得離開南京。”雪花飛說著,心有餘悸。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朱玉雙手捂臉,痛苦地說。
”我給你說了,他不會是好東西,你還不信。“夏天不屑地說。
”不行,我得當麵問問他。“朱玉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又突然說:”我養父母當年死於車禍,就是在汽車駛入樹林中後,突然起火,莫非…”
朱玉尖叫著倒地痛哭。
外麵一名護士聽到叫聲,跑進來,奇怪地看著雪花飛和夏天。
“護士小姐,我哥能出院嗎?”
“我去問一下趙醫生。難道是我聽錯了,明明一個女人的尖叫聲。“護士自言自語地離開了。
”趙醫生說,夏天需要在這裏觀察一天。“
“我沒有事兒了,我們走吧。”夏天說著,起身,有些頭暈,他隻得又躺下。
“夏哥,聽醫生的話,你今天就呆在這吧。我和朱玉在南京轉轉,找到邢誌深的住處,今晚去會會他。“
”那也好,你們小心。”夏天知道,自己跟著他們,有時可能會是累贅。
雪花飛和朱玉都有憑氣味辨別和尋找人的能力。他們先找到了那個開車的小夥,然後一直跟蹤著他。雪花飛也隱去了形體,沒有人能發現他們。
下午六點多,他們找到了邢誌深的家,這棟位於紫金山南麓的豪宅,有兩道大門,大院內樓台水榭,假山怪石,奇花異草,像是皇家公園一樣。
雪花飛和朱玉回到醫院,和夏天一起吃了晚飯,然後返回到邢誌深的豪宅。他們兩輕鬆繞過門崗,進入豪宅內。他們在豪宅內轉悠了好大一陣子,晚上十一點鍾,才發現邢誌深被人開車送回家。他們跟著邢誌深進入一鵝黃色小洋樓。
邢誌深的臥室在二樓。他進入臥室後,回手關了門。
“小倩,我今天遇到了一個怪事兒。”
“老公,什麽事兒?”
“一個年輕男子說要和我談談朱玉的事兒。”
“他怎麽知道朱玉,她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
“我懷疑他也許知道點什麽,所以就派蘇龍去把他幹掉,結果他跑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況且我們計劃得滴水不漏,沒有人知道。朱玉是自殺的,我們怕什麽。”
“李小倩?李小倩嫁給了邢誌深?“朱玉自言自語。
”你認識李小倩?“雪花飛問。
”她是我的閨蜜。“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害怕。你想啊,當時知情的高夫帥也死了,他們兩偷情的錄音是你錄的,是你把錄音帶給朱玉匿名寄過去的。誰還會知道我們做的事兒?難道有鬼了不成?”邢誌深說著有些害怕。
“老公,不要多想。朱玉活著是個傻逼,死了更不足懼。”
朱玉聽到這裏,恨得一頭長發根根直豎。
“雪花飛,你幫我把門弄出個縫隙,我要進去教訓教訓他們。”
雪花飛拿出一把鑰匙,把門開了個縫,他和朱玉都進了臥室。
“老婆,你說的是,你我乃天王天後組合,我們做的事沒有人能看出破綻。“
”真的嗎?你們這對賤人。“朱玉說著,放聲大笑,笑聲淒厲,陰森恐怖。
李小倩和邢誌深大驚。
”你是誰?快現身。” 李小倩用白色的毛毯包著自己,對著朱玉大著膽子喊。邢誌深則躲在牆角,拿出手機呼救。
雪花飛聽著朱玉的指令,上去一把奪過邢誌深的手機,回身對著李小倩就是一個大嘴巴。
“我是誰?
朱玉輕撫月下弦,
小倩臨風拂水煙。
共笑千山花開遍,
同心不負此流年。”
朱玉慘笑著,吟誦了一首小詩。
“朱玉!”李小倩和邢誌深同時驚恐地喊了一聲。
“李小倩,你這賤人,我把你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多次幫你,你卻害我。”
李小倩撲通一聲,下床跪地磕頭求饒:“朱玉,我對不住你,你饒了我吧。”
“邢誌深,你騙我害我,算我瞎了眼。你為什麽害死我養父母?”
邢誌深也跪在李小倩旁邊磕頭求饒。雪花飛上去給他兩耳光,並拽下他腰間的皮帶,套住他脖子,把皮帶掛在屋頂豪華的吊燈上。邢誌深掙紮著,臉變得烏青,漸漸地不再動彈。
李小倩的頭在光滑的的地板上磕得梆梆響,不住乞求著饒命。
“你這毒婦,剛才你們說得清楚,所有這些都是你們兩人合謀的,我養父母、高夫帥和我,四條人命,邢誌深一條人命能抵嗎?”
雪花飛從衣櫥找到一個束腰的繩帶,結了一個套環,套住李小倩的脖子,也掛在吊燈上。看著李小倩也沒了動靜,雪花飛和朱玉離開了邢誌深的家。
“雪花飛,謝謝你的幫忙,我與塵世恩怨一了,是永遠離開的時候了。祝你順利見到你姥姥。”朱玉說完便消失了。
雪花飛回到醫院,夏天已經睡熟。他歪在一把椅子上也很快睡去。
第二天醒來,他們辦了出院手續,吃完早飯,便啟程去上海。
他們很快就到了上海。
“我們去仙道公園吧,我查到你弟弟在那公園西側的雛鳥幼兒園裏,你姥姥肯定去那裏接送他。”夏天拿著手機說。
“好的!”
他們轉了四趟車,乘了一次輪渡,來到浦東的仙道公園。
這時已近中午,他們在公園附近找了一間餐館,吃了一頓地道的上海午飯。吃過午飯,他們來到雛鳥幼兒園,是孩子們午休的時間,他們在門口看了一下時刻表就離開了。
他們在公園裏轉了一會兒,在樹蔭下的長凳上休息了一會兒,五點鍾,他們準時等在雛鳥幼兒園門口。
家長們一個一個把孩子們接走了,最後隻剩下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那小女孩不停地哭,那個看起來像混血的小男孩不斷地安慰小女孩。
“那個混血小男孩就是我弟弟,譚美洲。我母親嫁給了一位美國人。”
“喔,是這樣。”夏天看著雪花飛緊張的樣子,安慰他說:“姥姥肯定會來的。”
他們又等了五六分鍾,那哭泣的小女孩也被接走了,他們隔著透明的窗子看得清楚,裏麵隻生下譚美洲和一名女老師。
“你想和弟弟聊聊嗎?他長得像你,也是一位帥小子。”夏天看著局促不安的雪花飛說。
“不了,看看就行了。”雪花飛剛說完,見一中年女子,腳步匆匆地往幼兒園走。
“我母親!”雪花飛小聲說了一聲,立即隱去身形。
“你不想見她嗎?”夏天不解地問。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我和她沒有什麽感情。你能幫我去問問她,我姥姥在哪裏嗎?”
“好的!”夏天說完,快步追上雪花飛的母親和他弟弟。
“大姐,你好!”
“你好!”雪花飛的母親奇怪地看著夏天。
“我能問一下,你母親現在在哪裏嗎?”
雪花飛的母親一聽這話,臉色大變,她沒有回答,拉著譚美洲快步走進公園。
夏天緊跟著她。
“大姐,我不是壞人,我是雪花飛的朋友。”
一聽這話,雪花飛的母親停了下來,上下看著夏天說:“你是安徽行山的。”
“是的。”
雪花飛的母親讓譚美洲自己去滑滑梯,然後回到夏天身邊,突然哭著說:“我母親精神正常後,還是忘不了薛化飛,她瞞著我進京去告狀。一個月後,我被告知她出了車禍,骨灰被郵寄了過來。他們什麽調查也沒有做,就這樣草草了事,我母親就這樣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