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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大唐盛世 第三十九章 天山之巔的諾言

(2023-12-29 21:30:05) 下一個

第三十九章     天山之巔的諾言

     

   大唐看著被人爆胎和塗漆的大奔,十分氣惱,他拿出電話就要報警。

   “大唐,我們趕快找個地方把車修修吧。警察來了,可能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還會耽誤更多時間。”

   大唐覺得她說得雖然有些道理,但更像是借口,很明顯她不想報警。

   “好吧。你知道這附近有修車的嗎?”

   “我問一下我同學。” 花詩逸說著撥通了一個電話。

   掛掉同學的電話,花詩逸又撥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沒有人接。

   “修車呀?把車開來吧。”

   “你們有拖車服務嗎?”

   “我們周末沒有這個服務。”一個男子的聲音,說完就掛了。

    花詩逸對著大唐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先生,我們急需把車修好,求求您幫幫忙好吧?” 花詩逸又撥通了那個電話央求著。

   “什麽車?什麽毛病?”

   “奔馳,需要換輪胎和把車上的油漆去掉。”

   “聽著像是遇到了仇人。”那男子說著笑起來,“幾個輪胎?”

   “四個。”

   “輪胎、勞工費、拖車費和清洗費總共一萬兩千九百八十。”

   “什麽?一萬兩千九百八十!”大唐和花詩逸都吃了一驚。

   “我們很忙,你如果嫌貴,就算了。”男子有點不耐煩地說。

   大唐感覺這個修車的是在敲詐,可想著如果不很快把車修好,脫不了身,更糟糕。

   “好吧,隻要能很快把車修好就行。”大唐對著花詩逸說。

    花詩逸對著大唐連聲說了好幾次對不起,然後告訴那個修車的盡快過來。

 

   大唐和花詩逸站在宿舍樓前等著修車的來拉車,一時無話可說。

   “美女,有客人啊?”一位矮個子的女生從樓裏出來,好奇地看著大唐,對花詩逸做了個鬼臉笑著說。

   花詩逸對那女生笑了一下,沒有接她的話。那女生對著花詩逸伸出大拇指,又對大唐笑了一下,匆匆離開了。

   “我們去宿舍裏等吧!”

    大唐本不想去她宿舍,但覺得站在這裏更招搖,就點了一下頭,跟著花詩逸來到她的宿舍。

   宿舍裏有三張非常簡易的木床,一張木桌子,三把有靠背的木椅子。地板是沒有任何修飾的水泥地,不過很幹淨。室內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花詩逸讓大唐坐在一把椅子上,給他沏了一杯茶。

   潔白的陶瓷杯子裏,一束束黃暈漸漸地從無數朵小黃花邊蔓延開來。

   “這是我室友從老家帶來的桂花茶。”

   “謝謝!”

    “我兩個室友都在西安有房子,她們不經常在這裏住。”

    “哦,是這樣。”大唐附和著。

    “你們研究生宿舍怎麽樣?”

     “你是指美國約翰霍普金斯?”

   “是的。”

   “還行,不過得自己付錢。”大唐不想過多談起他在那裏的經曆,想趕快敷衍過去。

   “聽說,那裏的研究生獎學金挺多的,我們這裏少的可憐,住宿再不免費,我們就沒法活了。” 花詩逸說著,笑起來,臉美得像一朵花。

   大唐和花詩逸對視了一下,趕緊把目光移開。

   “盛世說他還沒有來過西安。這怎麽可能?”

   “啊... ”大唐不想解釋,也無法解釋,隻能尷尬地繞過話題,“會帶他來的。”

     “茶好香啊!”大唐害怕她再追著問,趕緊岔開話題。

      他們聽到外麵有大車的聲響,花詩逸走到窗前向下看著說:“他們來了。”

     一位年輕的胖小夥子停好車,和大唐、花詩逸打了個招呼,然後用鐵鏈把大奔固定好,移到了車上。

    “我的車裏隻能再坐一個人,誰和我一起去?”

    “我去。”大唐回答者,趕緊上了汽車的副司機座位。他給花詩逸揮揮手,想著可以離開她了,感覺一陣輕鬆。

    到了修車行,那男子讓大唐把修車費先交了,然後告訴大唐在一個房間裏等著。這個房間不大,有三個長沙發,牆上有一台電視。有一對年輕夫妻在嬉鬧著打遊戲。

   過了近十分鍾,那男子進來告訴大唐,他們這裏隻有兩個合適的輪胎,他們需要再訂購兩個,可能一個星期之後才能到。

   大唐一聽,有些惱火,但也沒有辦法,隻好想著法子回家。

   他剛走出修車行的大門,看到花詩逸正匆匆向這裏趕。

  “車到一個星期之後才能修好,我先回去了。”

  “這家公司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你先等一下,我再給他們講講。” 花詩逸說著進了修車行。

   大唐站在門口,想著回家的辦法。

  “大唐,車兩個小時之後就修好了!” 花詩逸很快出來了,興奮地說。

  “真的?”大唐不知花詩逸用了什麽招數,有些疑惑。

  “我讓他們快去雲南路汽車配件大全商場去買他們沒有的輪胎,否則,我讓他們退款。這幫人,就這德行。”

  “謝謝你了。”大唐覺得這女子處事還有一套。

  “大唐,應該謝你才對。煩勞你開了這麽遠的車,結果又出了這事兒。” 花詩逸歉疚地說,“反正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們不如到對麵那個茶館坐坐。”

   大唐想不出拒絕的理由,隻好跟著花詩逸來到茶館一個安靜的隔間裏。

    花詩逸似乎很熟悉這裏,她把茶單和菜單遞給大唐說:“這裏的茶水和食物都做的很精細,環境也好。”

    大唐看著長長的一大串茶名和飯菜糕點名,有點眼花繚亂。

   “你們選好了嗎?”一位漂亮的穿著紅色旗袍的年輕女子嫵媚地笑著問。

    “大唐,你選好了嗎?” 花詩逸笑著問大唐。

   “你們這家茶館不是陝西人開的吧?”大唐看著許多不知道的菜名和茶名問。

   “我們老板是成都人,這位小姐知道的。”

   “是的,是我老鄉開的。” 花詩逸笑著說,“我可以給你推薦幾樣。”

    “茶就要蒙頂甘露吧。先來幾個糕點:綠豆糕,青絲粉圈,川北麻酥。”

   很快糕點和茶水都上來了,一桌子醇厚的茶香。

   “大唐,我理解,你肯定想著我和其他那些漂亮女子一樣,找你都是想嫁個有錢人。”

   大唐沒有想到花詩逸會這麽開門見山地把事情挑明,十分尷尬。

   “張阿姨當時隻給我看了你的照片,我並不知道你是呼延鼎的兒子。你長得是很帥,不過這也不是我看重的。”

   大唐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我看了你的照片,就立即答應了張阿姨,因為你和舒光長得很像。”說到這裏,花詩逸低下了頭,臉上沒有了笑容。

   “舒光是我的男朋友,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花詩逸說著頭更低了。

   “我有著非常幸福和快樂的童年,父母都有很好的職業,對我非常疼愛,可是在高一時,父親突然病故,母親患了抑鬱症,那時我感覺自己像是突然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舒光是我的同班同學,他樂觀開朗,是他總是想方設法讓我開心,漸漸地我又快樂起來,並順利考入了大學。”

   “ 為了我,舒光放棄了北大清華這樣更有名的大學,也留在成都讀書,我們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但幾乎天天見麵,那兩年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光。”

  “大學的第二個暑假,舒光帶我去他父親的老家羌笛縣,那裏有很多山丘和山洞。舒光喜歡探險,他買了探照燈和其他一些設備,他說要帶我去一個沒有人去過的地方。可他進了那個黑洞就再也沒能出來。” 花詩逸說到這兒時,身體不由地顫抖了一下。

   “都怨我沒有阻止他!都怨我沒有阻止他!” 花詩逸說著,抽泣起來。

   大唐想起了因為他而死去的養父母一家,突然特別同情麵前這個女人。他想勸解花詩逸,卻找不到話語,想起身擁抱一下花詩逸,又覺得不妥。

   “他總是走在前麵,覺得沒有危險了再叫我跟過去。他掉進那個黑洞後,大聲叫著,讓我趕快離開。等我帶著人回來救援時,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大唐木然地坐著,看著花詩逸在抽泣,不知道該說什麽,但他知道舒光在花詩逸心中的分量,他相信花詩逸一生都不會把舒光忘掉的。想到這裏,大唐心中對花詩逸突然有了些許敬意。

 

   大唐最終決定起身到對麵擁抱一下花詩逸,給她一點安慰。他剛起身,聽到花詩逸的電話響了。

   “是我幹的,你報警啊,把我關進牢裏!”一位女子的聲音。

   “伊諾,不要再這樣好不好。你要好好配合醫生治療。”

   “治療什麽?我沒有病。”

    “我現在在和朋友吃飯,晚上再和你說話。”

    “是那呼延家的雜種吧?我正好想當麵教訓教訓他,讓他趕快滾。”

   大唐臉上發燙。他搞不清這伊諾到底是何人。

   “對不起,我的一個朋友,精神有些問題。” 花詩逸歉疚地對大唐笑了笑,掛了電話說。

   花詩逸的電話不停地響。

   “伊諾,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讓三姨去看你。”

   “不要讓她來,我不想見她。你們現在在哪兒?”

   “你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茶館的經理聽到這裏有吵鬧聲,走過來問。

    “沒事兒,趙經理,你忙吧!”

   “大唐,我們點晚飯吧。” 花詩逸恢複了常態,一邊對大唐說著,一邊給經過的女服務員招手。

   “大唐,你能吃辣的嗎?”

   “還行。”

   他們點了夫妻肺片、麻婆豆腐、東坡肉和幾樣素菜。

   倆人喝著茶,無聊地聊著茶葉和糕點的滋味。

 

   “花小姐,伊小姐找您。”服務員的話音剛落,就見一位穿著一身黑衣的標致女子快步走了進來。

   這女子雖然沒有花詩逸那麽高,身材也算高挑,並且五官精美,一頭短發,帥氣十足。

   “伊諾,你怎麽來了?”

   “詩逸,你為什麽要離開我?你忘了,在舒光死後那一年多裏,是誰一直在照顧著你,幫著你重新振作起來?”

   “伊諾,這話你都說過多少次了?沒有人會忘。”

   “為了讓你高興,我賣掉了家裏在成都黃金地段的兩套房子,陪你環球旅遊。你當時怎麽和我說的?”

   “你還記得嗎?在那開滿雪蓮花的天山之巔,我們信誓旦旦:任憑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永不分開?”伊諾動情地大聲說著,聲淚俱下。

   周邊許多人圍過來看熱鬧。

   “我們還在世界多個高山天橋上掛過同心鎖,那是什麽意思?現在為什麽要離開我?”

  “在拉斯維加斯,我們看到幾對拉拉結婚,你當時也同意,等你研究生畢業就去那裏結婚。可現在你為什麽變卦了?為什麽這樣對我?是不是因為他?”

   大唐無奈地看著麵前這一對在鬧騰,幫不上忙,也走不了,隻好把椅子往角落裏拉了拉,假裝不存在,但沒有想到還是躲不過。

   “你這個呼延家的孬種,仗著家裏有些錢,就想胡作非為。我告訴你,你別想把她從我身邊拿走,否則我們就同歸於盡。”

   大唐的臉漲得像紫茄子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尷尬到了極點。聽到最後一句,他心裏打了個冷顫,有點恐懼。

    “這事兒和他無關,我們不要在這兒說了。”

  看著情緒失控的伊諾,和周圍那些看笑話的顧客,花詩逸拉著伊諾走了。

  這個隔間裏隻剩下大唐一人。

   大唐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和周圍那些投過來的好奇的眼光,一點食欲也沒有。他買了單,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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