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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係統 18 美式足球明星

(2022-09-20 20:46:53) 下一個

第十八章  美式足球明星

 

 

   在車庫裏吻別了艾瑞克,墨蕊荌一個人回到公寓,坐在客廳裏,對著她實驗室的方向出神。

   艾瑞克也對腦神經科學充滿了興趣,特別是邊緣係統的記憶和情感區域。他利用暑假在哈佛醫學院的腦神經科學實驗室裏做起了一個關於睡眠對記憶影響的研究。看著艾瑞克談起自己課題時那興奮的樣子,墨蕊荌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艾瑞克一直不知道在墨蕊荌的公寓裏有一個神秘的實驗室,墨蕊荌也從來沒有告訴過艾瑞克她的“邊緣係統”。墨蕊荌深知,外表文靜的她內心有一股強烈的叛逆心裏,她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她認定正確的事情,即使萬人阻攔,前麵是一片火海,她也會勇往直前。就像她的同事弗瑞德警告她的那樣,她的這個科研有可能會令她身陷囹圄。她不告訴艾瑞克,是不想讓艾瑞克受到牽連。

   墨蕊荌胡思亂想著,隨手打開電視。正是晚上電視收視的黃金時段,多個電台都在播放新聞。

   令墨蕊荌吃了一驚的是,焦點新聞竟是關於她做的一個屍檢報告!

   看著電視裏的自己,墨蕊荌感覺怪怪的,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電視裏,墨蕊荌穿著白色短裙和燈籠袖細皺水波紋淺藍色襯衣,在聚光燈下,靚麗的她像個大明星。

 

   死者是美國著名的美式足球明星阿憐. 鶴黛(Alian Hernd),現年27歲。

   阿憐有著1米87的身高,一身壯碩的肌肉,和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他總是留著非常短的平頭,在球場上勇猛無比,無人能擋。剛滿20歲時,他就被選入美國有名的一支美式足球隊,連續參加過3此NFL比賽,戰功赫赫,贏得粉絲無數,更是被評為美國美式足球最閃亮的一顆新星,拿到了5,000萬美元的合同。

   24歲時的阿憐可謂春風得意,不僅事業上蒸蒸日上,和交往多年的未婚妻藍眼鴿.歌如絲(Leyange Grass)也關係穩定。在喜獲愛女之後,他花重金買下紐約市北部的一棟豪宅,過上了令人羨慕的好日子。

   然而好景不長,一則爆炸性的新聞把阿憐這顆光芒萬丈的明星一下子甩進了陰暗的泥潭。阿憐在家中被警察以謀殺罪逮捕了!

   被槍殺的是阿憐多年的好友乂騷.瓦絲埔(Isao Wasp)。乂騷的屍體在距阿憐豪宅2公裏外的樹林裏被發現,有證據顯示乂騷死前和阿憐在一起,並且從乂騷死亡現場發現的子彈和阿憐擁有的一支手槍的孔徑吻合。

   一時間媒體像炸了鍋一樣,滿天滿地都是阿憐的新聞,而且都用著同樣的幸災樂禍的口吻,好像是要把這幾年對他的羨慕嫉妒恨徹底發泄出去一樣。多家媒體都不斷地發掘出阿憐的黑材料,從高中時把同學打得鼻青臉腫,大學時把一個酒吧老板的耳膜打得穿孔,到一年前在飯店裏用槍對著一個和他有爭執的人,阿憐活脫脫成了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無品無德,無法無天的畜生。他以前在球場上的恣意強悍和在媒體前的高調張揚更是增加了人們對他的憎惡和痛恨。所有媒體在對於他的態度上都空前地一致,恨不得立即宣判他的死刑。

   在阿憐被囚禁期間,警察又有了關於他的新的發現,這個發現把他和兩樁多年未破的命案聯係了起來。

   阿憐一身花花綠綠、奇形怪狀的刺青,其中在他左胸前有一支手槍,槍口對著一個QD的人名縮寫,槍裏有十顆子彈。四年前阿憐幼年時的鄰居闕德. 歹懣 (Quede Demon)和膾腐. 歹懣 (Quaph Demon)被槍殺,他們身上正好有十顆子彈。看到阿憐身上的刺青後,被這兩樁命案困擾了多年的紐約警察立即有了靈感:阿憐就是殺死闕德和膾腐的凶手。

   一時間輿論又是一片沸騰。正象是人們期望的那樣,阿憐果真是個殺人惡魔! 於是,多家媒體對他又是一輪口誅筆伐。

   當然,阿憐對這些指控全部否認。這也在人們意料之中。

   不過,阿憐承認,他受不了乂騷無休無止的糾纏,那天,他把乂騷從他的車上趕下去,並在他背後向天開了幾槍,向他警告,要他不要再騷擾他。

   給乂騷做屍檢的是墨蕊荌的同事瑪麗。瑪麗發現致乂騷死亡的子彈是從乂騷胸前射入他胸膛的,和在現場發現的出自阿憐手槍的子彈不同。也就是說,殺死乂騷的應該是另有其人。

   瑪麗是阿憐的忠實球迷,她深信阿憐是無辜的。可令她大失所望的是,阿憐最終在法庭上承認了自己殺死乂騷的事實,被判終生監禁。

 

   在獄中,阿憐似乎依舊積極樂觀,每周都和未婚妻及女兒通話,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他開始讀聖經,也讀其他哲學書籍。

   當然紐約的警察們也沒有閑著,他們在積極搜集資料,準備著指控阿憐謀殺闕德和膾腐的案子。

   這天,是對阿憐謀殺闕德和膾腐的審判。由於缺乏證據,阿憐被當庭宣布無罪。在法庭的觀眾席上,盛裝出席的藍眼鴿聽到法官的宣判時,她那深藍色的大眼睛裏噙滿了淚水,她性感的雙唇顫動著,看到回頭深情地望著她的阿憐,她趕緊拭去眼淚,送了個飛吻。她堅信他的未婚夫是無辜的,她會繼續上訴,永不放棄。

   然而,就在阿憐在這個指控中被宣布無罪的當晚,他卻用床單掛在窗台上上吊自殺了!

   當然,媒體又是一陣亢奮。不過這次對於阿憐的態度稍微有些轉變,不同與以往的一致的鞭撻和群嘲,這次有些媒體開始對他稍有同情,認為是法庭的無力,讓阿憐增加了罪惡感,所以他最終選擇了自殺。似乎人們已經確信,阿憐就是那個奪走了三條人命的惡魔,但良心未泯。

   給阿憐做屍檢的是墨蕊荌。死因明確,也沒有什麽器質性病變,所以墨蕊荌很快就完成了屍檢並寫好了初步的屍檢報告。

   接著出來的毒理學檢查報告也沒有發現有用藥的證據。

   正當墨蕊荌以為這是一個非常乏味的法醫病例時,阿憐腦部的病理發現卻令她大吃一驚。

   阿憐的腦皮質裏正常腦神經細胞明顯減少,並出現了過度磷酸化的 tau蛋白堆積而形成的神經原纖維纏結、異常神經突和小血管周圍星形膠質細胞內包含物,而且 腦室明顯擴大。

  墨蕊荌難以相信,這是出自一位才27歲的年輕人的腦子。

   墨蕊荌檢查過無數個有過各種疾病的老年人的大腦,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顯著的病變。她參閱了幾本參考書,又讀了幾篇有相關報道的文章。她深信,阿憐患的是一種嚴重的慢性外傷性腦病 (Chronic traumatic encephalopathy,CTE)。 CTE通常見於運動員,特別是拳擊運動員,以及一些部隊服役的官兵,是由於多次腦部被撞擊、腦挫傷所致。在報道的人類病例裏,像阿憐這麽嚴重的病變實屬罕見。

 

   墨蕊荌做過許多屍檢報告發布會,她一向不動聲色,但這次,她有些激動。她告訴記者,阿憐腦部病變的嚴重程度令她震驚,這樣的病變毫無疑問會影響一個人的認知、情緒控製和軀體運動。

   這一發現徹底改變了媒體對於阿憐的態度,所有媒體紛紛對阿憐顯示出同情,並把矛頭指向了阿憐所在的球隊。

    阿憐被捕後,他的球隊立即終止了他的合同。由於墨蕊荌的屍檢報告的公布,人們開始紛紛譴責阿憐的球隊,要求他的球隊對他進行賠償,或者至少付清合同裏欠他的幾千萬。

   墨蕊荌不是阿憐的球迷,但她也對阿憐充滿了同情。她感歎,真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意誌在支撐著阿憐,在他的腦子已經傷得一塌糊度的情況下,還能在球場上那麽快速地跑動,精準地攻防、運球和傳球。

   唉,人們往往隻注意到體育界的明星們在球場上的英姿和領獎台上的輝煌,可誰又曾想過,在他們光鮮的皮囊之內,會藏著這樣的累累傷痕!

   然而,對於阿憐來說,他的故事還遠遠未完。隨著他的家人為爭財產不斷出來爆料,人們也漸漸地看到了他心理上的傷痛和折磨,與他的肉體傷痛相比,這些更是觸目驚心。

  

   阿憐出生於紐約市北部一個小鎮,住在一個以有色人種為主的社區。他的父親喜弩. 鶴黛 (Thinue Hernd)是一位高個子膚色較淺的印第安人,長相帥氣,是一位中學體育教師;他的母親雞安娜. 鶴黛 (Giana Hernd)是一位意大利裔白人,身材高挑,五官俏麗,曾是一位酒吧脫衣舞女郎,和喜弩結婚後,便辭了工作,閑在家裏,偶爾給一些演出做一些舞台設計。阿憐有一位長他三歲的哥哥,叫阿撤. 鶴黛(Arche Hernd)。

   首先出來爆料阿憐童年經常遭受父親家暴的是雞安娜。人們都知道阿憐早年便和她母親雞安娜斷絕了關係,並且阿憐多次在采訪中聲稱,他父親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雞安娜的這個爆料剛開始被多家媒體解讀為,她想混淆是非,為自己辯解,想在兒子的遺產中分一杯羹。可後來,多家記者的尋訪調查確實證實了雞安娜所言。另外,阿憐童年遭受的比他父親的毒打更糟的是他母親對他的漠視和冷暴力。

   阿憐出生後,本來就收入不高的小家庭更是拮據。受不了貧窮和寂寞的雞安娜開始經常去她曾經工作過的酒吧,和她的老相識廝混或者結識一些新的有錢的男子。憤怒的喜弩開始借酒澆愁,喝醉了就拿阿憐和阿撤出氣。他們哥倆和雞安娜經常被打得鼻青臉腫。

   阿撤從小就油滑,總是想盡辦法討他們父親歡心,並且他會察言觀色,看著不對勁,常常會躲起來,所以他小時候挨的打不多。阿憐老實,所以經常挨揍。為了自保,阿撤還經常說謊,把壞事都推到阿憐頭上。在阿憐8歲那年,阿撤不小心把他父親的新車給擦了幾道印,他害怕挨打,趕緊告訴父親說是阿憐幹的。結果正在地下室玩耍的阿憐被無緣無故地暴打了一頓。

   阿憐和阿撤在學校裏學習都不出色,但都遺傳了喜弩的運動天賦,在各種球類中都表現出色。喜弩漸漸地看到了希望,他戒了酒,一心支持兒子們練球。特別是阿憐,在所有呆過的球隊裏都出類撥萃,喜弩看在眼裏,喜在心頭。從初中起,所有阿憐參加的比賽,喜弩從未缺席過。阿憐和喜弩的父子關係也越來越好。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正當阿憐品嚐著在球場上一次次成功的喜悅和享受著父親的鼎力支持時,喜弩卻因一個闌尾炎手術感染,患敗血症離世。

   父親的意外離世對阿憐來說,是一次他無法承受的打擊。他一時間再也無法恢複昔日在球場上的風采。

    本來就和母親關係淡漠的阿憐,因為不斷聽到雞安娜和外人廝混的流言,他對雞安娜越來越無法忍受。最後阿憐離開了他的家,住進了他姑媽苔絲. 鶴黛 (Tess Hernd)的家裏。苔絲比阿憐大14歲,一直對阿憐非常好。在苔絲的悉心照顧下,阿憐漸漸地從失父之痛中走了出來。他又開始在高中的美式足球隊裏展露出光芒。

  當時的苔絲和丈夫 格林.卡特 (Glen Carter)結婚已經5年,有一個剛滿一歲的兒子稷盾(Jaden),又懷了第二胎。苔絲是一名護士,工作非常忙,有時她會讓雞安娜去她家幫她照看一下她的兒子稷盾。

  這天阿憐從學校回到姑媽家,看到稷盾一個人在客廳裏睡覺,房子裏靜悄悄的,樓上的臥室裏傳來男女嬉笑的聲音,他知道姑媽這時應該在醫院裏,出於好奇,他躡手躡腳來到樓上。眼前的一幕差點讓他嘔吐,原來是他的母親雞安娜正和他姑父格林幹著見不得人的事兒。

   從此,阿憐再也不願見到他的母親。後來,苔絲和格林離了婚,雞安娜和格林結了婚。再後來,雞安娜又離格林而去,過著經常換男友的日子。

 

   阿撤後來也踢足球,不過沒有踢出什麽名堂。他繼父親後塵,也做了一名體育老師,過著一般人的日子。阿憐很少與他交往。不過阿憐死後,阿撤不斷接受采訪,不斷爆料,似乎也成了名人。

   阿撤首先爆的料是阿憐在6歲時曾遭鄰居性侵。那個人正是闕德. 歹懣,當年16歲。闕德和膾腐是由爺爺奶奶養大的兩兄弟,他們的母親早早離他們而去,他們的父親一直在監獄裏。

   當年,放學後,父親帶著阿撤去踢足球,雞安娜把阿憐一個人接回家。回家後,雞安娜把阿憐送到鄰居家裏,由闕德看管。她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酒吧尋歡。

   在闕德家的第一天,阿憐就被闕德拉到地下室裏。闕德家的地下室裏除了一個破沙發,什麽也沒有,而且裏麵很暗,阿憐非常害怕,他想出去,但闕德不讓。

   闕德把阿憐摟在懷裏,黑手在他身上亂摸,最後,闕德退下褲子,把胯下肮髒的東西往阿憐嘴裏塞。阿憐拚命哭喊,掙脫著往外跑。這時,闕德拿出一把長刀,威脅阿憐說,如果他再掙脫或者把這事兒說出去,就把他砍死,阿憐嚇得渾身發抖。

    第二天,雞安娜又要把阿憐往闕德家送時,阿憐哭著,怎麽也不去。“看你那沒出息樣,就知道哭,闕德一個月隻收25元錢,到哪兒能找到這麽便宜的保姆。你給我走。”不顧阿憐的哭喊,雞安娜硬是把阿憐拉到闕德家裏。

   就這樣阿憐被闕德多次性侵。有一次,闕德把阿憐衣服扒光,爬在阿憐身後。鮮血順著阿憐的腿往下流。阿憐痛得昏了過去。

   這種恐懼和屈辱一直伴隨了阿憐的一生。也是這種情緒常常激發 出阿憐在球場上那種不要命的感覺。

   阿憐恨透了闕德,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親手殺了他。因此,當他得知闕德被殺時,他並不快樂,他曾告訴阿撤:他應該早點下手。

 

   阿撤爆的第二個料是阿憐是個同性戀。第一個料雖然令人意外,但從阿憐對闕德的恨,以及鄰居透漏出的一些蛛絲馬跡,也漸漸被人接受。這個同性戀的說法真是跌破了大家的眼鏡。阿憐有一位交往十多年的女友,並且有一個被他視若珍寶的女兒。這怎麽可能?

   媒體剛開始一致認為,阿撤是在造謠,意在抹黑阿憐和藍眼鴿的關係,想從阿憐的遺產中分得一份財產。可後來不斷有男子出來,承認和阿憐有過性關係,人們才開始相信阿撤,即使阿憐不是同性戀,也至少是個雙性戀。

   在阿憐長大的黑人社區裏,除了阿憐一家,還有一家和他們家一樣,是黑白混合。這家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姐姐藍眼鴿和妹妹白翎雀.歌如絲(Bellinque Grass)。白翎雀是乂騷的女朋友。她們的母親是一位黑人歌手,父親是一位意大利裔的白人鼓手。盡管是雙胞胎姐妹,兩人看起來完全不同。藍眼鴿膚色很深,和她母親一樣,但眼睛深藍深藍,完全是來自父親;白翎雀卻一副白人模樣,不過眼睛是棕色,和她母親的一樣。藍眼鴿、白翎雀、乂騷和阿憐同歲,一直在一個學校讀書。在學校裏,藍眼鴿和白翎雀像是黑白兩朵玫瑰,非常惹眼。她們不僅相貌出眾,更是能歌善舞。

   藍眼鴿相對文靜、沉穩,為人隨和,在學校裏,人緣頗好。白翎雀爭強好勝,為人刻薄,比較孤僻。乂騷是一位高個子的黑人,長相粗獷,非常外向,球也打得不錯,經常和阿憐在一個球隊。他們四人非常熟絡。

   盡管球技出眾,儀表堂堂,阿憐在女孩子麵前非常不自在。不過藍眼鴿是個例外,和藍眼鴿在一起,阿憐能感到少有的放鬆和安全。因此高中時,阿憐便和藍眼鴿建立了男女朋友關係。乂騷也追上了白翎雀,四個人算是親上加親,經常在一起玩。

   阿憐的高中校園裏有一個大澡堂,是開放式的有多個淋浴噴頭的那種,每每踢完球後,一群男孩子都會衝進去脫光衣服衝澡,看著其他男孩子的裸體,阿憐體內有一種衝動,特別是對著那些精壯自負的男生,阿憐有一種想要把他們按在身下,讓他們在自己胯下呻吟的欲望。

   這種欲望讓他有點害怕,他懷疑自己是同性戀——那種在他父親口裏的變態的怪物。但他很快又否定了那個想法,他深信他自己絕對不是,他深深愛著藍眼鴿,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在一次去康州的高中足球友誼聯賽時,和他一個房間住的隊友晚上說冷,想和阿憐睡一張床。阿憐雖然反感,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誰知半夜裏,阿憐驚醒,發現那男孩竟然用舌頭舔著他的私處。阿憐一時性起,把那男孩反身壓在身下,退下他的內褲,開始猛烈撞擊,他覺得他身下的就是曾經性侵過他的闕德,他要把他打垮。那男孩開始呻吟,開始求饒,他沒有收手,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發泄出去。他起身,發現那個男孩好久不能動彈。他對那個男孩沒有一絲憐憫,他一腳把他踹到床下,自己呼呼睡去。

   一星期之後,那個男孩又在一個沒人地方找到阿憐,上去抱住阿憐就想親熱,阿憐惱羞成怒,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

   後來在高中的校園裏,又有幾個男孩送上門來,他們都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高中時的阿憐荷爾蒙爆棚,他和藍眼鴿的性生活非常美滿,藍眼鴿常常讚美阿憐的床上功夫。成名後的阿憐在和藍眼鴿睡在一起的大床上漸漸感到有些疲軟,他害怕藍眼鴿失望,於是經常服用藍藥丸。服用後,他感覺確實能堅挺持久,但隻有閉上眼睛,想象著他身下是精壯自負的男人,他才能發泄出去。

   阿憐在體育場附近的一個隱蔽處租了一個公寓,這裏除了他,隻有乂騷知道。相對於已經名聲鵲起的阿憐,同一個高中球隊出來的乂騷混得平不塌塌,在一個小球隊打球,收入還不及阿憐的零頭。所以乂騷經常向阿憐借錢,當然乂騷也負責滿足阿憐的一切需求。

  乂騷經常花錢找一些阿憐喜好的類型的男子,悄悄地在深夜裏把他們帶進阿憐的公寓,供阿憐泄欲。阿憐房間的光線總是非常暗淡,那些男子都沒法看清阿憐的臉,阿憐完事後,付完錢,總是立即把他們趕走。所以這些被操的男人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客戶是大名鼎鼎的阿憐。

   有了女兒安琪(Angela)之後,阿憐決定不再瞎操男人,他要做個好父親。但他腦子裏的CTE和體內的欲望讓他焦躁不安,情緒煩躁。為了讓他平靜下來,乂騷開始給他提供大麻。大麻也確實管用,每周來他公寓,吸食一番之後,阿憐漸漸地恢複了正常。就這樣,阿憐的日子又開始平平靜靜地過了一段時間。

   誰知乂騷開始喜歡上了賭博,他開始頻繁地向阿憐借錢,或者說是要錢。一次幾千,每周都要好幾次。阿憐開始拒絕乂騷,但乂騷並不放棄,他軟硬兼施,除了軟話哀求之外,還要挾說,如果阿憐不給他錢,他就把阿憐的醜事公布與眾。

   藍眼鴿知道了乂騷賭博和經常向阿憐要錢的事兒,她也知道了乂騷給阿憐提供毒品的事兒,她實在忍無可忍。藍眼鴿曾揚言,如果乂騷繼續這樣,她就殺了他。就在乂騷被殺的當晚,藍眼鴿和阿憐一陣大吵之後,帶著安琪回了娘家。阿憐也覺得再這樣下去,也沒法過了,於是他把乂騷叫出去,開槍,想嚇唬嚇唬他。誰知結果他竟然死了。

   其實當天晚上,還有一個人在場,那人就是白翎雀。她早已厭倦了乂騷,隻是乂騷纏得太緊,她三番五次都沒有甩掉。那天晚上,在阿憐和乂騷驅車離去之後,白翎雀也悄悄跟隨,她帶著手套,從阿憐家裏拿了一把手槍,埋伏在叢林裏,待乂騷被阿憐鳴槍趕跑之後,她向乂騷胸前開了兩槍。

   當後來致乂騷死亡的子彈也被證明是出自阿憐擁有的手槍之後,阿憐立刻明白了是誰殺了乂騷。他深信是藍眼鴿所為,為了保護他認為這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他毫不猶豫地在法庭上承認了殺人的事實。

   在審理他謀殺闕德和膾腐案的法庭上,當他被宣布無罪時,他卻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他害怕有一天,殺死乂騷的真凶(藍眼鴿)會被查出來,他也會被宣布無罪。從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了自殺,這樣這個案件再也沒有反轉的可能。

   其實白翎雀不僅殺死了乂騷,她也是殺死闕德和膾腐的凶手。她在12歲時曾被闕德和膾腐一起性侵,這是她一輩子無法忘記的痛。她計劃了整整十年,終於天衣無縫地消除了他們。

   

   “安琪,爸爸要去一個永恒的世界,那裏沒有痛苦,沒有煩惱,那裏就是所謂的天堂。我會在那裏永遠注視著你。將來有一天,你和你的媽媽也會來到那裏和我團聚。記住,爸爸不是一個壞人,爸爸永遠愛你!”

這是阿憐給女兒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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