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妹

"Art is the depth, the passion, the desire,
the courage to be myself and myself
alone."
~ Pat Schne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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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章 忙碌的公爵

(2021-08-16 22:01:20) 下一個

 

景蕭話一出口,魅羽就在心裏歎了口氣。她之前曾和龍螈寺僧眾描述過新式槍炮的厲害,可他們畢竟沒親身經曆過。今日一旦動起手來定會吃虧,搞不好得有人把命擱在這裏。早知會這樣就不該寫那封信。

於是抬高嗓門,衝對麵說道:“長老您忘帶東西了?那就先回去吧,這大老遠的出趟門也不容易。我在這有吃有喝好得緊,不用擔心。話說是哪個杠精非要挑這麽個荒郊野外見麵的?改天咱們換個風景秀麗、小橋流水人家的地方再聚。”

扭頭又衝常樹說:“你們的目的是枯玉禪,若因一時衝動傷了我們龍螈寺的人,這梁子可就結下了。還想我們把寶貝給你,怎麽可能?到時候完不成任務,上級少不了打你屁股,可謂兩敗俱傷。不如咱們先各自回去,從長計議如何?”

兩個老和尚像是壓根兒沒聽到她的話,依舊拿目光鎖住對方。

常樹說:“景蕭,這些年你在那座破廟裏做井底之蛙,大概還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已經發展到了什麽程度。這可不是六大寺之間比比拳腳和陣法那麽簡單了。你我雖是一隻腳踏進棺材裏的老筒子,可總得為年輕人想想吧?你眨下眼的功夫,你門下的弟子就能全軍覆沒,信不信?”

常樹話音剛落,龍螈寺僧眾的身上便落滿了微微晃動的紅色小點。魅羽知道這是一種遠程瞄準裝置,基本上紅點落在何處,下一刻子彈就會打在哪裏。

扭頭看東西兩方的士兵,有些舉起了槍,還有的蹲在地上擺弄電腦。與此同時,身後的飛船一側開了扇小門,從裏麵簌簌地飛出幾架小型無人機,停在龍螈寺僧人上空。這的確不是比試,這是屠殺。

“我不信,”景蕭說著,抬起雙手放到胸前,結了一個手印。

魅羽剛去龍螈寺的時候,曾背著景蕭同陌岩一起研習過手印功法。雖不敢自稱行家,但佛門中常見的手印都能試著比劃兩下。唯一的例外是陌岩給她的《藏遺錄》中記載著這麽一種手印。當時隻是看描述,她根本就不相信有人做得到。

須知人的五指有指節和關節,隻能在關節處彎曲。有人天生指骨柔軟,手伸直後整個兒向後彎。而手印名家景蕭此刻放在胸前的雙手,每根指頭能隨意彎曲成任何形狀。像章魚觸角,又像水底的海藻抑或爐子裏的火苗,變幻莫測,令人咋舌。

接著不可思議的現象就產生了。淡淡的金光從景蕭手中擴散開來,所到之處的影像都跟著扭曲。原本落在僧人們身上的紅點兒散落到四處,有的甚至到了基地人自己身上。頭頂那些無人機也和喝醉了酒一樣東倒西歪。簡言之,如果本來的世界是印在布上的一幅畫,那此刻眾人眼中看到的這塊布正在被一隻無形的手肆意揉搓。

“我偏不信這個邪,”常樹說著,伸手從身邊警衛腰間抽出一把手槍,抬臂朝著景蕭的方向就是一槍。魅羽正要尖叫,卻見右上方的山坡上一塊大青石砰然碎裂,石屑紛紛落下。媽呀,太神奇了!常樹這槍就算沒瞄準,可也不至於打得這麽偏。

“好槍法!”魅羽大聲說,要不是手在背後銬著,早就拍起掌來了。“想打石頭就打石頭,真任性!下一槍要不試試把埋伏著的猝擊手都給崩出來?”

在今天之前,魅羽修習手印功法的目標便是調動天地之氣做各種超越普通人極限的事,比如禦風飛行。最近一年她對自己的進展也頗為滿意。而眼前見到的景象,那是直接將空間扭曲,物理定律都能給改了。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能到這個境界,不再怕槍林彈雨,該有多好啊。

常樹滿臉通紅,朝魅羽怒視一眼,把槍還給警衛,又對景蕭說:“有兩下子,隻不過我們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待會兒我們上了船,一顆導彈便能將整片山區夷為平地,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少廢話!”年紀最小的三師兄陸錦用清脆的嗓音說道,“先看看你們回不回得了船吧。”

******

陸錦說話的時候,停在魅羽身後的那艘飛船也在發生變化。原本柔滑優雅的天藍色船殼在一塊塊向內翻轉,取而代之的是布滿武器和蜂窩狀孔洞的黑色裝甲。一艘民用船在瞬間變成一艘戰艦。來的路上魅羽曾見飛船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自動行駛,而艦橋中有不少閑置的控製裝置,當時還納悶兒。現在明白了,那是操縱對敵武器的。

再看對麵的僧人們,邁著鄙夷所思的腳步,已經開始施展十七羅漢陣了。基地士兵見無法瞄準,端著刺刀奔過來,顯然是打算近距離肉搏。不料還未摸著僧袍的邊兒,先觸動了陣勢,一個個被看不見的氣浪掀翻在地。士兵們倒也不慌,在手中的槍膛上按了下按鈕,槍口處射出一束幾尺長的藍白色火焰。雖然火焰在景蕭手印的影響下扭成了麻花棒,但如此高溫,碰一下也不是鬧著玩的。

僧人們見狀,陣法一變,原本散亂的腳步變得井然有序。一步、兩步、三步,集體跺腳!每次跺腳,整個山穀都跟著劇烈地搖一下。基地兵怕火焰誤傷自己,隻得熄滅。

這時飛船一側又開了扇小門,數不清的棉球飛出來,冷不丁其中一個就會如爆米花一般爆開,放出一團綠色的煙霧。再看士兵們,紛紛從各自的頭盔上把防毒麵具拉下來擋住臉。不好,這是毒氣,真夠陰損的。魅羽心下恚怒,雖知修習真氣之人閉氣的時間比普通人長,但總不能一直不呼吸。

萬幸的是,抬頭瞥了眼上空越滾越濃密的烏雲,已能隱約看到漩渦中央現出千麵人嶸鑫的身形。高維世界之所以麵臨滅頂之災便是拜基地人所賜,也難怪他們會來幫忙。

魅羽深吸一口氣。既然惡鬥已開始,多想無益,她這個人質得盡快回複自由。於是念了兩遍從老君那裏學來的咒語。由於真氣都被鎖住,咒語威力大減,隻能將身後用槍指著她的兩名警衛暫時迷昏,不過這也足夠了。

接下來要將兩隻手銬中間的鐵鏈掙斷。在無法運氣的情況下,就這麽原地站著靠手臂使勁兒是不成的。回頭瞅了一眼身後的飛船,有了主意。先是縱身上躍至半空,再來個後空翻。在落地的過程中手臂蹭著船身而下,鐵鏈撞到船殼凸起物上,鏈破。

在她雙手回複自由的同時,千麵人這個武學宗師也已帶著幾十個手下從空中落下。千麵人雙臂一抬,場中掛起一陣大風,將毒棉球吹得七零八落。高維人同基地人數量相當,也帶著槍和武器,應該能幫龍螈寺僧人阻擋一陣兒。魅羽最擔心的還是身後的飛船,誰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麽花樣?

於是轉身鑽進船艙,朝艦橋跑去。沒跑幾步,迎麵過道出現了兩個士兵,同外麵那些一樣,戴著頭盔穿著防彈衣,手裏端著槍。大概沒料到會有敵人進船,一時沒反應過來。魅羽腳下速度不減,在衝到第一人麵前的時候一拳擊出,重重打在他裸露的下巴上。此人險些倒地。

魅羽左腿高抬踩到左邊的牆上,身子打橫,右腿平掃出去踢到第二個人臉上。雙腳還未落地再出掌分打在二人胸前。隨後一把奪過當中一人的槍。

“砰、砰——”兩顆子彈從背後飛來,一顆擦過她右臂,另一顆擊中她右腿。

魅羽跪倒在地,最初的鑽心疼痛讓她有種“不如死了算了”的念頭。心知不能放鬆,咬牙回身給了偷襲者兩槍。那人倒是被打中了,但同時自己的頭部被什麽東西重擊了一下,整個人撲倒在地。抬頭看是先前二人中的一個,正對地上的她舉起了槍。魅羽也想舉槍還擊,但晚了。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

衝他射擊的男人雙目間多了個血洞,後仰倒地,他同伴頸部中彈,二人當場斃命。魅羽依舊躺在地上,片刻後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她漸漸模糊的視野裏。乍看之下以為是陌岩,隨後記起那是搶了陌岩身體的百石。

“早知道你會有這麽一天,”百石一邊扶起她,一邊沒好氣地說,“一點兒都不奇怪。”

他的頭發這麽長了嗎?魅羽右腿因失血過多在迅速麻木,神識也隨著視野一起模糊。在兜率天見百石那次他也留過一點頭發,被她毀掉了。

原來陌岩留頭發是這個樣子的啊……

******

魅羽醒來後,一時沒明白自己身在何處。是個新式建築裏的臥室,她應該是來過一次的,但可以肯定不是境初在空處天的府邸。床邊的桌上有吊瓶、繃帶等裝置。試著動了下四肢,右腿中彈處生疼。看窗外天色,像是早上。

使勁兒回憶了一下,記起自己在昏迷之前最後見到的是百石。那就是了,這是百石在兜率天旺灘的獨立屋,自己上次來替換境初做人質的時候就睡在這張床上。當時離開的時候還以為永遠不再回來了,命運可真會跟人開玩笑。

咬牙從床上坐起來,見靠牆處擺著副拐杖。想得還真周到。拄著拐杖出了臥室,見廳中央的圓桌旁坐著倆人。一個自然是百石,一身休閑褲裝,手拿放大鏡,在仔細查看桌上的一張圖。

另一個居然是景蕭長老,額頭上纏著紗布,除此之外看著還好。身上穿的已不是山穀裏那件僧袍,但也同樣髒兮兮破爛爛的。雙手撚著串佛珠,眼睛盯著圖,時不時說幾個字。偶爾望向百石,神色會有些不自然。這副年輕的軀殼曾是他最親的師侄,現在裝著的卻是另一個人。

謝天謝地,魅羽見景蕭平安,鬆了口氣。又想起這倆人上次在龍螈寺見麵時還劍拔弩張、不共戴天。想不到啊,現在竟共居一室。

“你怎麽起來了?”百石抬頭問魅羽。像是還有別的話說,礙於景蕭的麵子咽下去了。

“丫頭還好吧?”景蕭說,“你受傷後,我本要帶你回寺。百石說這裏的醫療條件好,況且喇嘛國的大夫沒有處理槍傷的經驗,我們就都跟過來了。來看看也好,你那四個師兄說是去裕海路拜會閻王,我看是在外麵玩瘋了。”

“這次真是有勞長老了,”魅羽歉意地說。

本來是她和境初的事,卻把景蕭和師兄們都卷了進來,還險些陪進命去。她知道景蕭雖然同百石握手言和了,把自己一個女人交到百石手裏,畢竟不放心,這才在古稀之年長途跋涉地跟了過來。她當年做肥果的時候同景蕭關係並不好,因為景蕭不喜歡他的寶貝師侄同一個中年肥禿男在一起。後來變回女身,同這位非親非故的長老卻越來越親近。

魅羽走上前,也在桌旁坐下。隻看了兩眼就認出桌上鋪著的是之前去藍菁寺、常樹假扮鶴琅時給她看過的那幅圖。

“這幅圖到底是做什麽的?”她問,“你們怎麽弄到手的?”

這是常樹的東西,而且很可能與高維世界的穩定性有關。現在落到百石手裏,難道山穀一戰不僅沒敗還占了上風?

百石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我和嶸鑫領人趕到之後,同基地人堪堪打了個平手,僵持不下。這時來了個人,你猜猜是誰?”

魅羽一愣。來了個人,莫非是境初?

“是你們特種部隊那個隴艮。”

“就他一個?”是了,隴艮說過要來找她的,可是……

“隻有他一人,可卻起到了扭轉乾坤的作用,”百石說著,雙目虛虛地望著空氣,像是在回憶一些細節。“我記得他出現後沒多久,就和常樹打了個照麵。本以為二人會動手,不料常樹望著隴艮的眼睛,就好像……好像被催眠了一樣,整個人都呆了。”

催眠?隴艮?魅羽沒記得聽他說過會催眠術。事實上,就隴艮那個愣頭青,她才不相信他學得會。

“總之,”百石接著說,“常樹當時就慫了,口裏不斷念著,‘是你……是、是……’等回過神兒來便令部隊停戰。我看他那副嚇破膽的樣子,試著問他要這張說明書的附圖。結果他真的跑回飛船,取出來給我,你說奇不奇怪?”

是嗎?魅羽心下狐疑。隴艮的身手雖然不錯,可比她差遠了,為何能把常樹嚇成那樣?莫非二人原先在哪兒見過?

扭頭看景蕭,他轉著佛珠的手停住了,也在虛虛地望著空氣,不知在想什麽。

******

到了午飯時分,四個師兄還沒回來,果然在外麵玩瘋了。百石給他們帶了兜率天的貨幣,應該不會餓著。於是三人自行去飯廳吃飯,百石還特意命人準備了全素宴。吃到一半仆人來報,說有客人求見。

百石同景蕭對望一眼,像是都料到了來人是誰。百石衝仆人說:“請他去客廳裏等候。”

“不用,又不是外人,”景蕭說。

嗯?到底是誰?魅羽還在發愣,見仆人帶進來一個人,居然是境初。一看就是風塵仆仆、長途跋涉趕過來的。深灰色的長褲和青色襯衣質地優良,然而襯衣扣子一個接一個地扣錯了。乍一望見她時表情不是一般地複雜,隻不過即刻意識到有長輩在場,肅容,朝景蕭行禮。“長老也在。怎麽受了傷?無大礙吧?”

魅羽還記得第一次帶境初去龍螈寺時,景蕭見到他差點兒失控,自然是看出了他和陌岩的關係。其後也一直像親傳弟子般諄諄教導。然而這次見麵,景蕭麵色冷淡,隻是點了下頭。

“公爵可真是個大忙人呢,”景蕭耷拉著眼皮,喝了口茶,不鹹不淡地說,也沒問境初吃過飯沒有。他一向對境初直呼其名,現在改稱爵位,明顯是生分了。

一旁的百石聞言,嗬嗬笑了兩聲,低聲衝魅羽說:“告訴你個秘密,男人嘴裏的忙,永遠都是借口。”

境初本來在靠牆的一把椅子中坐下了,一聽這話,有些不安地站起身。“長老取笑了,是因為一直沒和隴艮聯係上,耽擱了些日子。後來去貴寺詢問,隻說長老帶著高徒出門了,也沒人知道具體是去了什麽地方。等找到隴艮時,你們已經來兜率天了。”

“後來?”百石一邊嘀咕著,一邊吃著盤子裏的蔬菜。“一開始幹嘛去了?兒子落到敵人手裏,全世界都在替你忙活,你這當爹的倒跟沒事兒人似的。”

境初一臉委屈,像是要辯解,又咽回去了。魅羽見他那副可憐樣兒,之前就算對他還有埋怨,也早衝得一幹二淨了。若非景蕭在場,她肯定會凶巴巴地叫百石住嘴,雖然百石救了她的命。

一陣尷尬的沉默籠罩著在場的人。境初像是忽然想起什麽,掃了眼四周。“錚引呢?錚引怎麽不在?”

景蕭啪地一聲擱下手中的筷子。“這是還嫌自己的情敵不夠多嗎?”隨後衝百石說:“先前多虧你救了這丫頭。我把她許配給你,怎麽樣?”

“真的?”百石樂了,“就拿這座屋子做聘禮,長老意下如何?”

魅羽知道這二人隻是在氣境初。在土地比金子還貴的兜率天,連閻王殿都隻是寫字樓裏的幾個樓層,百石這座獨立屋得值多少錢?

境初終於坐不住了,也不再顧忌那倆人,走到魅羽一旁問:“你幾天前在電話裏跟我說,你決定同錚引在一起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魅羽愣了。“哪有這回事?我什麽時候跟你通過話?手環在離開天庭後就找不見了。”

他有點兒惱了。“不是你還有誰?我難道連你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喂喂,”百石用手指著境初,“你小子給我客氣點兒。我未婚妻幾天前還在基地裏關著,你認為常樹會讓人質隨便和外麵通話?”

境初聽到這裏,皺著眉坐回原處,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不可能啊,我確定說話的人是你。就算有人撿到你丟的手環冒充你,能那麽像?”

魅羽憐憫地望著他,腦海中想象著他聯係不上自己著急、日夜對著手環自言自語以至於最終出現幻聽的場景。嗯,還像模像樣地把錚引都編進去了,看來是真的很怕失去她……

“境初啊,”景蕭的語氣倒是緩和了些,“神仙你也認識不少了,見過有人會煉後悔藥的嗎?你的運氣一向不錯,但運氣這東西,照六道的規則,是你之前多少世行善積德修來的。若是不知道惜福,運氣也有用盡的那一天。”

“是,多謝長老教誨。”境初的屁股在椅子裏蹭了蹭,像個被老師批評的小學生。

******

魅羽稀裏糊塗地吃完午飯,幾個師兄終於從外麵回來。問感受如何,都道旺灘這地方太亂太擠。閻王去天庭開會了,說是商量如何幫前庭地回六道的事,沒見著。而他們慕名而去的佛寺居然設在購物中心奶茶店的隔壁,不倫不類的。說著四處觀望,像是想把百石這裏改做佛寺。

一番嘈雜後,眾人互相道別。百石先安排車船送龍螈寺僧人回南閻,魅羽同境初隨後向他致謝。

“不必謝我,”百石冷淡地衝境初說,“要謝得謝謝你那個手下隴艮。說明書就差那個附圖,他給要回來了。”說完衝二人擺擺手,像是很希望這對手挽手、肩靠肩的連體人趕緊從自己麵前消失。

境初租的車一直在屋外等候。扶她上車後和她商量,先找地方住下養幾天傷,之後帶她去兜率天的旅遊購物聖地度假。之前又是吵架又是誤會,二人互相掛念,卻總因各種意外不能在一起。現在終於可以團聚,決定將別的事都放放,不做理會。當然魅羽知道,有件事他是放不下心的。

“呃,能不能和我說說,”車開後他試探地問,臉上一副大貓向主人祈食時的討好賣乖樣,“那個小兔崽子長什麽樣?”

“你之前不是見過畫像了嗎?把你小時候的照片翻出來,一個樣。”

“真的!”

“智商還超高,你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見境初那副中了頭獎的神情,魅羽心裏有些酸酸的,真希望那是她和他生的孩子。不過常樹有句話說得有道理,將來她可以給他生一堆。嗯,對,會有那麽一天的。

讓她不安的是前庭地回六道這件事。前庭地有錚引,有她的修羅軍戰友和百萬民眾,她當然盼著他們都能平安歸來。可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不對頭的地方,似乎漏掉了一些重要線索,但又捕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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