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胡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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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動人生】《午夜倫巴》糊NOW樂隊現場視頻,附文介紹我和當年的舞會樂隊

(2022-07-04 08:36:05) 下一個

歪打正著之白樺樂隊   (校友會征文轉摘)

剛進清華,正好趕上學生文藝社團恢複,我就加入了學生民樂隊,擔任二胡首席,並在音樂室民樂教授王震寰的鼓勵下擔任民樂隊指揮。1983年,文藝社團集中班恢複,我又幸運地成為了文革後第一批集中班成員。也正是集中班的恢複,才有了清華大學史上的第一支電聲樂隊的誕生。

大約是82年或是83年吧,民樂隊搞了一個專場演出,其中有一個民樂輕音樂演奏,主要由我和大白鯊一起張羅編曲搞的。那個時候剛剛開始能夠聽到鄧麗君的歌,非常喜歡,所以就扒帶改編了兩首,演出後很受同學們的歡迎。後來集中班成立後,我們馬上想到的是組一個電聲樂隊。因為集中班的各位同學都有“大白”係列的外號,比如大白鯊、大白豬、大白狼、大白羊、大白耗子、大白菜等,所以我們決定啟用“大白”樂隊這個名字。排練了幾次後,我們就計劃在地下食堂開始我們的第一次專場,就是周末舞會。

 

學生會文藝部的主管也是社團舞蹈隊的姚同學,負責給我們發海報宣傳。寫海報時他覺得“大白”樂隊名字太土,就自作主張的寫上了“白樺”樂隊的名字。清華史上第一支電聲樂隊“白樺”就這樣誕生了。

 

這之後,白樺樂隊在周末舞會演出慢慢就成為了常態。隻不過,地下食堂太小了,後來輾轉九食堂、七食堂,最後落腳西大飯廳,場地總算夠大啦。那個時候,海澱區隻有兩個每周都有現場樂隊的周末舞會:一個是中關村的旱冰場,另一個就是清華的西大飯廳。但是我們的舞客多,因為票價便宜場子大,所以周邊的潮男潮女們都來清華跳舞。讓我們樂隊的成員也成為了學生中最早“發財”的。因為每個周末都有5塊人民幣的樂手收入,所以我們能夠經常光顧大學生之家吃夜宵。

 

當時中關村旱冰場的樂隊是科學院的,他們會很多老歌,水平也比我們高。為了與他們抗衡,我們隻好走捷徑,搞最新的歌曲,比如鄧麗君的,張行的,羅文的,周峰的,陳琳的等等。我扒帶的功夫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

 

剛剛開始時,我們是沒有架子鼓的,就去清華音樂室的倉庫裏找來一些不用的鼓,拚湊了幾個,再加上軍樂隊的小軍鼓就算是個改裝的架子鼓了。正規的電子琴也沒有,但正好學生科協有自己組裝的電子琴,我們稱之為“拍打牌”電子琴。因為有時候電路接觸不好,需要拍打一下才會出聲。另外,還要備好一個手風琴,以防屈打不招的時候派上用場。

 

舞會的保安是請的學生武術隊的同學。因為校外來的低素質青年及小地痞們經常來舞場爭風吃醋,所以要有專業的保安。當時我們的經驗就是,如果出現爭吵或鬥毆,樂隊一定不能停止演唱演奏,不讓爭執雙方得到關注,才能不把事情搞大。記得有一次演奏朱明瑛的《等到明年的這一天》,因為有人打架,樂隊反複N次,被戲稱等到後年了。

 

樂隊有架子鼓、吉他、貝斯、鍵盤、夏威夷吉他、小號、長號、薩克斯。記得當時小號手正在追某校花,總是要下舞池去陪某校花跳舞,搞得我們樂隊隻好以別的樂器來替換。小號手還振振有詞,“我們吹號的太辛苦,力氣活,需要常常休息一下”。

白樺樂隊清華西大飯廳舞會現場。

 

我們的鼓手單同學是文藝社團的獨唱演員,但是他打鼓的時候不能夠同時唱歌,於是吉他手的機會到了。時不常的我開始了舞會現場唱歌。當時唱張行、周峰的歌比較多一些。記得有一次樂隊中場休息放音樂時我去邀請班花跳舞,然後向她吹噓剛才唱歌的是我,她不以為然地說:“哦,我還以為是個女歌手在唱。”好尷尬......

 

1985年文藝社團去廈門、福州等地巡演。我們還實地考察了當地的商業舞場。廈門當時是跟深圳一個級別的特區,各方麵比較開放先進一些,舞場也是。記得那是一個地下防空設施改裝的舞場,裝修非常專業,音響好,樂隊也好。樂隊剛剛開始,我們就迫不及待地上場翩翩起舞,隻是發現當地人並沒有起身進場的意思。等到兩三首歌曲過後,當地舞客才緩緩入池。後來才知道,這是當地的規矩,前幾首歌曲是供人欣賞的,不是給大家伴舞的。

 

鍵盤手李同學的加入,讓我們樂隊水平提升了一個台階。後來,老幫菜離校了,鍵盤手李同學繼續未竟事業,重組樂隊,改名為威肯(Weekend)樂隊,延續著青春的故事。

白樺樂隊@清華西大飯廳周末舞會,演唱《遲到》,圖中鍵盤為學生科協自己研發安裝的“拍打牌”電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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