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問慈海:“對了,你怎會在那個屍體旁邊打坐呢?”
慈海一聽腦袋嗡的一聲:“屍體?師弟你是說那棵大樹下麵有屍體嗎?”
丹楓說:“是啊,確切的說是遺骸,那個死者是個民族英雄,是被用刺刀捅了八刀,流盡了血才死的。他就在你剛才坐的地方”。
慈海道:“怪不得呢,去年夏天我在那裏打坐,也象剛才一樣被一個滿身是血的死人模樣的場景驚醒,而平時在別的地方煉功從來沒出現這種情況”。
丹楓耐心解釋道:“你知道嗎,那棵樹,也不簡單呢,被那個死者由業障、煞氣、怨氣所構成的陰魂附上了。這個人,生前人品非常好,人格高尚。整個抗日衛國戰爭期間他在國軍軍隊裏從士兵升至營長,參加過很多著名戰役,戰功赫赫。後來,他的部隊被日軍包圍,在突圍的時候他與部隊失散。你知道,由於國民政府國力空虛和共產邪黨在內部破壞掣肘,所以國軍隻有節節敗退,很快華北和中原地區都大部淪陷。這位營長找不到國軍部隊,腿又受了傷,隻好回到了自己的滄州老家。養好腿傷之後,他所在的部隊已經撤退到南方去了,他沒辦法,就自己組織了一支幾十人的武裝,繼續抗擊日寇。據我觀察,這人親自消滅掉的日本軍人就達到三十多個,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
慈海說:“我知道,那時候一個營的中國軍隊消滅兩三個日寇就是很了不起了,就屬於大捷了。”
丹楓說:“是這樣的。那你知道五星珠吧?”
慈海說知道一點,那還是上次在交流會上聽你說的。
丹楓說:“這個日本軍隊和共產邪黨的軍隊一樣,都是受五星珠加持的,五星珠是三界高層的法器,所以,在當時的混亂天象下,那是國軍所無法戰勝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種邪說的根源就來自這裏。日寇和共產邪黨,同根同源”。
丹楓看了看慈海,接著說:“你是想問正神為什麽不管,其實,舊宇宙神的智慧極限恰恰止於這個末劫的末法時期!那麽他們是要在隨後的幾十年內給人類劃上休止符的!所以,因果被時空所間隔,天象錯亂使道魔逆轉!”
慈海聽的似懂非懂,覺得丹楓的話太深奧了。
“我們如果不小心做了錯事,會立即就摔個跟頭來消業,而常人在末法時期做了壞事則會被記下賬,等待徹底銷毀。於是,常人社會就出現了惡者為所欲為逍遙快活,而善者則步履維艱難以存活,這就是舊勢力的智慧極限止於末法的直接表現,他們無力平衡而選擇以毀滅眾生來自保,在這種背景下,日寇可以淩虐神洲,共產邪黨可以竊取堂堂華夏”。慈海說師弟說的好,我聽明白了。
丹楓對慈海笑了笑接著說:“這位營長在一次日寇掃蕩中,為了掩護老百姓,他帶領弟兄們邊打邊撤吸引日軍追趕,最後,在剩下三個人的時候終於在這個小河溝裏擺脫了日寇的追擊,他們躲在水下,嘴裏叼著蘆葦保持呼吸。日寇找不到他們,就收兵回營了。”
慈海籲了口氣,雖然知道那人最終劫數難逃,但還是為他們慶幸。“英雄們從河裏爬上岸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們都已用完了最後一點力氣,而且彈盡糧絕。這時候,赤龍匪軍突然圍了上來,這些匪軍的軍人在共產邪黨的長期反複洗腦下,對國軍戰士恨之入骨,他們悄無聲息的圍上來,用砍刀和刺刀亂砍亂刺,可憐這些民族的英雄們沒有死在日寇的槍下卻不明不白的死於宵小之手!”
慈海聽得心裏很憋悶,說道:“師弟是說這裏有三具遺骸嗎?”
丹楓說:“另外兩具在前些年挖河的時候被挖碎拋撒零落了,隻有這個營長由於埋在岸上的樹下才沒被挖出來。有時想想共產邪黨在全國為那些劊子手們到處建什麽烈士陵園,而真正的烈士卻在這裏暴屍荒野,成了孤魂野鬼,而這樣的事例在全國又何止萬千呢!舊勢力和共產邪黨真的是罪不容誅啊!”
丹楓頓了頓,接著說:“通常情況下,三魂七魄都各有歸宿,副元神回去了,主元神要立即轉生輪回,七魄會隨著元神的離去而消散,那麽,這個人的肉體就歸於塵土了,然而,這是指的在正常的因緣果報六道輪回中的狀態,而這三位英雄當中,另外兩人都是這樣的情況,隻有營長是屬於怨債未償的例外。怨債未償,就連主元神也無法托生的。所以,那個由三界內業債和觀念願力怨氣所組成的幽魂就可以凝聚成形長久不散。”
慈海問:“師弟是說因果報應也會不準確嗎?”
丹楓說:“舊勢力的因果不是以最高佛法為依據的,所以它是不究竟的,否則,如果因果輪報絕對公平也就不存在人造業的問題了,我殺人是由於人殺過我,那我殺人就沒罪,這可能嗎?就象龍龍的父母,舊勢力拿那個不究竟的舊的因果來迫害宇宙的主、王,這顯然就是舊宇宙生命變異後的所為,我們是助師的新宇宙覺者,能承認這種邪惡的安排嗎?所以,聖王師尊讓我們全麵否定舊勢力的安排,連舊勢力的本身也不承認,否則,正法根本是無法展開的。”
聽著丹楓娓娓道來,慈海感覺自己對法理的理解更加清晰更加透徹了。
丹楓說道:“來吧師兄,我們以正念來為這位英雄超度吧,讓他記住我們的九字真言,以早日獲得解脫”。
約十分鍾後慈海收了勢,發現丹楓還在繼續發正念,他麵容慈悲祥和,能量如萬裏江海浩浩泱泱!又過了好一會,丹楓才從定中歸來,他微笑著說:“好了,以後你在那裏煉功再也不會有恐怖景象幹擾了。”慈海心裏又是一陣感動,心想這還是頭一次遇見連幽魂都要救的修行者啊!
“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你這裏的場非常純正,另外空間的場景也很好呢。這樣龍龍在這裏的生活和修煉就完全有了保障。那個遺骸等以後有了條件再妥善安置吧”。看得出丹楓很高興,他在為同修的孩子有了一個相對穩定的好環境而由衷的高興。
慈海在心裏說,師弟啊,我什麽時候能做到你這樣就好了,將來見到聖王師尊就會受到師尊的誇讚了。
丹楓看了看慈海,笑著沒作聲,他從一個小挎包裏拿出一疊錢:“這一萬元是同修們湊的,你拿著,不要推辭。龍龍還太小,你的生活狀況又不佳,需要錢來維持的。嗬嗬,這個表麵空間啊,現在竟然是以這個東西來平衡的,這個現象在人類上億年的曆史上,非常罕見的”。
慈海沒有推辭,接過那疊錢,說,“師弟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同修的孩子。”
丹楓想起一些事情,麵帶憂心說道:“還有件事,我這次去滄州是要將那裏的救助做完,但是衡水那邊出現了一點狀況,就是不能真正以法為師,不能在法上認識法。前年我在那裏經過的時候,把我在網上勸退的兩張幾百人的三退名單交給了當地同修讓他們代為辦理,可後來他們又把我的名單退還給了我,說是網上勸退的不算,我問為什麽,他們說大法弟子不能上常人網站,網上特務太多不能保證名單的真實性。他們甚至說除了明慧網以外,連正見網也不能上!我當時覺得很不可思議,但由於我太忙太忙,這件事就沒有去追溯。前段時間又聽忘羈說衡水某地的一位負責人,要求同修們都不要去銀行存錢,說是會給共產邪黨提供迫害資金。這顯然已經僵化到了很可怕的地步,我覺得他們再這樣下去,會出大問題的。所以我得去那裏走一走,今晚就走”。
“啊?”慈海吃驚的說“這不行啊師弟,你得休息休息明天再走啊”。
“沒時間了,我必須盡快做完救助,衡水的狀況隻能抽時間做。師兄你可能不了解,被迫害同修的狀況是由高層舊勢力來直接把持的,我的所做所為,完全打破了那些舊的宇宙主宰們的權威安排,他們一定會全力對我予以封殺,我已經感受到了那個來自微觀上的壓力!所以,時間,我必須超越一定成度的時間和空間來做事。我本人不會把舊勢力的幹擾放在心上,但他們一定會大作文章的,會借機毀掉一些人。這些都是在必然之中的。我深受師恩,個人的得失榮辱又算得了什麽,將來回頭看看,都是浮雲。隻是在這個過程中,要對得起‘大法弟子’這個神聖稱號啊!”
慈海還想勸丹楓明天再走,但一下子哽咽了,淚水在眼框裏打轉兒。丹楓接著說:“其實舊勢力的幹擾還不足為慮,令我感到憂慮的是來自內部的……”丹楓欲言又止。他來到床邊,俯身看看龍龍,輕聲說:“我有時間的話,會回來看你們”。
慈海知道此刻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了,就象丹楓說的我們深受師恩,個人的得失榮辱又算得了什麽呢。慈海在心裏懇求聖王師尊加持丹楓,讓他事事順利平平安安不苦不累不渴不餓……
已是下半夜了,慈海送丹楓走在磚廠邊緣的那條土路上,默默無言。短暫的相會,是多少萬年的法緣在今天的時期得以展現啊!慈海知道這兩次短的不能再短的相聚,對他的生命的永久意味著什麽,慈海仿佛真的聽到了那來自洪穹深處的慈悲的呼喚。什麽是大法弟子呢,慈海想我從此應該比大多數的修行者更加明確的知道答案。
一步,兩步,三步,慈海低著頭默默的跟在丹楓身後,腦海裏泛起一些年輕時讀過的古詩詞: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不知為什麽在慈海的潛意識裏,總覺得似乎以後很難再見到丹楓了……
“師兄留步,龍龍醒了看不到人會難過的,你回去吧,我們一定會再見的”。慈海停下腳步說:“師弟保重”。丹楓揮了揮手,轉過身大踏步走去。
慈海忽然發現,丹楓的腳步極輕極快,一眨眼就悄無聲息的走出老遠。風早就停了,濃霧漸漸籠罩四野,慈海望著丹楓的身影消失在彌漫的霧氣中,仿佛是一首憂傷的雋永的詩,被濃霧點上了一個永久無法結束的省略號……
突然,遙遠的天空中傳來悠遠綿長遒勁雄渾而略顯蒼涼的鍾聲!一聲,兩聲,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