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後,村中聚集了更多人,神醫就跟村民們說,今天有個事,得讓大家幫個忙。
村民們一聽神醫開口要幫忙,就個個拍著胸脯,說有什麽事隻管吩咐,一定盡力。神醫就把想給豬人治病的事說了出來,希望村人幫忙把他捆起來。
村民們很快商量了一下,就都同意了,他們一直都想解決這個豬人問題。
村人挑選了二十多個壯丁,拿著繩子木棒,浩浩蕩蕩地向村頭走去。
我們跟著去,平先生對神醫說,蜮不能夠在平地上打出來,打出來後,它會馬上化身逃掉,而且不能用手去抓,不然它就會傷掉真體,那可就麻煩了。神醫就問得在哪裏治?平先生說,他已在山裏找了塊靈地,並在晚上布好了九龍陣,到時得捆到九龍陣裏打出來,那樣它就逃不了,神醫點了點頭。
村民先圍成一圈,將豬人的臭溝包圍起來,個個手拿大棒候著,然後把繩子套了個活結,用杆子撐著往豬人身上套。
那豬人從糞堆中立起來,朝兩邊村人大叫著,叫聲像豬嚎一樣。套了好多次,終於把他套住了,然後村人猛拉繩子,他們把繩子的另一頭繞在一棵大樹上,一齊將豬人往上拉。那豬人嚎叫著,用嘴去咬繩子,但人多力大,不一會就將豬人拖了出來。
那可真是惡臭難忍,拖上來後,村人都與他保持著距離,不敢靠近。然後一個年紀大點中年人在指揮,說將它繞在樹上,他們就一起使勁扯著繞過樹的繩子,將豬人往樹邊拖,拖到樹邊後,就將繩子使勁地繞著,把豬人死死地捆住了。
看著豬人在那使勁地嚎叫掙紮,大家都鬆了口氣。最後神醫又指揮著他們,跟著平先生,將豬人抬進了山裏。他們又將豬人手腳捆好,從樹上解開,用竹杠挑著,跟著往山上走。走了好長時間,終於到了山中間的一塊平地上,平先生讓他們把豬人放在中間。
神醫便用左手從藥兜裏抓著藥,一味一味地抓,估摸著量。看著神醫動作比較慢,我就過來說幫神醫配藥。神醫一把擋著我,笑了起來,他說經我手抓出來的藥那可不靈,差一丁點都不行。他又瞧了瞧自己的左手說,他也隻有左手抓的藥才靈,右手抓出來的也不那麽靈。我笑了,終於明白了所說的獨臂神醫是怎麽回事了。
神醫配好了藥,然後和著平先生拿回來的沉香屑,搓成了幾個藥丸子,神醫讓眾人將藥丸塞進豬人口中,但塞了幾次,都被他吐出來。後來眾人就想了個法,將藥丸包在豬糞球裏,讓人把豬人嘴撬開,一把塞了進去,那豬人嚎叫著,將藥連糞球都吃了下去。
吃下去不到十分鍾,那豬人就發起狂來,見他兩眼睜得滾圓,通紅通紅的滿是血絲,嘴裏不住地嚎叫著,聲音異常尖利,估計方圓好幾裏的人都聽得見,真是如同殺豬一般。約摸半個小時後,豬人不叫了,神醫讓眾人將豬人翻個邊,讓他麵朝下,架起來。不一會,那豬人嘴裏就開始不斷往外吐東西,吐出一團團黑黑的東西,黏黏的,臭氣熏天,地上吐出了一大攤,眾人都捂著鼻子,惡心不已。最後黑東西吐完後,豬人又哇地一口,吐出一團血來,隻見血堆中一個東西在扭動著。
神醫忙對平先生說,打出來了。平先生趕緊跑過去,用陶壇子,將血堆中的那東西扣了進去,然後迅速封好了壇蓋。那東西在血中,看不清樣子,但模樣近一尺來長,沒有腳,體形像很粗的黃鱔。
這時豬人也安靜了,神醫讓人解開他繩子,說治好了。眾人起先還是有點怕,後來看到他確實安靜了,像傻子一樣呆呆地,不吭也不動,就把他放了下來。豬人被放下來後,就對眾人傻笑著,不跑也不吭聲,很溫馴。神醫說,他現在就是個普通的傻子,他隻能將他治成這樣了,沒辦法把他治成正常人。
眾人點了點頭,說真是太神了,能治成這樣就是萬幸了,真是神了,以後他不會再嚇人害人了。眾人一商量,就說先將他在池塘中洗幹淨,然後一起將他送到他原來的家中,讓他家人去照顧他。
眾人又問吐出來的那東西是什麽,神醫就笑著說,是蛔蟲,髒東西吃得太多了,所以蛔蟲就長得這麽大,變成了怪物,眾人若有所思地點著頭。見沒什麽事了,熱鬧也看夠了,眾人就三三兩兩的回去了,他們拉著神醫和我們,跟他們一塊下山去吃中飯。平先生示意神醫先去,說他還有點事,隨後到,神醫點了點頭。我執意不肯下去,要留下來跟平先生一起走,因為我知道將有新奇的東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