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牙醫

今天早上大雪紛飛，可我下午卻要去看牙醫盧。單程一個小時。大概有一兩年沒去看我的牙醫了。

今天見到他，突然發現他老了很多，和他太太聊天得知他今年六十七歲。真的感受到了歲月的無情。認識盧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們剛剛移民來，盧大概四十出頭。給人的印象永遠是麵帶微笑，溫文爾雅，說話細聲慢語。每次都會嘮嘮家常，問候每一個家庭成員。他永遠是把病人的需要放第一而不是錢。也因為如此，這些年我們一家不離不不棄。第一次去，盧聊到他八個月的女兒，每天夜裏都是他起來給女兒換尿布，喂奶。而且那時他診所開六天，早七點到晚七點。當時真的是很佩服他的精力。據他的同事講，每天早上他都跑步到診所。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他的女兒也上研究生了，而我的小女兒也是在他的見證下出生長大，如今已是一年級的醫學生了。

今天看到盧，突然發現他比上一次見到時明顯老了。就是那種眉眼間能看出年齡的那種老。突然意識到到了一定的年紀，人的衰老也是直線上升的，而且明顯感覺他說話重複比較多。當然現在他繼續幹也不全是為了錢，而是自己幹自己喜歡的事。

今天他又提到他現在還能鏟動雪，等有一天鏟不動了，就雇人做。記得他孩子小時候也是，不請保姆，什麽事都是夫妻兩自己幹的。非常接地氣的一家人。

人們都知道牙醫是很有錢的，也很能掙錢。更有很多牙醫亂收費，而他不是的。今天前後忙了至少不止半小時，一共收了350。

感歎歲月的無情，到了一定的年紀，真的要考慮把生活的重心調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