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一部科幻片所引起的吧,夜裏的夢危險、驚悚,還有就是反複幾年前的舊夢:手機損壞了,成為接收不好甚至不能用的一堆零件; 眼鏡腿兒斷了,一直不能修複;書包丟失了,回不到原處的地方去尋找;還夢見披了被單,剛洗過的折疊周正的被單丟失了 ;總在旅途之中,但這一次是在列車上列車緩緩的在無軌的街道上向前運行 ;還有還有,母親娘家的那所謂親屬的嚴厲的一張張臉 ,那是一些卑鄙的甚至含著凶惡的臉,忽然出現。
這一係列世界裏的紛亂企圖占據我的靈魂深處,糾纏成為一種情結。要知道在理智的領域內我是不怕他們的,我是若非路人的路人。但是為什麽他們仍不休的在我的內部作怪 ?這大小是一個謎?僅僅的一張張可以鄙視的臉,為什麽我會在當年那樣的對待他們,幾乎暴力他們, 難道我做錯了什麽?我是為了童年時候的傷害去泄憤而又傷害了自己年輕時的純潔靈魂?也許這裏麵大有文章。
早晨,不是,我早晨醒來對妻子說,也是自言自語道:我得買一本書 ,弗洛伊德的心理學,研究研究夢 ,晚上我常做噩夢。窗外酷暑的城市,必然有蒙蒙層層的熱霧籠罩了一切,在街頭十字路口徘徊的靈魂可以看到;就在書寫這些情緒的時候,已經看到。
在這一係列的舊夢中,有些夢是有代表性的,比如旅途之夢的象征意義,也許就是所有對人類思考的人會常做的一個夢。一些作家和詩人把這個夢雕塑出來,又像一幅畫彩繪出來,完成了一個時代一個時期或者更具代表意義的人的觀念和情緒的形象表述。他的
那些作品,在他自己的這些有情結特征的舊夢中,又有哪一個具有代表性具有人生價值的寓意呢?在幾乎相同的其一夢境裏我會怎樣尋根覓底?縱觀它與周圍千絲萬縷的特殊關係中的重要關係呢 ?
今天的氣溫高達34度 ,但今天是立秋的日子 ,是夏季撤退的宣降日 。人們知道夏的餘焰還會燃燒下去,像民俗稱為“秋老虎”依然凶猛。但人們知道天公已開始啟動質變的關鍵。炎熱大勢已去,命懸一旬,鋪天蓋地的將是秋風北臨,萬物漸黃而凋敝,這是人可以知曉而把控的來自外麵危險的預知能力 。
那些舊夢隻會成為一道道把握心靈觀念的習題 ,成為人觀察思考人的內在特質的一種現象和進行的形象塑造而展開敘事的靈感來源。在立秋已至的中年,人們可以縱情感受來自肺腑之處竹簟之上所傳遞的秋季氣息 。
我這樣匍匐在立秋的腹部上,仍然詢問自己。好多東西的征兆,也許是遵循著物之理,隻不過人類的時間觀念來看為例,四季的循環是一個小年,而洪荒及生命的過程我們的能力難以企及,當以人類的時間感知不能推測事物發展及其個體或人類生命運動時,自然之主就將以人的其他功能告誡我們,比如夢的這種形式告誡我們,安撫靈魂的驚悸。
於是,我又進入一個夢境 。夢境的景象是紛亂的 ,是在煩躁的舊家屬院裏輾轉不眠,一直到淩晨才漸漸入夢, 我和白天還在爭吵的妻子一起滑冰,在勢不可擋的無摩擦力的滑動中,逐漸飛翔起來,我們攜手在空中飛翔,在黑暗的巨大的空中飛翔,那是在滑行到一條黑色的無底無岸的河邊時開始飛翔的,我擔心地抓住她的腳,像夢中在床上一樣抓著她。我好像說這是什麽地方,又堅定的說明,我們一起往下跳吧,下麵有厚厚的氣墊迎接,那是肯定我們的存在和誰的絕對庇護。任何人都在冥冥之中,就知道有誰在護佑著
我們,我們如此自信地生存和愜意地生活著。
這些幾乎不是夢的讖言,外麵的人間熱霧蒸蒸,處暑蒙蒙;內裏的人道詞語碎碎,絲絲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