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各自的小腳慢悠悠地走在院子裡》

《用各自的小腳慢悠悠地走在院子裡》

 

自從娶了媳婦後，進入她家，領受到年過90的姥姥之艱辛。據說她過了90歲生日後，就要求家人不可談及她的歲數，大概是意識到來日無多，不肯倒計時，免得自己多慮吧？

 

每日早、中、晚各有一次的外出﹔讓當時居住在五層樓的她，剛好既鍛煉了身體，又消磨了時光。那院子大得從院內住家處走到院外，即使是讓年輕人都要走上一刻鐘；她年老體弱，又是小腳，拄著拐杖﹔若大的院子，兜個圈子至少也得花上一倆鐘頭。

 

不過，她的出行，讓已經退了休的人們歡心鼓舞卻是少見的﹔每個看到她行動的人都會對比自己的狀態；這些人，不僅年齡小很多，卻已經覺得自己日薄西山了﹔因此，她的堅毅則帶動了很多打退堂鼓的懦弱者。

 

我女兒的出生，也為她帶來了希望。一老一小，用各自的小腳慢悠悠走在院子裡，別有一番風景。想我小時候，就是交由一個少數民族的保姆喇靳秀。她是個脾氣暴躁，一發怒，就雙腳起跳，十分像現在的僵屍舞。

 

那時母親在清河製呢廠做技術員，每次跟隨母親去工廠，從藍靛廠出發，途經動物園、再到鼓樓，最後到達清河；都要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二次中轉時，我們就在鼓樓的馬凱餐廳（湖南風味）打尖。自此以後，家中每當有美食時出現時，母親都會放些辣椒，既解了鄉愁，也教會我吃辣。以至於曾經在校期間，與人打賭，竟然麵不改色的吃了18棵野山椒﹔隨後讓我一周內心火旺盛，腸胃燒得慘烈。

 

後來了解了，嘗試任何事物都需尋序漸進，不可一蹴而就。在央美時，有個香港學生聽說我掰啞鈴了得，他回宿舍後偷練，翌日便掛彩來課堂，聲稱肌肉拉傷了。

 

當你體內無辣時，老幹媽就要點滴即可調味，當體內積累到一定的量後，吃再多的辣也不算回事了。就象體內無鹽，一丁點鹽粒都會讓你回味無窮；當你吃了諸多帶鹽的食品，鹽的敏感度就降低了。廉潔奉公的人點滴貪腐都會警覺，沉迷貪腐久了，習以為常，遇到不貪者都覺得是異類，必欲除之而後快。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