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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又普:曆史人物陳璧君
陳璧君(1891年11月5日-1959年6月17日)女,字冰如,祖籍廣東省新會縣,生於馬來西亞檳城。1907年,她與訪問檳城的汪精衛結識,兩人一見鍾情。1908年,陳璧君加入中國同盟會,並拜見了孫文。其後,因汪精衛肩負暗殺清朝攝政王載灃的危險任務,汪一直不肯染指陳。1910年4月暗殺失敗,汪精衛被判處無期徒刑,陳璧君以香港為據點,全力開展營救汪精衛的活動。辛亥革命爆發後,1911年11月,汪精衛獲釋。1912年,陳璧君與汪精衛結婚。在中國現代史的政府高級官員中,與原配夫人廝守終生,沒有花邊新聞的人,據我所知,隻有汪精衛和周恩來兩人。
1912年8月,汪精衛、陳璧君同赴法國留學。1917年,為參加孫文的護法運動,夫婦二人歸國,陳璧君在上海幫助丈夫從事黨務及政治工作。1925年,孫文在北京病倒之際,汪精衛身為國民黨二號人物,負責處理政務,陳璧君則幫助宋慶齡看護病重的孫文。1939年8月,汪精衛在南京召開了“中國國民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1940年3月,汪精衛在南京成立了“國民革命政府”。這個政府被國共雙方稱為漢奸賣國政府,汪精衛本人由此也被國共雙方稱之為大漢奸。1944年11月10日,汪精衛病逝於日本名古屋,終年61歲。1945年8月25日,陳璧君被重慶國民政府逮捕。1946年4月,被江蘇高等法院判處無期徒刑。
1949年9月,陳璧君的好朋友,國民黨元老宋慶齡、何香凝念及舊誼私交,向毛澤東和周恩來提出請求,希望特赦陳璧君。她們指出,汪精衛的是非功過可以由曆史學家研究,但請不要株連家屬。毛澤東聽取了二人的意見,表示,“陳璧君是個很能幹、也很厲害的女人,可惜她走錯了路。既然宋先生、何先生為陳璧君說情,我看就讓她寫個認罪聲明,人民政府下道特赦令,將她釋放”。後來,經過一番斟酌,宋慶齡還執筆,給獄中的陳璧君寫了一封情辭懇切的信。然而沒想到這一切都遭到了陳璧君的斷然拒絕,她仍堅定不移地堅持幾年前她在法庭上所陳述的立場:
“汪精衛先生根本就不是漢奸賣國賊,日寇侵略,國土淪喪,人民遭殃,這是蔣介石的責任,不是汪的責任。說汪先生賣國?重慶統治下的地區,由不得汪先生去賣。南京統治下的地區,是日本人的占領區,並無寸土是汪先生斷送的,相反隻有從敵人手中奪回權利,還有什麽國可賣?汪先生創導和平運動,赤手收回淪陷區,如今完璧歸還國家,不但無罪而且有功。我永遠都不會和汪先生斷絕關係,為了維護汪先生的聲譽,我寧肯把牢底坐穿!”
陳璧君回答宋慶齡、何香凝說,“共黨要我悔過,無非還是持蔣政權的老觀點,認為我是漢奸。汪先生和我都沒有賣國,真正的賣國賊是蔣介石。這不用我曆數事實,二位先生心中有數,共產黨心中有數。正由於二位知道我的性格,我願意在監獄裏送走我的最後歲月”。麵對如此強硬的陳璧君,宋慶齡、何香凝一籌莫展,愛莫能助。1959年6月17日,陳璧君病逝於上海提籃橋監獄,終年68歲。真正實現了她自己的諾言,為了維護汪精衛的聲譽,她把牢底坐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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