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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根本沒有秘訣,如果有的話,就隻有兩個詞:謙虛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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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出牆

(2024-12-16 05:18:57) 下一個

張俊騎車前往中醫研究所上班途中,總覺得身邊少了樣東西,一摸口袋,發現手機沒帶。

 

像他這種在單位被邊緣化的人,其實也沒有誰會打電話找他,但手機不放在身邊,又似乎少了個東西,渾身都不自在。

 

他看看還有時間,便掉頭回家取手機。

 

張俊住在省人民醫院的家屬院。

 

妻子劉玉婕在省人民醫院當護士長,醫院福利待遇高,這套房子是她單位的集資房。

 

張俊在樓道下麵停好單車,爬樓來到門口,掏出鑰匙開門,卻發現門從裏麵反鎖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張俊心頭。

 

劉玉婕昨天晚上值夜班,白天在家裏休息。

 

張俊清楚的記得,自己離開家門時,門並沒有反鎖。

 

這才十幾分鍾時間,劉玉婕為什麽要起床反鎖房門?

 

他腦子嗡的一聲響! 

張俊隱約聽到過風言風語,有人說劉玉婕和副院長周文斌的關係非同一般。劉玉婕隻有醫專學曆,卻在參加工作十年時間裏,快速的晉升為高護、護士長,都是因為得到了周文斌的欣賞和青睞。

 

張俊本人雖然有研究生學曆,卻一直在研究所裏坐冷板凳,進單位時是沒有實權的副主任科員,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提升。而他帶過的幾個徒弟,現在都和他一個職級了。

 

還有人傳言,說劉玉婕之所以不和張俊生兒育女,就是為了討好周文斌,害怕懷孕生子期間不能和情人約會,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周文斌住在同一個小區的另一幢樓房,離張俊家隻有三到五分鍾路程。

 

張俊以前並不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謠言,但麵前那扇打不開的家門,卻讓他感受到了無比巨大的屈辱和痛苦。

 

他的手停留在鑰匙上,鑰匙還插在鎖孔裏。他想拔腿離開,當作這一切都不曾發生,找個地方好好的醉哭一場。

 

但男子漢的尊嚴卻又讓他失去了理智,憤怒得像一頭受傷的雄獅,隻想擇人而噬。

 

就在張俊進退維穀之際,裏麵傳來自己手機清脆的鈴聲。

 

隨即,裏麵傳來妻子說話的聲音:“是我老公的手機,他又忘記帶了!我看下是誰打來的,謝小雅?是他單位新來的同事,現在跟他當徒弟,他跟我說過。”

 

另外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傳來:“你那個男人,無能得很哪!這麽多年也沒混出個名堂,幹脆你從了我吧?” 

張俊聽出來了,正是周文斌的聲音!

 

一股熱血從腳底板直衝腦門,他濃眉大眼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劉玉婕曼妙的笑聲響起來:“周院長,你別開玩笑了!你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你女兒今年大學要畢業了吧?你別這樣,我老公等下回來取手機呢!”

 

周文斌哈哈笑道:“我才不怕他!沒出息的東西!這輩子也混不出個名堂來!你和他離了婚,我養你!”

 

聽著奸夫淫婦的對話,張俊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他想把鑰匙從鎖孔裏扯出來,慌忙中卻怎麽也拉不出來,越是用力,越是打不開鎖,反而不斷的轉動鎖芯,發出響亮的聲音。

 

那聲音有如靜夜雷鳴,聽起來格外清晰!

 

裏麵的兩個人聽到響聲,立刻噤了聲。

 

不一會兒,房門開了。

 

劉玉婕站在門口,輕撫臉頰,嫣然笑道:“張俊,你手機忘拿了吧?剛才謝小雅打電話給你,我沒有接。”

 

張俊走進家門,表情冷酷得嚇人,妻子那張貌美如花的臉,此刻也有如蛇蠍一般可憎。

 

周文斌看到他殺人的樣子,完全失去了剛才的風流瀟灑和意氣風發,有些畏怯的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揮了揮手,說道:“玉婕同誌,那我先走了,剛才那個事情,我們稍後再討論。” 

張俊捏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而起,像蚯蚓一般。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猛然揮出一拳,狠狠的砸在周文斌的麵門。

 

周文斌五十歲左右年紀,身子虛胖,哪裏經得起這一拳的擊打之力?身不由己的往後摔倒在沙發上。

 

張俊咬緊牙關,目眥欲裂,左右勾拳猶如雨點一般落在周文斌身上。

 

劉玉婕嚇傻了,雙手掩住臉,發出淒婉的尖叫聲:“張俊,你打周院長做什麽?你快住手啊!”

 

周文斌的眼鏡被打落在地,腦袋被打成了豬頭,倉惶之間奪門而逃。

 

劉玉婕拉住還要追打出去的張俊,哭泣道:“你瘋了?他是我的頂頭上司,你打了他,是不是想讓他開除我?”

 

張俊冷笑一聲:“劉玉婕,你幹的好事!被我抓奸在家,你還有臉替他說話?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娶了你這樣的老婆!”

 

劉玉婕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而她那傲人的胸,當初正是最吸引張俊的地方,也是婚後最讓張俊迷戀的所在。

 

但此刻,張俊卻覺得這個女人,連同她嬌美的身子,都無比的肮髒和醜陋! 

劉玉婕卻是振振有詞,咄咄逼人的質問道:“張俊,你說話可得憑良心!我和周院長在家裏談工作,什麽出格的事情也沒有做!抓奸是要在床的!你有什麽證據汙蔑我?”

 

張俊感覺三觀震碎,世界重構,沒有什麽東西是必須堅守的底線,也沒有誰值得他付出一生的忠誠。

 

他揚起拳頭,怒眉橫目的道:“你們都反鎖門在家裏了,你還想要什麽證據?非得在床上才算嗎?”

 

劉玉婕忽然往沙發上一趴,嚶嚶的抽泣起來:“我容易嗎我?我在上司麵前不得端著小心啊?他來我家裏談事,我能不放他進來嗎?我去給他泡茶了,也不知道他把門反鎖了!他剛來三分鍾,真的!你相信我。”

 

她曼妙的身子,曲線玲瓏,凹凸有致,這具完美的女人身體,曾經讓張俊無比的沉迷和驕傲,老家人也都說他娶了個城裏的天仙美女,是上輩子積來的福德。

 

劉玉婕抹著眼淚,哽咽難言的說道:“我對天發誓,我劉玉婕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我承認,我利用了周院長對我的喜愛,在單位謀取了職位和福利,這都是職場上的正常交際!我並沒有讓他得逞過!張俊,你要相信我,我隻有過你一個男人!你要是有能力給我好的生活,我用得著奉承他嗎?”

 

看著梨花帶雨的劉玉婕,張俊卻提不起一點憐憫之心,憤恨的說道:“對,我無能!所以,我們離婚吧!好聚好散!好在我們還沒有孩子,也沒有什麽牽掛!明天民政局見!”

 

丟下狠話後,張俊抄起茶幾上的手機,徑直走出門去,同時將房門用力的帶上,似乎要和過去的一切做徹底的告別。

 

厚重的防盜門在他身後發出哐啷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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