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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馬克思說俄烏

(2022-04-21 19:00:28) 下一個

仿佛馬克思說俄烏

本博按:訪百度,偶於“學霸圈”見有學子貼出馬克思評論普法戰爭的一段文字,時間在俄國入侵烏克蘭不久的  31日,貼文者雖然一言不發,而讀者隻要留心,就仿佛馬克思穿越到今天在評說俄烏戰爭。現轉貼於下,和城友共同欣賞。為中國新一代的年輕人點讚!

文中黑體和color皆為本博所加。

 

馬克思評論普法戰爭

metaphysik小號 2022-03-01

 

      威廉為了肯定戰爭的防禦性質,不僅聲明說他負起指揮德國軍隊的責任隻是“為了打退進攻”,並且還補充說,隻是“戰爭事變的進程”才使他不免越過了法國的國界。自然,防禦戰爭並不排斥“戰爭事變的進程”所要求采取的攻勢行動。

  因此,這個虔誠的國王曾向法國和全世界保證他所進行的是純粹防禦性質的戰爭。怎樣才能使他擺脫這一莊嚴保證的約束呢?導演這出戲的人們便不得不把事情弄成這樣,仿佛威廉是心不由主地順從了德意誌民族的不可抗拒的要求。他們立刻給了德國自由資產階級連同它那幫教授和資本家、市議員和新聞記者們一個暗示。這個在1846—1870年間爭取公民自由的鬥爭中曾表現過空前猶豫、無能和怯懦的資產階級,看到要在歐洲舞台上扮演凶猛吼叫的德國愛國主義獅子的角色,當然是欣喜若狂它戴上公民獨立的假麵具,裝出一付樣子,仿佛它在逼使普魯士政府執行這個政府自己的秘密計劃。它深自懺悔不該那樣長久地和近乎虔誠地相信路易·波拿巴毫無罪過,因此它大聲疾呼要求把法蘭西共和國撕成碎塊。讓我們略微聽一聽這些愛國勇士們所用的漂亮論據吧。

  他們不敢武斷說亞爾薩斯和洛林的居民渴望投入德國懷抱。恰恰相反。為了懲罰這些居民對法國的愛國情感,斯特拉斯堡(一個有一座居高臨下的獨立衛城的城市)被“德意誌的”爆炸彈野蠻地濫轟了六天之久,焚毀了城市,殺害了大批赤手空拳的居民!當然嘛!這兩省的領土先前有個時候曾經隸屬於早已壽終正寢的德意誌帝國。因此,這塊領土連同它所有的居民,看來應該當做德國固有財產加以沒收。如果依照古玩愛好家的想法恢複昔日歐洲的地圖,那就千萬不要忘記,先前勃蘭登堡選帝侯曾以普魯士領主身分做過波蘭共和國的藩臣[146]

  但是,更加機靈的愛國者們要求亞爾薩斯和洛林德語區的土地,說這是防止法國侵略的“物質保證”。因為這種卑鄙的口實曾把許多頭腦遲鈍的人弄得糊裏糊塗,我們認為有責任比較詳細地談談這一點

  毫無疑義,亞爾薩斯的一般地勢(和萊茵河對岸比較起來),加上有斯特拉斯堡這樣一個大築壘城市幾乎位於巴塞爾到蓋爾曼爾斯海姆的半路上,使法國入侵南德意誌十分容易,而從南德意誌入侵法國就特別困難。同樣毫無疑義,亞爾薩斯和洛林德語區並入德國,會大大加強南德意誌的邊防,因為那時南德意誌將能夠控製全部佛日山脈和作為北麵關隘屏障的堡壘。如果麥茨也被並入,那末法國立刻就會失去攻擊德國的兩個主要作戰基地,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它在南錫或凡爾登建立新的基地。德國擁有科布倫茨、美因茲、蓋爾曼爾斯海姆、拉施塔特和烏爾姆等專門對付法國的作戰基地,並且在這次戰爭中就有效地利用了這些基地。難道德國有絲毫根據嫉妒在這方麵隻有兩個較重要要塞即麥茨和斯特拉斯堡的法國嗎?此外,斯特拉斯堡隻有在南德意誌與北德意誌分離的時候,才能使南德意誌受到威脅。從1792年到1795年,南德意誌一次也沒有從這方麵受到侵犯,因為普魯士當時參加了反對法國革命的戰爭;但是,當普魯士於1795年締結了單獨和約[147]而把南方置之不顧的時候,南德意誌就開始受到以斯特拉斯堡為作戰基地的侵犯,並且一直繼續到1809年。實際上,統一的德國,隻要像在這一次戰爭中所做的那樣,把它的全部軍隊集中在薩爾魯伊和蘭道之間,並且沿美因茲到麥茨的道路一線進攻或應戰,那末它在任何時候都能使斯特拉斯堡以及駐在亞爾薩斯的任何法國軍隊無以為害。隻要德國的大部軍隊駐紮在那裏,那末從斯特拉斯堡向南德意誌進犯的任何法國軍隊,都有被包圍和交通線被切斷的危險。如果最近這次戰役有所證明的話,那就是證明了從德國向法國進攻較為容易。

  但是,老實說,把軍事上的考慮當成決定國界的原則,豈不完全是一種無稽之談和時代錯誤嗎?**當年帝俄,日寇侵華奉行的就是這種原則!)如果按照這條規則行事,那末奧地利還可以要求取得威尼斯,要求取得明喬河一線;而法國為了保護巴黎就可以要求取得萊茵河一線,因為巴黎從東北受到進攻的危險,無疑比柏林從西南受到進攻的危險大得多。如果國界應當根據軍事利益決定,那末要求就會毫無止境,因為任何一條戰線都必然有其缺點,可能用兼並鄰近新地區的辦法加以改進;並且這種國界永遠也無法最終和公允地劃定,因為每一次總是戰勝者強迫戰敗者接受自己的條件,從而播下新戰爭的種子。

  全部曆史的教訓就是這樣。這對於整個民族來說和對於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為了剝奪他們的進攻能力,就必須剝奪他們的防禦手段。不但要勒住他們的喉嚨,而且要置他們於死地。如果說從前曾經有過一個戰勝者力求以“物質保證”來摧毀對方民族的力量的話,那就是拿破侖第一:他締結過提爾西特和約,並用這個和約來對付普魯士以及德國的其他地區。然而,幾年之後,他那赫赫威勢就像一根腐朽的蘆葦似的被德國人民摧毀了。但是,普魯士現在在它最狂妄的幻想中能夠或者敢於向法國索取的“物質保證”,難道能夠和拿破侖第一當日向德國本身索取過的相比嗎?這一次,結果也會是同樣悲慘的。曆史將來給予報應的時候,決不會是看你從法國割去了多少平方英裏的土地,而是看你在十九世紀下半葉重新推行掠奪政策的這種罪惡有多大。**更何況在二十一世紀上半葉!)

  條頓族的愛國主義的喉舌們會說:但是你們不應該把德國人同法國人混為一談呀。我們所要的不是榮譽,而是安全。德國人本質上是愛好和平的民族。在他們明智的監視下,甚至掠奪行為也從未來戰爭的原因變成了永久和平的保證。當然不是德國人在1792年為了用刺刀擊潰十八世紀革命的崇高目的而侵入法國呀!也不是德國人在奴役意大利、鎮壓匈牙利以及瓜分波蘭的時候染汙了雙手呀!在德國現行軍事製度下,所有成年男子都被分成現役常備軍和歸休常備軍兩部分,並且這兩部分都必須絕對服從自己的天賜長上,——這樣的製度當然是維護和平的“物質保證”,並且是文明的最高目的!在德國,也如在任何其他地方一樣,有權勢者的走卒總是用虛偽的自我吹噓毒化社會輿論。

  這幫德國愛國誌士看到法國的麥茨和斯特拉斯堡這兩個要塞就裝出氣憤的樣子,但是對於俄國在華沙、莫德林、伊萬城等處布設的龐大築壘體係,他們卻不認為有什麽不好。他們在受波拿巴侵犯的慘象麵前周身發抖,而他們對於受俄皇監護的奇恥大辱卻置若罔聞

  正如在1865年,路易·波拿巴和俾斯麥相互保證一樣,在1870年,哥爾查科夫同樣也和俾斯麥相互保證[148]。正如路易·波拿巴自鳴得意地認為1866年的戰爭將使奧地利和普魯士都筋疲力竭,因而使他成為德國命運的最高主宰一樣,亞曆山大**沙皇)也自鳴得意地認為1870年的戰爭將使德國和法國都筋疲力竭,因而使他成為西歐大陸命運的最高主宰。正如第二帝國認為自己不能與北德意誌聯邦並存一樣,專製的俄國也定會感覺到普魯士領導的德意誌帝國是對它的威脅。這原是舊的政治製度的規律。在這個舊製度範圍內,一國之所得即是他國之所失。沙皇能對歐洲發生極大的影響,是由於他對德國有傳統的控製力。當俄國內部的那些火山似的社會力量有可能震撼專製製度最深固的根基時,難道沙皇能容許喪失他的這種國外威勢嗎?俄國的報紙已經用波拿巴的報紙在1866年戰爭結束後所用的口氣說起話來了。難道條頓族的愛國誌士真的以為他們迫使法國投入俄國的懷抱,就可以保證德國獲得自由與和平[注:1870年德文版中在“自由與和平”前麵還有“獨立”一詞。——編者注]嗎?如果軍事上的僥幸、勝利後的驕橫以及王朝的陰謀把德國推到宰割法國的道路上去,那末德國就隻有兩條路可走。它必須不顧一切成為俄國掠奪政策的公開的工具[注:1870年德文版中增加“這符合霍亨索倫王朝的傳統”等字。——編者注],或者是經過短暫的喘息之後重新開始準備進行另一次“防禦”戰爭,但不是進行那種新發明的“局部”戰爭,而是進行種族戰爭,即反對斯拉夫種族和羅曼語種族聯合勢力的戰爭[注:1870年德文版中增加下列字句:“這就是昏聵的資產階級愛國者為德國‘保證’的和平前景。”——編者注]。

       德國工人階級堅決支持了它所無力阻止的這場戰爭,把這看做是爭取德國獨立、爭取法國和全歐洲從第二帝國這個可惡的夢魔的羈絆下解放出來的戰爭。正是德國的產業工人,和農村的勞動者一起,撇下了半饑半飽的家庭而組成了英勇的軍隊的骨幹。他們在國外戰場上曆盡艱辛之後,還要在家裏再熬受悲慘境遇的折磨,所以他們現在也要求得到“保證”,——保證使他們付出的無數犧牲不致虛擲,使他們獲得自由,使他們對波拿巴軍隊的勝利不會像1815年那樣變成德國人民的失敗[149]而他們所要求的第一個這樣的保證,就是使法國獲得光榮的和平並承認法蘭西共和國。

  德國社會民主工黨中央委員會在95日發表了一個宣言,堅決要求這些保證。宣言說:

  “我們抗議兼並亞爾薩斯和洛林。我們了解我們是代表德國工人階級說話的。為了法國和德國的共同利益,為了和平和自由的利益,為了西歐文明向東方野蠻進行鬥爭的利益,德國工人決不能容忍兼並亞爾薩斯和洛林……我們將和我們全世界的工人同誌們一起,忠實地擁護無產階級共同的國際事業!”[150]

  不幸,我們不能指望他們馬上獲得成功。既然法國工人在和平時期尚且不能阻止侵略者,那末德國工人在軍事狂熱時期又怎麽會有較多的希望製止住勝利者呢?德國工人的宣言要求把路易·波拿巴當做普通罪犯引渡給法蘭西共和國。他們的統治者卻已在竭力設法重新把他扶上土伊勒裏宮的寶座,認為他是能葬送法國的最適當的人選。可是無論如何,曆史會證明,德國工人決不是像德國資產階級那樣由脆弱的材料造成的。他們一定會盡到自己的責任。

 

本博讀後:天下苦大國相爭久矣!俄烏戰爭就是大國相爭必然製造的苦難。這個問題的解決決不能靠那些獅吼的愛國者,隻能靠全世界擺脫國家禍害的狹隘眼光,努力世界人民大團結的人群。

宣稱信奉馬克思主義的中共,卻把馬克思鎖進了象牙塔。馬克思主義如今在中國隻是升學考試的標準答案:而在海外許多激烈批評馬克思的卻沒有讀過馬克思。他們其實批評的是把馬克思主義秦始皇化的毛澤東與中共內效顰毛的趙家人。對這些人馬克思早就說過 :我隻知道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            

誰能想到,在今天21世紀的俄烏戰爭中,馬克思主義竟成為對黨媒操演下瓦缶雷鳴般的中國”愛國者“最有力的批判的武器。馬克思其實是思想者,是最早突破國家禍害狹隘眼光的知識人。為中國新一代的年輕人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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