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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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談學問

(2025-03-13 03:17:49) 下一個

漫談學問

 

董其昌書法能出那麽大的名,有點像何啟功,舒同的字有很多粉絲,是社會一時不知道或者根本就沒有更好點更美點的字在哪兒。一個時代不知道好歹 會出川普一肩挑這樣的二百五,好在這樣的貨色就是犯二都長不了。可一個時代不識美醜,楊絳錢鍾書成了範兒,殷誠鍾和那個“九零後”老太合演黃河大合唱成網紅,八個樣板戲,紅梅讚,紅珊瑚這類紅歌成了超不過的經典,會形成幾十年也改不了的群體性的雀目眼,對眼。

 

教授是工作崗位,像陳寅恪的寫書,講課;名家像陳丹青,工於秀。讀陳寅恪教授的書,和讀數理書差不多,論點論據論證一個接一個。讀時嫌煩。讀多了,也不自覺。有一天,遇到事,用起它們來,自己覺得很踏實,別人也覺得很靠譜。這就叫你學到學問了,你也變得有學問了。看名家的東西,最好事先看看名家的生平,了解點書外畫外的他們。範曾,何其臭!黃永玉,多麽的滑;汪曾祺,想不出來的刁;錢鍾書,對父親像路人;楊絳,什麽什麽都能當作瓜子嗑;李承鵬,很生意經….. 經驗,教授教的,最多是有深有淺;名家的影響,能使正使邪。因為教授傳授知識給你判別;名家是移植三觀即洗腦。

 

自己那點還算靠譜的知識,就是小學學的加減乘除,初高中學的數理化。自己也是在題海裏撲騰過的。題海,岸上觀望和回望的,往往覺得不可思議。置身其中的,還行啦。解題,自有樂趣在。還記得學乘方公式,那種由千百不同途徑回歸公式原本的喜悅,是少年時的一樂。這般的練習,在當時,就是完成作業。及長,才知道它們成了自己的知識倚靠。譬如判別民國的消退和共和國的興起。很快就聯想到公式還原,立刻就剝開了“成者王侯敗者賊”的畫皮,看到了魯迅所言“這裏其實並非人間”的精義。

 

這其實就是學問了。當下,很多人寫毛筆字,拚漂亮,拚“一手好字”。動不動“魏晉筆法專家”“酷斃了,顏柳也不過如此”。確實,寫得“真漂亮”的,真不少。但是都挺像快餐,一頓兩頓還行,正經的飯還是炒個青菜,紅燒個肉,雞蛋紫菜蝦皮湯,一點點米飯之類。家常菜,“常”是來曆,“家”味是根本,非一日之功。吾的妹,練字有年。長進不大,方法不對,習氣過深,說也說不通。但她對常臨摹字帖的熟悉程度,可謂驚人。一看就知道,她已有了功夫。明清書家,王寵,劉墉,黃道周,揚州八怪,八大山人,金農,康有為翁同龢等,逾過尋常的“一手好字”的習俗,注重將書香審美的個人見識帶入筆下,讓書法成為學問字。這些人都學富五車。

 

炫目的是名家,所謂讀出來的。而改變世風,將所謂文明水準往上拱一拱的是教學加減乘除有理數牛頓力學定律配平方法的群眾。民國時代的字跡,墨香書香撲鼻,人文水平比四九年後的字跡高得不能比,就是一個例子。

 

A I了。忽然聽到一個學人工智能的說:學電腦,得有電腦素質和素養,不是學會一招兩招的事兒。魯迅說過:“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有拚命硬幹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雖是等於為帝王將相作家譜的所謂“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們的光耀,這就是中國的脊梁。”近得孫女,醫囑,三個月內,不得直抱,嬰兒正在長脊椎骨。可見,脊梁,是得日久護養的。就是過了嬰兒期,仍得護養,方法不同而已。

 

要而言之,狂讚星艦回收神奇,也激賞數理工程的積累辛勤。十幾歲就成了億萬富翁可羨,總也幻想著哪一招給自己想到了,也來個deepseek並入了迷了,就太邪乎了。不諱誰說自己老保守,我仍靠著初高中時學到的數理化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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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姚順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覺曉' 的評論 : 眼好尖。 挺興奮的。以後,“不讀或少讀中國書,多讀外國書,並進而和外國人說話,相處,成了沒得選。祝好!
覺曉 回複 悄悄話 恭喜升級做祖父。
我看不懂書法,但看到了小孫女出世,可喜可賀。三個月後,讓她在你懷裏躺平,她都要抗議,非直抱她才滿意。:)這個,你敢說比你有“學問”。
我教的三歲小姑娘說雙語,靈光的很。昨天來我家,喂貓後端著盤子說,“Coco吃的很幹淨。”我挺感動,記在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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