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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議《卞和獻玉 勃蘇哭秦。給共產黨最高層的六大建議———資中筠》

(2023-08-22 10:23:32) 下一個

讀議《卞和獻玉 勃蘇哭秦。給共產黨最高層的六大建議———資中筠》

 

第一,人?不喜歡共產黨

 

現在不喜歡共產黨領導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 濃鬱。很多現在不喜歡共產黨的人,曾經非常熱 愛共產黨。他們是真心實意地高呼過“共產黨萬歲” 的人。

什麽原因讓這些曾經衷心擁護共產黨的人(其中不 乏不同時代入黨的共產黨員)離心離德,逐漸地不 喜歡共產黨,甚至希望換一種政治力量來領導中 ?對此,共產黨要想一想,特別是共產黨的高 層,更應當想一想,有沒有黨自身的原因?不要 動不動就把“反黨”的帽子扣在人家頭上,說什麽 “枉議中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是人?的勤 務員,為人?服務,你不允許人議論你,真是莫 名其妙。

“行有不得,反求諸己。”共產黨口口聲聲“批評和 自我批評”,你真的應該好好反省自己,批評自 己,不要認為你壟斷了政權,就等於壟斷真理。 要知道,壟斷真理就是真理的死亡。真理死亡的 政權,豈能久乎?

 

(議:在民國,這樣品質的東西,哪拿得出手?!那時,幫忙的哪敢陽,都玩陰的。說蔣介石國民黨好話的,都是舉國共識的臭不要臉的。有意無意幫閑的,也都給弄得抬不起頭,像楊蔭瑜四條漢子林語堂學衡派。民國,維持著一個水準,如戴晴所說,不是有沒有民主自由的問題,而是有多少民主自由的問題。

 

資先生,當下算是最敢說的先生,開口則是:黨,我是為你好才說這些話的,即九十幾的夫人,未語先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之後,才“共產黨要想一想,特別是共產黨的高 層,更應當想一想,有沒有黨自身的原因?

 

新社會以來的一個神操作,就是讓中國人民從此忘了“站”了。歌頌執政,跪舔黨國這些個在正常社會裏屬於純下三濫的東東,鋪天蓋地至視所當然。資先生者,民國裏長成的,不也這樣嗎?聽聽她的話:

 

“行有不得,反求諸己。”共產黨口口聲聲“批評和 自我批評”,你真的應該好好反省自己,批評自 己,不要認為你壟斷了政權,就等於壟斷真理。 要知道,壟斷真理就是真理的死亡。真理死亡的 政權,豈能久乎?

 

像不像“娘,你真的病了,喝口藥。不然….

 

“斷了脊梁骨”的時代,已變成蝸牛時代了。

 

一個讀了這許多書,娘家又有錢又有勢的,現年九十好幾的夫人,被逼到這份上,也太作孽了!

 

但,資先生確是當下最“激進”,最敢說的,說明著這個社會,自“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即向後退了一小步,文明退了一大步,還在退。打掃廁所的倒黴了。

 

 

第二,為什麽反腐敗

應該承認,共產黨確實在反腐敗。但是,反腐敗 是為了什麽?是為了保衛老百姓的利益,還是為 了借幾顆人頭以唬官唬?,保住執政地位成為祖 傳社稷?

借人頭祭旗的事情,曆史上常常運用,荊軻、曹 操都用過。可是,現代政治不是傳統政治,祭旗 效果,恐怕值得懷疑,望黨三思。

“黨性與人?性統一”話好說,事難辦。隻有把人? 的利益放在執政黨利益之上,黨性和人?性才能 統一。不能要求人?利益,服從什麽黨的利益, 以“人?服從黨”為前提,實現人?性與黨性的統 一。把黨置於人?之上乃至法律之上,黨就是“不 受法律約束的、享有治外法權地位的超級存在”, 說什麽“東?南北中,工農商學兵,黨是領導一切 的。”這就把黨看成人間上帝而不僅僅隻是國王, 這簡直太離譜了吧?

 

 英國、日本的國王天皇也沒有“領導一切”的權力, 也沒有享受相應的權利,所以,“領導一切”就是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 現代版。十分荒唐,百分荒謬,千分荒誕。

一方麵認為“黨的利益高於人?利益”,翻過來又說 自己要“為人?服務”。邏輯上完全是悖論,根本不 能自洽。自欺欺人,隻能自取其辱。

人?和朝廷,哪個是目的?哪個是手段,邏輯上 必須明確。在反腐鬥爭中,共產黨應當向人?交 出合格的答卷。

 

(議:樹老根多,人老話多。資老亦然。這些個車軲轆話,怎麽還不離口昵?

 

資先生不過是把“共產黨萬歲”換成“先對人民好點,你才會萬歲”了。

 

“為人民服務”這樣的話還當駁論,還在傷神於“黨的利益為什麽高於一切”,還處在“黨大法大”的識別中….. 這是覺悟,莫不真的是“奶奶,你給氣糊塗了”?

 

“隻有把人? 的利益放在執政黨利益之上,黨性和人?性才能 統一。”資先生說。這些個黨話,先生說得好溜啊!

 

劉賓雁者之“右”,是站在左的對麵。鄧小平眼尖,“和方勵之不同,他是我們的人”。資先生者的這些,連“右”都談不上,而是向黨掏心窩子。

 

這些個黨婆子的叨,居然成了“最敢說”的話,不是改開三十年了嗎?怎麽還這樣?

 

就是的哥,也不會犯“人?和朝廷,哪個是目的?哪個是手段,邏輯上 必須明確”般的傻。而“在反腐鬥爭中,共產黨應當向人?交 出合格的答卷”,都接近於犯二了,夫人!

 

第三,不能這樣說

共產黨的錯誤,也要人?擁護,這就太過分了。 連反右、三麵紅旗、文化大革命,都是研究禁 區。大言不慚的公然說什麽“無論中國共產黨犯過 什麽錯誤,無論共產黨中出現了多少腐敗分子, 我們作為中國的公?都不要和共產黨過不去。”就 是說,無論共產黨錯到什麽程度,無論共產黨腐 敗到什麽程度,共產黨吃人?肉,喝百姓血,大 家都要容忍擁護。我想,人?群眾怕是越來越不能答應了。如果這樣的話,正如一些領導者說過 的那樣:“曆史給我們的機會不多了。”

 

 

(議:政府是“犯錯”嗎?正常的道理是,政府不會對的,縱然有言論自由出版自由集會結社自由….. 盯著,看著,罵著,衝進國會砸著。俯首喏喏,亦步亦趨於選民,正是政府的該有的姿態。

 

說政府犯錯,是熊孩子別樣的討好大人,那心和骨,媚還軟。

 

“人?群眾怕是越來越不能答應了”這些個婆婆媽媽,還當個話,還拿到桌麵上來說,先生,有點朝陽大媽了。

 

新社會之謬正在於,這裏的人公認:政府犯錯了。這說明,這兒人的政治覺悟,很low 

 

第四,錯就是錯

說“網絡上出現了許多偏激的文章,這些文章置建 國以來,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巨大成就而 不顧,一味列數共產黨的種種錯誤,種種罪狀, 條理分明,數據詳細。”認為人?利用網絡平台批 評共產黨,必須禁止。

共產黨,你想過沒有,這麽?時間以來,黨的領 導、宣傳部?、主流媒體,大中小學的教科書, 及至電影、電視、戲劇、音樂、文化舞台,對於 “建國以來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巨大成就”, 講得還嫌少嗎?對於共產黨犯下的種種錯誤,黨 有過多少深刻的反省?自己不講,又不讓人家 講,就是講的時候也要首先評功擺好,“成績最大 最大,問題最小最小”。這樣能怪老百姓與你過不 去嗎?

中國老百姓是最好統治的。我想,不要老說自己 “偉光正”,隻講自己出五關,斬六將,不講自己走?城。還不許人?把自己最主要的錯誤說上幾 條,這怎麽行?

你共產黨向人?作個檢討,認個錯,善良的中國 人?是不會跟你過不去的。取得人?的諒解,“一 小撮反動知識分子”,真的是掀不起大浪的。

共產黨做為執政黨,發個“罪己詔”,有什麽難的從商湯經唐太宗到光緒皇帝,罪己詔一而再再而 三地發,這是中國曆代統治者與老百姓形成對立 之時,統治一方化解矛盾的手段,是具有“中國特 色”的馭?之術,共產黨早一點發“罪己詔”,比晚 一點好。

 

 

(議:

 

“這樣能怪老百姓與你過不 去嗎

 

“中國老百姓是最好統治的。”

 

“一 小撮反動知識分子”,真的是掀不起大浪的。”

 

“一 小撮反動知識分子”,真的是掀不起大浪的。

 

“共產黨早一點發“罪己詔”,比晚 一點好。”

 

這些個,放在民國,叫不要臉。放在當下大陸,卻是“真敢說”。

 

其實資先生者流要說的是:黨啊,為了你,我這張老臉也不要了。

 

可惜的是:“此帖違規,已刪除”。所謂讓你這張老臉沒處擱。

 

多少江湖謀士!多少曹劌請戰!在台上的一手槍杆子,一手刀把子;在台下的,“朝這兒那兒打”“砍歪了,砍歪了”。這水平連當年江邊看英軍炮轟清艦的南京平頭百姓還不如,他們在“國不知有民”之傲下,有著“民也不知有國”之拎得清。

 

資先生者流,其實就是些老紅粉,肚裏有墨水的紅袖章。他們跪求:黨媽媽,認個錯吧!

 

第五,離了誰都行

說什麽“離開共產黨,中國必亂;中國一亂,遭殃 的是人?。”這話把共產黨當做救世主,是自己把 自己架在火爐上烤。

為什麽共產黨與中國治亂存亡統一呢?這還不是 共產黨自己造成的?人?果真這麽這麽地愚昧嗎沒有共產黨的中國曆史,難道不是中國人自己掌 握自己命運?

 

 十年內亂是在共產黨領導下發生的,總結原因了 ?共產黨不該負責嗎?如果共產黨不總結毀滅 中國、毀滅文明的文化大革命,中國將會威脅人 類,威脅世界。中國威脅論錯了嗎?如果聽憑中 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文化大革命發生,沒有共產黨 的領導,中國也許會更好!

狼群、羊群,尚且能自牧;蜜蜂、螞蟻,尚且能 自主。中國離了誰,人?都會活下去。

請共產黨不要把自己當做人?的救世主,隻當做 人?的勤務員。

 

(議:“城頭變幻大王旗”的識破,在這兒降格為“離了你也行”。而且有諫:“請共產黨不要把自己當做人?的救世主,隻當做 人?的勤務員。”

 

歡迎德先生賽先生,是中國在求新求異求變;“思想解放運動”是權杖的繡須,為改開添油加醋;資先生則卞和獻玉,勃蘇哭秦。應驗了九斤老太之歎:一代不如一代。

 

清末民初的厚顏終於變成了共和國的無恥。

 

當年歐美報紙指出,鄧小平,沒有民主意識;拜登說,習近平沒有一點民主意識。這資先生,也是。在讀到聽到一些“很大膽”“思想相當活躍前衛”的文章演講,諸如王朔,易中天等,會覺得,這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五四,隻發生過中宣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的思想解放運動。

 

中國的可憐之處在究竟斷不斷秦製的奶上,纏了兩千多年後還在纏;可恨之處,像資先生這樣民國共和國裏混得風生水起的開明之士,想的仍是斷不斷奶的法子,好不容易想到了“離開誰都行”的水平。毛主席四三年就知道中國不循環,隻有搞民主。當然了那時是民國。一共和國,就此一時彼一時了。資先生的認識,不如民國時的毛,比共和國後的毛,好足有限。

 

第六,不要法?斯

“無論是威望和執政能力,我國還沒有任何黨派和 力量能夠取代共產黨。”這是事實,是你共產黨限 製別的黨派發展,?主黨派有“?主”之名,沒有 “?主”之實。連自己的黨主席、黨規模、黨經費, 都要共產黨決定或賜予,這才形成沒有與共產黨 拮抗的局麵。不是人家?主黨派沒本事,而是你 共產黨做為家?太專橫。

 

 我也希望共產黨永遠地強大下去,?期執政,永 遠執政。但是,共產黨不應為此反對、限製、打 擊中國社會其他也想在推動中國社會發展中起作 用的其他社會組織和力量。

?期共存,互相監督,榮辱與共,同舟共濟,不 應當隻限於八個“?主黨派”。八個?主黨派也不能 隻是陪襯,不能像過去國?黨一樣,模仿墨索裏 尼、希特勒的“法?斯主義”而搞中國特色的“法東 斯主義”。

法?斯主義也好,法東斯主義也好,搞一個政 黨、一個主義、一個領袖,缺少異體監督和權力 競爭,中國就會死水一潭,哪來發展動力?

共產黨,你應該應當容忍、允許、支持、鼓勵其 他正常和社會組織在憲法規定的範圍內活動、發 展、參政議政。這對你共產黨有利。即就是?主 黨派聯合起來反對你,對你來說,何嚐不是好事 ?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敵人的強大隻會是強 者更加強大,而弱者往往為強者所利用。共產黨 要培養自己的“反者”“弱者”,這是共產黨久存之道;“外無強虜,內無悍臣,國恒亡矣。”共產黨要 培養自己的“強虜”“悍臣”,才是共產黨久存之法。

我是共產黨員,與共產黨是名副其實的命運共同 體。我為共產黨久存而泣血進諫,請不要誤會, 不要認為這是“向黨進攻”,這是“枉議中央”。這是 “卞和獻玉”,這是“勃蘇哭秦”。我年臻耄耋,垂垂 老矣。死神的微笑,我已?怪不怪。人之將死, 其言也善。王陽明遺言:此心光明,吾複何言?

 

(議:聽這些話的意思,民主,也就是個玩藝兒,所謂“別搞一黨專政,也讓別人來競爭競爭嘛!”

 

當年儲安平者流,也這樣說。結果,一巴掌打成右派。像不像老子發火對兒子說“吃老子的飯,還要砸老子的鍋”。

 

家雞打得團團轉。

 

另,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製,是“我撒謊,我就是撒謊,我知道我在撒謊,我知道你在說我撒謊,我就是撒謊。咋的?”

 

見識過“多黨”們嗎?那就是堆“我是渣,我知道我是渣,我知道別人把我看成渣,我就做個渣。不也挺好?”

 

見識過多黨內的競爭嗎?真所謂領導他們的黨巨無霸,這些被領導的堪稱巨無恥。

 

一黨專製可恨,多黨“合作”惡心。

 

再另。民主自由,不是發放的票券;不是“黨媽媽,讓子女獨立試試看嗎!”不是“沒有反對派的監督,你怎麽會改善自己”的點子。

 

 

“外無強虜,內無悍臣,國恒亡矣。”共產黨要 培養自己的“強虜”“悍臣”,才是共產黨久存之法。

 

這智商,和“治大國如烹小鮮”有一比。隻是吃相不如。“如烹小鮮”,頗調侃;培養自己的“強虜”“悍臣”,則蠻獻媚。

 

楊絳煲的是人生哲理雞湯,資先生煲的是進諫薑茶,以“人之將死 其言也善”,再加上“我年臻耄耋,垂垂老矣。死神的微笑,我已?怪不怪”的資格,讓人嚐了,哭笑不得。且當鐵梅姐那一說:“奶奶,你不是氣糊塗了吧?”但,還是想說,比起魯迅的“我一個也不原諒”,差多遠啊!

 

 

【轉發按】資中筠,女,1930年生於上海,祖籍 湖南耒陽。大金融學家、資本家、中國證券交易 創始人資耀華先生的?女。資中筠先生的倆胞妹 資華筠、資?筠皆一時之才俊。先生含英咀華, 滿?英烈,妥妥的文化貴族。

先生腳踩中?文化,心評宇宙文章。上世紀五十 年代初就在歐洲學術機構工作,回國後做過毛澤 東、周恩來、廖承誌等人英語、法語翻譯,後隨 外交官丈夫陳樂?先生?期生活於國外。退休後 做為獨立學者,獅吼雷鳴,振聾發聵。在國際政 治及美國研究方麵,高山仰止,一代宗師。先生 做為中國社會科學院資深院士,親手創辦美國研 究所,成果豐碩。她翻譯的《廊橋遺夢》《哲學 的慰藉》都是洛陽紙貴的經典之作。

先生愛國愛到?子裏,對中國共產黨最高層,她 常常直言進諫。諫與不諫是臣之良知;納與不納 是君之良心。不久前,先生提出中國共產黨不能 回避的六個問題,自謂“卞和獻玉,勃蘇哭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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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江天雲月 回複 悄悄話 確實深刻,也是實情, 但指向上略有偏激。
我的理解, 資教授的心中很可能也對某黨奔騰著1萬匹草泥馬, 但她無法那樣表達, 她的話隻有、也隻能說到這個程度才有小概率的可能被公眾看到。
公眾中一定有如姚先生這種善於思考看得透的人,略一比較, 就能透過這種看似勸誡的話推導出姚先生推導出的這種種邪惡。沒有人不想屠滅這種邪惡, 資教授也一定會這樣想。 但邪惡的勢力太大, 如果改良之路能讓它變了一步步變了麵貌, 也許對人類傷害性最小。 (傷害是鐵板釘釘改不了了)
在最黑暗的時代, 掙紮著發出微弱的異聲, 就很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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