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荒謬糾纏，是種癮。陳丹青放著美國不呆，跑回去這說說，那說說，就是過這種癮吧？

一

 

民國和共和國，順序倒了。覺得。曆史至中國“近代史”，挺順。稱四九年以後為“現代史”，拗得很。

 

二

 

木心和陳丹青，總有點擺拍的意思。王朔，則有點裝瘋。江湖上稱其為“走鋼絲”“打擦邊球”。話中有話即，就是個玩。德雲社最近被砸場子。其實捧場子和砸場子，致使德雲社一火再火。中國這出鬧劇正在熱演，其中的一出：陳丹青擺拍，王朔裝瘋，逢中必反逢中必讚。

 

那個說霧霾的柴靜，潤了，“至少我可以和我的孩子說，我沒有同流合汙。”

 

“白紙運動”的小年輕散了。“我才二十歲，生活剛剛開始。喊一聲，就被關幾年或十幾年。不幹！不跟你玩了。”

 

四九年上演至今的“紅旗下”，所欣賞的態度是：不跟你玩了。該幹嘛幹嘛去。

 

二

 

和荒謬糾纏，是種癮。陳丹青美國不呆，跑回去這說說，那說說，就是過這種癮。

 

癮，之於正常，也屬於荒謬。

 

三

 

蠻要不得的是哄。“嘻笑怒罵，皆成文章”，是哄的經典。譬如，星雲大師，政治和尚被哄成“佛”了。之前有少林寺，再之前，多了去。其實，佛入了漢界，八成不隻，成了個哄。漢人，別的本事缺缺，把正經的拉下馬來哄，弄成個一大哄的本領，上下幾千年，玩得那個溜。

 

聽過星雲幾句。這人，完了。表裏就是個哄。“騙騙嘴，騙騙日子”本來就是個隨口一說，他好，即當經念，常常還挺大聲。

 

“做個中國人是真值得驕傲的，無論你混得怎麽樣，都有一幫坐擁幾億的公仆。”語自陳丹青。這不是什麽，就是個哄。

 

遇見過個學機械技術的。隻有在說起銑刨鉗時，他才說得連貫。一岔開，他則笑而不語。

 

之於他的尊敬，見一次，長一寸。不哄的人品，味道真好。

 

四十以後，有重自覺，許多許多，學不會了。可又強著不認。於此際特容易滑至掩飾，做假，致哄。

 

走上這道，沒救了。

 

四

 

“屁股決定腦袋”聽多了，遇上事，“眉頭一皺 ，計上心來”不再，而是總在拍屁股，叭叭的。

 

很多很多大陸人悟到，大陸社會不正常。很多很多大陸人其實怵正常。幾十年間，見過的努力且有成效者，不過是正常了。他們回到大陸，立被訓：說人話；“你看你個傻樣。”怪不得魯迅一下筆就是《狂人日記》？！

 

五

 

袁泉，好看，看著不會生歪心思。據說是屬於“無趣”。楊冪，好看，很會打趣，還有點會逗唉。老了吧，盯著袁泉，瞥瞥楊冪。

 

一逗，一哄之下，要正經一點時，老了。不“老不正經”，當作墓誌銘，也是個不一塌糊塗的選項。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