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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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馮墟《有福之人六月生》

(2022-11-09 12:47:18) 下一個

讀馮墟《有福之人六月生》

 

現在我告誡所有的人,不要對我兒子說:多吃多吃,吃了長高。

 

寧可諒人不吃屎,不可諒人做不了皇帝。

 

母親的叮囑從夜的深處傳來:文康,早點睡,睡晚了傷身。

 

他們說,如果連命都沒有,自由又有什麽用呢?他們不擔心我不自由,他們擔心的正是——我自由

 

農村的苦,非農民不能忍受。

 

我小時候,每年三伏天,鄉間總有人在烈日暴曬下,從事重體力勞動,中暑身亡。總有人不堪其苦、陷入絕望,服毒身亡。總有兒童無人照看,溺水身亡。父親總要歎一句,窮人的命薄!但是下一年,同樣的事還會再發生。

 

從我睜開眼睛記事起,父母就是老頭老太的樣子。

 

以上錄自馮墟《有福之人六月生》。

 

這些話,繞不過去。馮墟說,我寫的這些不是文學

 

古詩十九首,甚至漢魏六朝時期的詩歌,更像說的,更像不說就過不去的。蔡文姬的,曹操一家三口的,陶潛的,竹林七賢的等。

 

在閱讀上,這些詩多有隨意道來,隨筆寫來,脫口而出的意思。不煉字,不煉句。手頭有本《三國兩晉詩文選》,也有唐詩選宋詞選元曲選。翻前者,像熟人茶館相遇,說些隨說隨忘的話和事。相遇不驚,告別不惜。怡然自樂,不問複興大業,無論清零究竟。不抄錄,不怎麽打開後者。嫌太文青,許多老文青。滿篇的但見那”“這正是…”

 

徐州鐵鏈女,十幾年的被反人類般地虐待,發出的聲:放我走”“這一家都是強奸犯,不是文章。一掃幾十年文壇,縱然愛你沒商量””活著,就已經精疲力竭了”“武漢,加油我爸是李剛,和鐵鏈女說的,是不是仍嫌文乎乎的?!

 

在希臘羅馬裏走,著名的,都覺得挺刻的挺畫的。街角一矗,腳麵和胸脯被摸出大理石的原色;綣在角落的小方塊畫裏,女孩可了勁地笑,男人的胡茬像可以伸出畫來紮人…… 看得可心可意。

 

文章不寫,畫而不繪,不是林衝好大雪,盡為魯達灑家來了,該是個怎樣的文藝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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