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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複沙夫“魯迅雖然有眾多的雜文很有名,但很顯然他不是靠雜文出名的,我認為他的立身之本是那部中國小說史。那麽胡蘭成雖及不上魯迅的地

(2022-04-15 15:52:31) 下一個

答複沙夫“魯迅雖然有眾多的雜文很有名,但很顯然他不是靠雜文出名的,我認為他的立身之本是那部中國小說史。那麽胡蘭成雖及不上魯迅的地位但也算是文壇名人,他在文壇的立身資本以姚兄看是什麽? 

 

““橫眉冷對千夫指”,是出門人五人六;“俯首甘為孺子牛”,是五十歲的大男人進門扒在地上給子嬰當牛邊騎邊吆喝快點快點。後邊的魯迅,看不到,讀不出,蠻可惜的。

 

日式的西化,是有武士道的狠勁的。即,一旦以為是,就一條道走到黑。所謂比西化還西化。譬如全盤西化包括變種,自嘲自蔑。在日本自二十二歲呆到二十九歲的的魯迅,心向往之而身心予之。

 

魯迅回到中國後,“許多年,我便寓在這屋裏抄古碑。客中少有人來,古碑中也遇不到什麽問題和主義,而我的生命卻居然暗暗的消去了,這也就是我惟一的願望。”這便是魯迅的原型,原意。

 

與所居日本相比,中國是鐵屋子。記得離寧十一年後回去省親,就這感受。哪兒也不願意去。聽親友們說啊說啊。耳朵塞滿,飛離,把它留在機艙,回到多倫多。

 

魯迅寫雜文,不大費勁。把在日本學到看到的拿出幾分之幾,就夠用。魯迅拿出來用的,是日本社會的正常。譬如寫“拿來主義”,倡導“硬譯,而不信達雅”,叫喚“救救孩子”。

 

魯迅寫小說,不過是換個文體寫雜文,說什麽叫正常。

 

魯迅在雜文小說中說的正常,在中國,前衛。一出國,是我遇到的所有人的“那還用說嗎?”

 

譬如,清零,很二。在日本學過學過西醫的魯迅批評這二,真正的小菜一碟。

 

魯迅的這點,被放大了再放大。其實放大的是他的犯懶,撿便宜的做。

 

《中國小說史略》,原創的構思不是魯迅的。他沒說過這事。但魯迅要用這書為自己立“自己也會做學問,也有學問”的牌坊。

 

讀過。魯迅做得很辛苦。方法,是王國維陳寅恪式的,考據;思想,骨子裏西化,表麵卻很老中。

 

做這樣的學問,魯迅的功夫不夠。去讀王國維陳寅恪便明白。

 

魯迅其實不是有學問的人,而是有思想的人;是能夠領會到好思想,發揮得像自己思想的人。

 

就像他不是文學人,而是個評論文學的人;是個沒有小說眼,卻出小說集的人。

 

其實,日本是義烏,魯迅自那兒取了貨,轉賣。

 

魯迅出大名,說明,一,中國人懶。原裝的學不來,貪轉手貨的便宜;二,中國人不配原裝。

 

雜文,便是魯迅,小說是三陪,《小說史略》是逞能。以為。

 

但文章造詣,左傳史遷之下就是魯迅了。以為。而且,魯迅為漢語文章注入了日式文章的美感(據研究家說)。左傳行文,公私不分;史遷寫史,當寫自己;魯迅雜文,像是分出點神來,和中國的人世玩玩。他沒在文章中寫更多的自己,讀出這點,能見到魯迅是個什麽樣的人:不大勤奮,若能公務員一生,未嚐不樂意。

 

恨胡蘭成,女人恨得深。在對女性上,胡蘭成無歹。他倒不藏不掖,故而,越發無歹:也說自己不好,轉身又沒事人地去做。

 

看胡蘭成,就是韭菜也得學有宰相肚。若不,幹脆別看。不看胡蘭成,不缺;看了,不多。好文采這一口的,不看,蠻可惜。

 

《山河歲月》,胡蘭成寫出了曆史之帥。《今生今世》,寫出白話的麗質。“不是漢,這是秦”的對大陸四九建政的判斷,才氣衝天;寫出的毛筆字,他功夫不夠,但用靈氣湊出的,叫專家叫絕;指導朱天心而使寫出《擊壤歌》,不可謂不高人一籌。

 

胡蘭成以“敲敲頭頂芯,腳底叭叭響”的靈光,泡妞,過世,成名。

 

仕於汪,搞政變,上書鄧小平;逃到日本,又去台灣,再逃到日本,說明著胡蘭成:“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

 

屁股決定嘴巴,幾個不口臭?嘴巴不帶口罩,說的理誰聽?這真是人世間的兩難。

 

胡蘭成,不曉得,不讀得,無所謂。自己就是四十好幾時在網上讀張愛玲順引出胡蘭成的。

 

活到五十歲的中國人,多少都會知道點魯迅。之於讀書人,近百十年問,去掉魯迅,就去掉了最有的讀頭。雖然這不是因為魯迅有份量,而是中國沒份量。

 

以此做複。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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