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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的地位:中國文學到頭了,該翻篇了,我是新篇第一章

(2021-11-05 15:09:44) 下一個

張愛玲的地位:中國文學到頭了,該翻篇了,我是新篇第一章


拿破侖說過“刪節本書,可鄙的辦法”。不顧,而且更下放一級,讀語錄。

近來,寫張愛玲語錄讀議。語錄共有一百六十則左右。長短不一,寫了三十八則讀議。有得寫。蠻費勁,可願意。

寫魯迅語錄讀議。其語錄共有五十則左右。讀議寫不完第二就寫不下去了。沒得多少要寫,不覺得有什麽還要去想,也煩了,厭棄了。

寫拿破侖語錄讀議。語錄也有五十條左右或更多點。幾個鍾頭就寫得完完的。其中的四分之一,沒法議,全是口號,文宣,口水。

這經曆告訴自己:革命,別去跟。反革命,也別去跟。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兒。找沒有掌聲的地方呆,譬如張愛玲。

有道,魯迅是中國文學繞不過的山。說成“是我繞不過去的”,更準。碰過八零後,他們說,“一怕文言文,二怕作文,三怕周樹人。”他們會去繞嗎?遑論繞過去繞不過去。


周作人是“愚蠢的企鵝啊,轟隆隆
的雷聲,就把它們給嚇壞了,躲到懸崖底下去了。”

茅盾是明明白白地跟風。

巴金是認不得什麽是風。活在風裏,就寫風唄。讀他的絕筆《真話集》,真作孽。

錢鍾書,是消息樹,把風的。

老舍,管它什麽風,給我寫就成。

木心,看明白了,這是風,跟不得。可又沒足夠的力氣搭個棚,過自己的。仍會時不時伸出手去,感受其冷暖。

鍾阿城,王朔,餘華,陳丹青,質地明顯得次於前人,境地也明顯得危險於前人。置身一個向的風中,慢快都得跟著走。其中能做的,耍耍小脾氣。

魯迅是隨風而至,立住,不滿意這風,要自己造風,讓原先的風“來得更猛烈些吧!”

張愛玲在風外。說的,看的,想的,寫的,盡由己出。據說弄得中國文學史編纂很尷尬,不知道把她放哪兒合適。

其實,這正是張愛玲的地位:中國文學到頭了,該翻篇了,我是新篇第一章。

“有種不讀中國書”,和“有種不吃中國飯一樣”,紮住中國人的瓶頸!

忽然跑出個丫頭,自幼中文英文誰母誰父不知道地讀寫想,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小開心,小沮喪,看男人,看女人中。下筆寫來。自茲,清中葉漸起的風潮傻了,新的三觀原來也是可以這樣長成的!

白話文啦,拿來主義啦,全盤西化還是拚盤啦….. 瞎了,在張氏文學前。

有道,張愛玲隻寫人性。細裏看張氏文學,她寫出的人,我們隻是遇到了,她則見識了。她寫出的人性,在過去的書裏找也找不到。

還堅持“不讀或少讀中國書”嗎?讀到張愛玲,立即撂了這堅持,但也不撿起她之外的中國書。

三觀得扔,隨著這女娃,看常態,得常識,過常活,正常樣。這可不是半邊天哦!她開出了整整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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