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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是向逝者說的“你好”,挺好的;“你好”當作對活著的說“千古”,很差嗎?
“村上的人死了,開個追悼會”,“千古”“千古”地作別。幾如見麵你好你好的抬呼。尋常。舌頭打個滾。轉而一想,從來沒人問“你好”,試試,啥光景?
看呆裏,How are you 並不時時由衷,或幾乎都不由衷,卻遊絲樣的,飄至,不疼你,不癢你,就是個聯係;飄走,不留個形,也不讓你走心。
倒覺得,它非常白描日子的原型。甚至覺得,它才是最古老的民歌。“斷竹,續竹。飛土,逐肉” ,是在相互“你好”之後的所為。
把“你好”說得讓記住,難為。說千古,亦然。Google 了,多了去。兩條覺得還行:
清 沈濤 《瑟榭叢談》卷下:“嚐慨誌乘失修,義烈事多湮沒弗彰,得子文此詩,兩仆千古矣。”
閻潤濤去世,在悼。至剛才,都“千古”“千古”的。
看到他的照片。很知識,蠻中國的;挺健康,也是漢人式的;浮著微笑著,立即能不在,回複到安靜卻常有所思的樣子,讀過碩博的大陸男人多這樣。
六十四歲告終的他,寫了三十多年的博文。Google 到他文章的歸類目錄,就滿滿一屏。點開任何,都有滑屏方能竟的目錄。點開,隻有受格律詞牌拘束才一頁終了的詩詞。其它韻下筆千言,不在話下。
他愛寫。也愛別人看他寫。覺得。所述,多不近切到可以見到他的步,他怎樣做飯或等著吃飯。很多,很多的上出租車和的哥的侃。
竟有許多許多滑不到盡頭的密密麻麻。就想,當是北方的爺兒,對麵是北方的女人,一桌地煙酒哥們,桌外女人忙碌。
網以來,汗牛充棟的小器提起都寒磣。誰誰寫,寫誰誰,把解放說盡,還添個恣。點開閻文,看到解放,還看到恣。讀不卒頁,注意力全被那裏麵溢出的敞著寫的樂,由著性子嗑給搶了。
閱讀的經曆告訴,百家爭鳴時的文章,隻當文章看。“家”是封的,好像“高材生”的“高材”。秦,文章不多。《過秦論》,《逐客令》,頁竟話竟,成了治國的鑒,安邦的策。
但,過日子圖個樂。還是百家爭鳴好。閻文,動輒逾萬讀,跟上評論百千,見到這樂。
這代人,那些個活,至樂人樂己,很不辜負了。自己碰到的,聽到第三句,已然禮遇。於是,閉了嘴,讀去,自己瞎琢磨去。
掃閻文,很掃墓。
劉邦本紀,唐太宗本紀,長得讀不完。記曆朝的史書,三分之一還多給“開國”的誰誰啥啥占了。這誰誰裏,除了帝王將相,也含五O後,六0後,這裏麵的爺兒,學啥幹啥外,都指山河,侃國家。不然,說啥?
《萬曆十五年》告訴:開國的死盡了,“你好”“千古”就是一說了時的曆史,才是要尤其在心閱讀甚至研究的。
輪不到了。都將埋進二十四史前三分之一裏。信有靈在,就不寂寞,還會喜悅。明孝陵,遊人從來不少。萬曆皇帝的墓在哪兒?
你好,閻君!千古,閻潤濤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