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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鋼琴
怎麽都不使鬧的彈,彈出的都歸於靜的曲。就是企圖吵的《黃河》《鋼琴伴奏紅燈記》,彈彈,聽聽就靜下來。
喜歡看女人彈鋼琴。別太年輕。有過幾個男人的,坐得穩,彈得深。讓你就聽琴,就隨音。開幕,看她一眼;謝幕再看,不會就一眼。
彈鋼琴,是自言自語。各個音很孤獨,隻說自己懂的,散出去的,顧不了。
殷誠忠,有此態,也有此誌。
李文迪,亦然。
朗朗,拿鋼琴當鑼敲,招徠。
見過一個歐洲女人彈鋼琴。她對著鍵盤,如捧詩章。臂膀,簡約一線,引領著指向曲;髪髻篷蓬,不狀,不分心使聽調。幾十分鍾,她在自語。聽得滿場的自己。
鋼琴之敲,別樣的悄悄。不像弦瑟,倚靠聯係。音音自在,聲聲我型。
會彈鋼琴的,大約像找到了個自己。猜。那彈奏,好寒江獨釣,“盡挹西江 ,細斟北鬥”的靜裏,妙處更與誰說的單獨,敲裏悄悄地顯。
擁抱禮
擁抱禮,好看。
男的高,女的踮起腳去抱。看到迷。
年輕女人遇到,一擁,脥碰,電影似的。
老男人擁抱年輕女人,開的懷那個闊,盛娓婉,罩妖嬈。
男人之間,擁抱者鮮。卻是肩肩鐵撞,拳拳力碰。很節奏,很非洲。
歐式的抱,維也納音樂廳味,大聲勢的臂張,蜻蜓點水不及的靠與不靠之間。
南美之抱,熱不熱都火。左右逢源地脥碰,最多的能六次。還“咂咂”有音。也就是個把星期沒見。
中國人不抱人,被抱。女有吃虧狀,男有上祘形。
回國,見著就抱。同學說:哪兒養成的毛病。” 哥說,“,哧,行洋禮了。”姐姐不說,被抱得那個高興。妹妹入懷,使覺是哥。
兒子和一同學,高中時玩中國。在上海一遠親家留宿。抱別奶奶。奶奶逢人就說:“他們抱了我。”
不抱。被抱。喜滋滋地告訴。好中國味。
移民國度
麵對一個那個叫漂亮,一轉眼,漂亮得忘了前麵的。———- 移民國度。
同我一起去的其中一位男士, 當她抱緊他時, 但見他身軀僵硬, 手足無措, 麵紅耳赤, 眼睛無處安放, 我笑翻了, 忍住笑向女主人解釋, 他剛從中國來, 除了他太太之外, 沒有被別的女人抱過 …… 眾人哄笑, 齊說: 慢慢會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