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德堡變奏曲149

149.

世界是什麽？什麽是世界？

“世界是一合相”：它是和諧的振動

由能量的手指撥弦、敲擊，並反複

此種能量是否就是神靈本身？

或神靈化身為意誌，之意願？

 

一個女人讓一個男人心動

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動容

其實隻是他們的神漸次撥動了肉質的琴弦

開始了某種形式的音階與和聲：心之振顫

於是情侶們說：我們來接吻，我們要結婚

如粘土的粘合，如音頻和樂譜依托鳥雀和曲線

從巢穴、樹木，和夜色中被什麽突然彈響起飛

而且還有另一些事物因此而誕生：耳朵和眼睛

心智和心智對名詞的認識、定義、否定和肯定

人從振動中來，物從振動中來，思想從振動中來

一切從振動中來

 

人非由上帝創造，人如是說

人從自己的振動中誕生：男女交合

但是這一振動和引力不由人自己控製

人是振動之塵土，是塵土的短暫粘合

正如男女之間一時的吸引並糅合：婚姻

婚姻也是振動，在振動中維持上下左右平衡

誠然人不僅僅是塵土，還是塵土的振動

和振動中的歡愉，歡愉即是心之振動

 

請看這振動：時間曲線上的音樂

振動中生出了桃花和梅花：固體的！

是什麽樣的振動從無中提煉解析出有？

幻變出五色的花瓣，五瓣的花色？叫瓜熟蒂落，果實著地？

是什麽樣的振動讓種子生根發芽，出生出土？

還有，從什麽樣的振動中滲出了泉水和溪流？

創造出禽獸，人倫，山峰和峽穀，五穀和四季？

 

是振動，肯定是振動之自然使然

那麽這是什麽樣的頻率在每分每秒

振動出礦物、植物、動物、菌類、微生物？

男人和女人，胖子和瘦子，農夫和商賈

聾子與瞎子，秀才與將相，布衣與劍客？

是什麽樣不同的振動、振動出的不同的職業

孕育出來不同的人，不同的麵孔、皮膚和腳步？

請看造化而來的美人，是什麽樣和諧的振動

把金簪美玉和容顏饋贈給了她？振動出了她？

或者是一種極端美妙的音響讓她自己忍不住

從母性的水麵升起，投生到塵世

以女性的麵目和比例出現？

 

我們一無所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人是振動，土地是振動，天下是振動，萬物是振動

俱是不同頻率冷卻後的凝固、結晶、超低頻存在：

為了等待眼睛和思想之探索：振動的入口

振動，那麽這可見的振動從何而來？

是不是還有另一種形而上的振動

開啟並推動了這形而下的振動？

那麽它在哪裏，那麽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