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美景美人---東京印象
(一)
六月中的一個周日的早上,把家裏收拾停當,帶了一大一小兩個箱子,啟程從華盛頓出發,坐美聯航直飛到東京。飛行時間大約是十四個小時。到約莫十個小時的時候,已是身心俱疲。飛機其實一直相當平穩。可惜機上的食品過於難吃。完全可以說是從記事以來最最難吃的東西。這大概也符合美國的整個文化。做正規事情認真負責也做得不錯,但飲食方麵過於粗製濫造敷衍了事。
到達東京時已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入關時,移民官是個戴口罩的女士。雖然看不見鼻子和嘴,但從眼睛,臉型,和皮膚保養的精致程度,猜測應該是個比較俊俏的姑娘或者少婦。而且,她對前麵一個小孩不太配合而一時表現出的不耐煩脾氣“短”的程度,也非常符合漂亮女孩的常見特性。好在並沒有影響她對行事章程的正確把握。入關,拿行李,找地鐵,總體還算順利。
早聽說東京的地鐵非常方便發達。穀歌地圖和提前充值的手機西瓜卡,給這種方便錦上添花。我訂的旅館在淺草區,從羽田機場過去有直達地鐵。但距離較遠,沿途停靠很多,所以花了近五十分鍾。下車以後才發現,從站台到地麵,還要走很長的路爬數不盡的樓梯。平時也許不打緊,但提著兩個箱子,就不那麽容易了。
出了地鐵站,在路麵上又走了十來分鍾,才到達旅店。旅店不大。外表甚至很不起眼。但裏麵卻相當精致。房間是現代化了的日式風格。簡約整潔。榻榻米式的床,用的不是普通的席夢思,而是那種塞滿珠子的舊式床墊和枕頭。窗戶和牆都是按日式隔板設計。整個布局緊湊卻很合理。充分利用有限的空間,但不以犧牲方便為代價。
酒店的服務人員大都會講英語。其他的遊客也基本都在說英語。每層隻有四個房間。電梯完全不擁擠。每天也有打掃房間。最不一樣的地方,或許是酒店裏每天特供的一套四件洗臉護膚用品。尤其是最後一道,一種奶白精華液。老實說,當我第一次把它塗到我飽經滄桑的臉上的時候,一陣辣辣卻又柔柔的刺激驚醒了早已遲鈍了的細胞,紛紛驚慌失措地半推半就著,仿佛是說,你你你,你確定這是給咱用的嗎?
把行李放到酒店,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出門找吃的。饑不擇食的情況下誤打誤撞進了一家意式風格的館子。必須說餐館的裝飾風格是相當考究的。隻是當時太餓了沒有閑情逸致欣賞。讓我有點疑惑的是,餐館的服務生,包括管事的,都非常年輕,而且不太會說英語。負責我這一桌的女孩,不到一米五,圓圓的臉蛋上全是稚氣和怯生生的微笑。如果是在別的地方,一定要懷疑是雇傭的童工了。但即便在日本,應該也就是高中剛畢業沒多久的樣子。
經過幾個來回谘詢日文菜單的內容無果後,我點了自認為絕不會錯的鮮蝦意麵和海苔烤雞翅。但還是出錯了。首先,是鮮蝦個頭太小,簡直要和這位服務生打工妹的個頭有一比。再就是意麵的帕馬森醬料太濃太多。分不清是醬料裹麵條,還是麵條裹醬料。然後是麵條太生硬,生硬得幾乎需要跟咬雞翅一樣使勁兒咀嚼。噢,雞翅,個頭同樣地小,小到懷疑吃的是不是鵪鶉。整頓飯,連同穿梭往來的服務生,讓我恍惚以為是誤進了小人國。
吃完以後,結賬時,我終於意識到,原來菜品手藝是上乘的(要不怎麽那麽貴?!)。怪隻怪自己那被美式快餐文化和飛行食品糟蹋了的腸胃一時間無法適應這樣精致上乘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