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同窗林泉是一個幸運兒,他在讀時學習成績卓越的,畢業時考研考的出色,成為當時學校裏僅有的四個獲得出國深造的佼佼者之一,免得了象我們這樣自考托福GRE進而申請獎學金的艱辛曆程,當時著實讓我們心中有些莫名的羨慕嫉妒恨,向他祝福的同時,心裏難免冒出些許酸味。
是啊上天對他怎麽這樣垂愛呢?他學習好就不用說了,人還長得高大英俊,濃濃的的睫毛下是一雙凝神提氣的大眼睛,方正的臉龐上各個部件都布置得恰到好處,更有那天生的自然卷散發出優雅知性的魅力。他進校時當我們的班長,畢業前是係學生會主席,仼課老師喜歡他,常常還單突開小灶,怕他一般的課程吃不飽,輔導員對他就更不用說,早早地拉他入了黨,在將他培養成為共產主義接班人的征程中揚馬加鞭。
他的女人緣在學校時就顯山露水了。由於他母親在他上初中時就因病去世,他認了他老爸的商業局女同事作幹媽。這個幹媽真的疼他寵他,同時有心將其女兒許配於他。如果林泉沒考上大學,這該是不錯的天著之合。可是上大學的林泉已經覺得他幹媽的女兒跟他不大合適了,但那時仍然沒說破,他幹媽及女朋友還經常給他寄點這個那個的,象是給他新做的衣服及家鄉好吃的東西之類的。
雖然我們學的是工程,女生隻占20%左右,但因為林泉大出眾了,還是有很多女孩喜歡他,有意跟他發展關係。同年級的的女生不用說,低年級的女同學及其他係的女同鄉也都會有意無意之間來找他搭訕,看是否能在飄香的校園,流丹的湖畔展開羅漫蒂克的關係舍的。那時我們級的男生想追求心儀的女生,大都會先摸摸情況,看林泉對她是否有意,省得做無用功自尋沒趣,也是那時的年經人競爭意識大差,連追女孩都缺乏舍我其誰的英雄氣概。
當然林泉對自己的優勢還是滿有把握的,他對她們個個都有禮有節,該關心的時候關心,該愛護的時候愛護,讓她們感覺有希望而又沒把握,今天陪這個去看看電影,明天跟那個去湖邊談談心得,還時不時地到女生宿舍去吹牛說笑,讓大家開心。反正跟女生交流思想也算是當時的學生幹部的工作之一,似乎沒舍不合適的。臨畢業時,他熱情有加地幫各位同學美女捆行李,送車站,讓她們感動的眼淚汪汪。
在我們進入三年級宿舍調整時,林泉被輔導員調到我的宿舍。輔導員的用意很明顯,想通過林泉的示範作用改善我們宿舍的不良學風,以便不給年級拖後腿。看著林泉那比我們重一個量級的書包,我們曾經惡作劇偷偷在其中放了一塊磚頭,以增加其勞動量,要知道從我們宿舍到圖書館足足得走十五分鍾呢。由於林泉的主要精力用在了學習及做女同學思想工作了,他似乎到畢業都沒得跟我們完全融合,臨畢業照宿舍舍友合照時,不知是他閃了我們五個,還是我們閃了他,反正高大上的林泉不在其中,給我們的畢業合照留下不少遺憾。
當然成為出國留學生的林泉身價又上了一個台階,送走了女同學們自然和她們的關係也恰如其分地在他的記憶中劃上了休止符。當時學校幫他聯係了在日本和法國留學的位置讓林泉二選其一。巴黎自然比大阪對林泉更具吸引力,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高斯及拉普拉斯的母校作為自己的留學目的地。在經過教育部為留學生舉辦的將近一年的法語培訓後,林泉終於飛到花都巴黎,開始了他喝洋墨水,看洋女人的留學生涯。
到了滿地飄香,一城秀色的巴黎,林泉開始覺得是必要跟他幹媽的女兒說再見的時候了。是啊此時的林泉就是路遙小說巜人生》裏高加林,而他幹媽的女兒就是那巧珍姑娘,兒時兩小無猜的美好記憶已演化成今日的門不當戶不對,實在無法繼續。連林泉在老家的兄弟姐妹都不想林泉朝著他幹媽既定的的路線走下去了,不時地跟林泉放風點火,說他幹媽的女兒在老家如何好何,以便讓林泉盡快跟她一刀兩斷而不再藕斷絲連。深諳順風借力的林泉就順勢而為,剪斷了與他幹媽女兒的情絲愛線。偏偏他幹媽的女孩是一個對林泉愛的一往情深,幾年都緩不過來,後來林泉在異國喝洋酒,品洋妞時,她依舊在老家癡癡地等待,盼著林泉有朝一日能回心轉意。自然癡心等來的是傷心的無可奈何花落去,錯過了青春年半的隻能在家鄉與別人草草成婚,將將就就過著平凡的日子。
剪斷了與老家女友的情絲,林泉開始胸懷袓國放眼世界的找女友了。一方麵緊鑼鼓地張原來在國內讀書認識的一個教授女兒寫信,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一方麵在法國尋尋覓覓以期結交既浪漫而富有情調的西域女郎,從而一步到位既能拿到身份又能畢業時找個象樣的工作。那時暑假林泉的主要經曆就是到海灘景點飛花逐浪,不時跟當地的女人調情嬉戲,順便幫她們抹抹防酒液,既可吃吃豆腐,又能?點小費。在快樂中學學跟法國女人的應酬之道,在海風中品品沙灘妙齡的妖嬈嫵媚。
當時的法國與國內的差異是巨大的,林泉暑假在海邊打點小工?的錢就比在國內兩三年的工資還高。教育部給的那點獎學金顯得大可憐了,靠那點錢隻能吃飯租房,根本沒有餘錢去追花逐月,弄情索愛。俗話說無錢難倒英雄漢,有銀矮矬亦風流,巴黎的花花世界千好萬好,可對於無金少銀又心比天高的林泉來說確實是渡日如年。外麵的世界很精彩,林泉的生活卻很無奈,他在思索,思索著如何輕舟橫度,走出讓他感到沉悶的人生低穀。
由於是公派且拿著政府的獎學金,林泉那時還得每月到中國大使館匯報,同時要跟中國的母校定期匯報自己的學習進展,要知道學校的上上下下對他可是滿懷期待的,希望他拿到洋博士後歸來給老係添枝加葉,重啟華章。可林泉此時心裏的主意已基本篤定,再怎麽樣都不能學成回國,要不到法國就算是白混了,這可跟他的人生規劃不合拍。然而要在法國混得有頭有臉,有一份好工作是必須的。而偏偏當時的歐洲各國對留學生又追蹤管理得嚴絲入扣,沒有身份想找工作是相當的困難。
思來想去維一能夠解決最一難題的是找個法國女孩結婚。雖說在那是個西人都可對中國留學生岐視一把的年頭,追個根正血純的金發姑娘來結婚對大部分老中來說是屬於癡人說夢,但對林泉來說是一個涵具吸引力的挑戰,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沒有甜頭,隻有克服困難通過勇氣努力得來的才讓人具有成就感,而且在未來征途中能咀嚼出絲絲甘甜。
說來也巧,此時林泉所在的工程學院正好有個讀交通工程碩士同時又兼半職在係裏當秘書的瑪麗.辛蓬因工作關係常來找林泉的導師,一來二去也跟林泉搭上了碴。瑪麗來自法國南方,眼睛有神,笑容燦爛,微翹的嘴唇洋溢著一股別樣的性感,棕色的卷發襯托出粉紅的臉頰,端莊中含著婉約,優雅中透出知性,雖說跟林泉思維中的巴黎俏佳人不是完全吻合,但亦已經基本著調了。有了目標方向明,林泉於是開足馬力使出渾身解數猛追瑪麗。瑪麗初時對林泉的示愛並不很感冒,但是好女經不起渣男磨,何況林泉還是比自己還小的博士小鮮肉呢?久而久之,在林泉鐵樹也要磨成針的功夫下,瑪麗終於和林泉戀上了愛,林泉的丘比特之箭射得既精又準,瑪麗的朦朦朧女兒河淌流出愛的歡歌。
當然此時的林泉還不敢將戀情公開化,怕招人注目引來不測,同時也不想被使館知道從而將他的生活補助停了。可是瑪麗愛的曖流還是將林泉不斷地將林泉往幸福的彼岸推,讓他激動地有些按不注,那時的林泉是滿心的歡喜一臉春光。每當周末,他們都要變化場所不漸地煽情一番,瑪麗姐姐雖說不是情愛大師,但跟基本上沒有實戰經驗的林泉相比那是大遊刃有餘了,略施小技就能弄得林泉地動山搖,狂呼亂叫,難予把持,而林泉那初生牛犢的凶猛,東方男孩的精致也喚起了瑪麗對男人的另類迷情,食髓知味。愛就是這樣神奇,不久前前還是風馬牛不相及生活在兩個世界的瑪麗和林泉,如今卻在靈與肉的零距離接觸中互相探索著對方.風景此處獨好,愛意這邊正濃...
搞定了瑪麗,林泉之前對前途不明的心情忐忑不安自然一掃而光,心情那可不是一般的好,簡直好到了心花怒放。心情舒暢自然就會精力充沛,幾個月下來在對瑪麗的芳香地和雙峰場摸挰搓揉的過程中,他似乎有些靈魂出竅,身手不凡的感覺了。初心就有風流基因沉澱的林泉此時花心輕蕩著他的神經,搞定了碗裏的正增加了他覬覦別人鍋裏的淫心賊膽,用他自己的話說,嚐出了外國的山珍美味,對咱們本土產的青蔥白菜就更添了一份好奇之想,畢竟自己有一顆中國心啊。再說此時如果不抓緊機會,以後可能就更難得有機會了,在西方不是有婚前大解放的風俗嗎,林泉想咱也得入鄉隨俗啊?正好把從瑪麗姐那兒學到的小技術在東方女性身上實踐實踐,來個取長補短,融匯貫通,提升自己的實戰能力,這不也是為以後跟瑪麗未來山高水長的人生旅途苦練基本功嗎?看來聰明人就是不一樣,做份外之事也能堂而皇之地找到理論依據呢。
但是隱隱約約感覺,損人恐怕會害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