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每年潔牙兩次,寶寶則是每年潔牙一次。狗的潔牙需要全麻,還要驗血、照X光,所以比人用了保險以後的花銷要貴百倍。
動物醫院讓我一早7:00到7:30之間把寶寶放到醫院。我昨天就上好鬧鍾,6:25是催我起床;6:45催我抱寶寶出門。
結果今早四點、五點,我數次夢中醒來查看鬧鍾,生怕錯過鬧鈴。
6:25鬧鈴一響,我準時起床,穿好衣服,先放寶寶在外麵小便。6:40抱著寶寶步行到動物醫院。
動物醫院離我家有20分鍾步行距離。外麵寒氣逼人,一片漆黑,隻有過往的車輛燈束在黑暗中靜靜劃過。明明是個南方小城,冬天卻遠比溫哥華冷——想想溫哥華,房價高自然有它的道理。寶寶穿著保暖夾克,又抱在我羽絨衣裏,絲毫沒有發抖。我心想,它太幸福,世界上也沒有誰會對寶寶這樣負責了,我覺得活著就是為這世界奉獻愛心,舍比得更讓我有幸福感。
到了動物醫院,已經燈火通明、人影憧憧在上班了。我心想,像我們這樣平時基本上想幾點起就幾點起的人是多麽幸福啊!看看時間,正好是早晨七點。前台登了記,有助理過來接寶寶,告訴我說寶寶因為已經15歲了,她們會先給寶寶做,下午兩三點就可來接。
回家路上,天剛剛蒙蒙亮。
大約十點多,動物醫院獸醫來電。我還生怕有什麽壞消息,結果她說寶寶現有的牙保養得很好,一塵不染,略有一點牙垢,已經在全麻下去除。她說還要再觀察寶寶幾小時,下午一點就可以接走了。
下午一點我又過去。助理說,她的職業生涯中還從未見到像寶寶這個年紀的玩具貴賓的牙還會這麽好,說多虧我的護理。我說,可不是嘛,一天都給它刷牙好多遍。
接了寶寶回家,剛從全麻醒過來的它有些萎靡不振,還總是咕咕叫。到了夜裏還沒碰過食物,隻飲水兩次。
晚上動物醫院發來詳盡的報告。我比較喜歡美國醫院的這一方麵——無論是檢查還是治療,事後都會十分透明地給你發來詳盡的報告——醫生看到的就是你看到的。在加拿大,如果有報告也是簡單幾筆;對於人類病人,有時就是醫生或護士來個電話,告訴你:“一切正常,良性!” 更有甚者,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隻有檢查出惡性才跟你聯係;如果不聯係了,你就權當安然無恙。
舉例說,切了脂肪瘤必定要拿去做病理。一般都是良性。加拿大做完了病理,醫生隻會告訴你結果是良性,僅此而已。而美國,會在網絡平台上發來詳盡的檢測報告——哪天、幾點送來的,什麽部位的,什麽大小、形狀,什麽類型的脂肪瘤,等等。我看了也大漲見識。
當然,不是所有病人欣賞這一點。但是對於我這樣喜歡刨根問底的,我就喜歡信息完全透明。
加拿大平均壽命比美國多整整四歲, 我看不出美國的醫療會好到那裏去。
天氣寒冷的地方人更容易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