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雪前後

繼一篇可以暖身的文章之後，

這一次，我要寫一篇《鏟雪》的文章。

接連兩次，寫半命題作文，

恍惚間，感覺自己回到了學生時代。

為了800字的文章，

卯足了騙人的句子，

生生把自己逼成戲精。

 

鏟雪，其實真沒什麽好寫的。

一鏟一鏟，哪有什麽花樣。

我發揮了那些年寫論文時，爐火純青的湊字數神技，

準備從那天的6點鍾開始寫起……

 

 

6：00

 

那個時候，天還是黑的。我悄悄起床。

怕刷牙洗臉聲，吵到孩子們。

我就看些微信。

 

看一下朋友圈，

選一些感興趣的文章。

雖說碎片化的閱讀，

一直被詬病無法形成框架性的知識體係，

可是沒有成塊的時間，

碎片化，也聊勝於無麽……

 

然後做早飯，準備午飯，

讓孩子們起床，洗臉刷牙，上學……

 

 

 

9：30

 

約好了的朋友過來。

給我帶來了她婆婆包的包子。

我和她，互換舊衣服和舊玩具。

物盡其用，是惜福、愛物的要旨。

 

那天中午，我蒸了包子吃。

味道真是好得不得了。

整理成兔子形狀的包子，

我細細數了一下，

裏麵包了肉丁、豆腐丁、粉絲、菜丁、蝦皮……

肉應該是買了肉塊，不用攪拌器，

而是一刀一刀地切成丁。

 

那些愛和憐惜，都依附在細膩的手工上，

包進了小小的一枚包子中……

我吃的時候，很感恩……

 

 

10：30

 

和朋友約好一起去瑜伽。

我和朋友，都是家庭主婦。

每次練瑜伽，卻隻能匆匆忙忙交流幾句。

 

那天，我和她講：我國內同學和我聊天，

問我在忙什麽……

是不是每天，都很清閑？

我一下子無言以對，

感覺不得閑，但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麽……

我朋友脫口而出：閑個屁……

我在心裏，默默給她點了一個大大的讚。

 

談到徹底了解時，人們都是隔著星宿住的。（朱光潛語）

要是有人問你：是不是很A，

其實你不是A，

你就要有勇氣，回他一句：A個屁……

（不過，我是沒有這個勇氣的……）

 

 

12：30

 

中午回家，吃飯，和大家微信聯絡。

和一起溜冰的孩子的媽媽，確認了一起加一堂課，

和教練約好了時間，

和鋼琴老師，換了上課時間，

和朋友瞎聊了幾句。

 

吸了灰塵，拖了地板，

為晚飯做了一些準備。

 

 

14：40

 

去接孩子。

我的一天，要是定義成春秋戰國，

14：40是明顯的分界線。

孩子們放學之前，是春秋時代，我聊春花秋月，

孩子們放學之後，是戰國爭霸，家裏亂成一片。

 

接好孩子們後，我和我兒子，開始鏟雪。

那天是濕雪，特別重。

小小車道，鏟了快一個小時，才好。

我兒子雖然個子小，倒還能幫些忙。

 

那天，天氣預報，下午開始有雪暴。

早早在家，聽說外麵交通已經亂成一片，

看郵件，跳舞也取消了，

一下子心裏感覺好輕鬆。

 

 

18：00

 

吃晚飯。

我很佩服那些，

把一日三餐，

安排得妥妥當當、營養搭配得均衡的人。

買菜、洗菜，燒菜……1小時，

吃，大概也就……15分鍾，

擦灶台、洗碗、擦地板……40分鍾。

 

費時又費力，

若不是因為有愛，哪裏會有耐心。

 

 

 

21：00

 

我兒子一直要我和他玩。

我一直推說我忙，沒空。

要做飯、洗碗、整理……

 

終於，我停頓下來，

我兒子跑過來，問我忙好了嗎？

 我說：“我忙好了，想休息一下”的時候，

他立馬說：那就可以一起玩了…………

我終於哭笑不得……

 

和孩子玩，比做家務，更累人……

我就全靠在微信群裏聊天，

才不至於打瞌睡……

 

 

第二天7：00

 

第二天起晚了。

廚房裏做飯，不經意往外一看，

那個積雪的高度，著實吃了一驚。

鄰居夫婦，正在鏟雪。

 

我默默地看時間，

他們合二人之力，花了1小時15分鍾。

我默默地估算了一下，

我一個人，大概需要三小時。

在鏟好雪之前，

車子，是開不出去了……

 

 

我心裏輕輕地問這一場雪，

不是應該人艱不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