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

東一點西一點, 點點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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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床, 初夜效應

(2025-09-15 08:06:55) 下一個

坐早上的飛機. 進入機艙, 身後高大威猛的保鏢是我的仔仔, 空少不知情, 他麻利兒接過我的手提行李箱, 一拎一托一舉, 輕輕鬆鬆就放置在行李架上. 我說謝謝! 他說: 請付費三元. 我秒答: 給你十元. 他哈哈哈 … 笑得好爽朗.

飛機在空中翱翔時, 喝了一杯水, 吃了一塊餅, 眯了眯眼. 睜開眼, 看一會兒電子書, 看一會兒窗外的雲, 團團的雲朵種植在天宇上, 密密麻麻. 偶爾一縷雲絮隨風飄過, 飄速好似光陰, 是快還是慢, 任你評說. 有一搭沒一搭想著心事之際, 飛機就咚隆咚隆在紐約降落了, 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多.

房間潔淨雅致; 大床舒適, 軟硬適中. 入夜, Big apple never sleeps. 我想睡, 卻輾轉反側, 難以入睡. 不數羊, 不焦急, 順其自然就是. 這麽多年外出旅行, 認床這一環節, 繞不過去的. 

2016 年, 美國布朗大學的教授 Yuka Sasak & Masako Tamaki 將研究結果發表在當代生物學 Current Biology 的期刊上. 以 MRI / MEG / PSG 等現代醫學技術和儀器設備, 監測人類大腦反映睡眠深度的慢波活動 SWA 時, 發現受測者在陌生環境的第一夜, 右腦慢波活動高 (睡眠較深), 左腦慢波活動低 (睡眠較淺). 意思是, 大腦一側沉睡; 一側淺睡, 預設模式網絡 Default-Mode Network (DMN) 宛如 “守夜”, 是為睡眠不安穩之原因. 第二夜之後, 當確認所處的環境安全, DMN 的差異性隨之消失. 在一個不熟悉的環境中過夜, 不是不想睡, 隻是寐不寧, 將這一種暫時的睡眠障礙稱之為 First-Night Effect (FNE). 人類在進化過程中保存了對環境敏感的物種性記憶, 此大腦不對稱的休息模式, 類似海豚或飛鳥或鴨子式的睡眠, 右腦休息, 左腦清醒, 邊睡邊飛, 對四周維持警覺. 

如何應對初夜效應? 有一位偽醫生有一個荒謬的建議 ---- 和新床聊幾句, 誓如, 你好! 初次見麵, 請多多關照. 不在乎睡了多久, 隻在乎曾經睡過.

第一夜效應, 其實是認環境 novel environment, 不隻是認床. 我也順便複習了一下其它有趣的效應, 諸如黑羊效應, 踢貓效應, 南風效應, 泡菜效應, 凍臉效應, 海潮效應, 淬火效應, 蘑菇效應, 蝴蝶效應, 馬太效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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