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博士論文即將完稿的時候, 書頁翻動的沙沙聲與風聲交織, 莎莎出生了, 哇哇啼哭, 隨之, 巴巴拉出來.
爸爸沒有送氫氣球, 飛機, 火箭, 或者龍卷風給女兒, 而是贈予她一個 Hermes 為女科學家私人定製的行李箱, 皮革質感細膩, 優美的湖藍色與朱砂色互為呼應, 邊角被素澹的大地色包裹, 還是限量版的呢, 因為它自己會飛翔.
春天裏的一個傍晚, 睡在 Hermes 旁邊的莎莎, 迷迷醉醉之際, 藕節般的粉腿一蹬, 小小的腰肢一扭, 行李箱滑行二三米後, 像取消了重力飛上天的一滴水珠, 載著莎莎升了起來. 莎莎嚇醒了, 哇哇大哭, 這時, 爸爸敦厚的男中音響起: 別怕, 我的女兒, 睜開眼睛, 慢慢的, 邊飛邊看, 我說, 你聽.
看這邊, 一座座巍峨群樓的玻璃幕牆反射著萬家燈火, 仿佛屏雕了無數顆玲瓏的水晶石; 街道上的車流, 如風似龍, 閃一閃紅色的尾巴, 穿梭在直插雲霄的摩天大樓之間.
看那邊, 中央公園像不像一塊濃正陽勻的翡翠, 靜靜地鑲嵌在這片光海之中, 光是什麽顏色的? 你仔細看.
等你稍稍長大時, Hermes 將不再生產, 盡管工序, 原料, 設備, 技術統統都在, 可是人們不需要行李箱了. 爸爸學的是, 生些什麽物, 醫些什麽學, 你要我告訴你, 關於生命的故事, 我想, 生命不一定是沉重的, 可以是一種你正在體驗之中的飛揚的輕盈. 我會把我所知道的, 都告訴你. 你若想知道除此之外奇奇怪怪的東西, 誓如 A 什麽 I , 芯什麽片, 被智能覆蓋的地球, 是不是將成為碳人和矽人須臾不離的異托邦? 莎莎, 我的女兒, 打開這隻會飛的行李箱, 裏麵有一張半透明的圖紙, 邊緣淡淡的發光, 在滿布符號和未來輪廓的全息投影之中, 找到三大定律, 由此啟程 / 起跑 / 遨遊, 探索更多更有趣的定律, blow your mind.
風停了, Hermes 行李箱以自主意識如溪水般蜿蜒下降, 停下來. 父女在太空翱翔的痕跡留在箱子兩側的翅膀上, 那上麵標誌性的潔淨的花紋, 是莎莎的淺笑, 且矜持, 且慧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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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鴉的人, 佇立於時光隧道的入口, 合上行李箱, 裏麵的書頁仍有風鼓動, 恰似藏著一個小精靈在那兒 《A Whole New World》
寫得稍稍有點魔幻, 就看不懂, 確實老得不像話, 不曉得玩遊戲了?
你今天寫的這些, 於我倒是賞心悅目的狠, 看了還想再看, 挺有味道和功力, 謝謝!
這篇文章俺來來回回看了幾遍,但什麽也沒有品出來,不僅沒有聽到悅耳的鈴聲,而且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出來,象個聾子。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先做一回聾子,再做一回瞎子,把鈴蘭的這篇散文當作一頭驢,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以後,還是不知道它象啥,說的是啥。:)
俺用老男人混濁昏花的老眼,倒是閱懂了文章最後的照片,它來自一個青春女性,偶像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