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爸爸提起了爺爺,爺爺是在50歲上走的。06年是他的百年誕辰,那年爸爸寫了些句子,來紀念自己的父親:
我的父親走了
在北方大漠,冷風刮起的時候
一個人,無聲無息地走了
淒涼而悲慘
人間的親情,已降到了零
……
爺爺自幼家境破落,為了謀生,16歲離開家庭,先後踏足於商界政界軍界,25歲時和18歲的奶奶成婚,此後在亂世中,擔起一家老小7口人的溫飽。
我從未見過他,他連照片也沒有留下。聽說他長得英俊,當年和奶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可自我記事起,奶奶已垂垂老矣。我喜歡捏她胳膊上軟鬆鬆的皮膚,好像橡皮泥——那時沒有什麽玩具,我經常揉奶奶的胳膊玩,直到她煩了抗議。盡管沒見過奶奶年輕時候的美麗,但不難從輪廓五官膚質表情紋裏,看出她曾經美得無可挑剔。
爺爺是奶奶一看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