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動物莊園召開了詩酒大會,各路頭領集聚一堂,歡慶豬時代豬國夢並懇請莊主終身為農莊服務。豬民日報派記者八哥去動物農莊采訪廣大群豬是如何讚美豬國夢的。
八哥來到農莊,狗保安前來迎接。
“八姐,好久不見啦。”
“狗哥一向可好?今日廣大群豬情況可好?”
“好著哩。自從多年前五三五事件後,廣大群豬情況可安靜呢。”
“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還有群豬拿這說事?”
“可不是嗎。當時,百萬頭豬群情激憤,要求改善飼料,要求用餐後還允許派對。可貓莊主是何等樣豬,從來都是貓莊主命令群豬如何,哪裏有群豬要求莊主的。可那時我們區區幾個狗保安,哪裏管得了百萬頭豬,貓莊主一怒之下,調來狼群,一下咬死了幾萬頭豬。一時間,群豬徹夜哀嚎,陰風怒吼,電閃雷鳴,冤情上達天庭。鄰居來抱怨說你們在搞什麽鬼。貓莊主說,關你們屁事,沒搞什麽鬼,我們在搞豬。”
“都過去這麽多年了,群豬都忘記了吧?”
“哪裏。我們後來的蟾莊主忌諱這事,從此改了日曆,我們新的日曆是一年11個月,沒有六月,五月份61天。”
“高啊,實在是高。”
“可是海外的豬運們還老拿五三五說事。其實,五三五最大的遺產就是五三五從來就沒停止過,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隻要有任何豬不服,立即堅決果斷徹底地出欄。唯一的不同是,五三五做得太難看,而現在我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那,出欄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們狗保安把不服的豬悄悄帶到後邊的庫房宰殺了事。”
“那,海外的豬運們就不懂嗎?”
“要不怎麽說他們是豬腦子呢?打從我們農莊開始籌建的蛇莊主的時代開始,曆經蛇貓蟾到現在的鳥莊主,類似五三五的事件何曾停止過?”
“說的是。麻衣鼠神相說當今乃是豬莊主,來自廣大群豬,您怎麽說是鳥莊主呢?”
“八姐此言差矣。本來群豬祖上血統高貴,叱吒風雲,貴為莊主。彼時東海海盜猖獗,禍害農莊。豬老莊主和鷹捕快聯手趕走了海盜,豬老莊主身受重傷,被謀反的蛇聯手北極熊打敗,蛇篡得莊主之位。從此群豬被貶為奴,地位卑微,如何做得了莊主?我們新莊主高貴,來自高貴的白頭翁世家。”
“那當然。前任蟾莊主也聰明的緊,要文定壓倒一切,隻要有不服的群豬,堅決出欄。”
“是啊,蟾莊主的文定壓倒一切,對八哥姐的職業,傳媒行業倒是貼切,就是任何不同的語言文字傳媒等等,一律禁止,要求文化與褲襠和肚臍保持一致。八哥姐有所不知,其實這不是蟾莊主的本意。蟾莊主的本意是聞腚壓倒一切。”
“這就不懂了。”
“在我們動物世界,表達臣服和示弱是用腚的,就是把腚拿出來讓對方聞。所以是聞腚壓倒一切。”
“狗保安高啊,實在是高。”
“這不算什麽,這在我們動物界是常識。”
狗保安說著,拿出個哨子,兩聲哨響,群豬們集聚過來,踏著步列隊,背對著狗保安和八哥。其中有豬在喊著口號,“左,左,左左左!左,左,左左左!”
“狗哥,這口號左是什麽意思?”
“口號是讓他們踩步點,左表示尾巴要向左甩。”
“不能向右甩尾巴嗎?”
“絕對不行,那是所謂的右甩,馬上抓起來出欄。你看,群豬們的尾巴都是整齊劃一地向左甩,沒有一個是向右甩的。你看豬們都是腚對著我們,哪個未經允許敢頭對著我們,立即抓起來出欄。”
“哎,狗哥,怎麽有些豬尾巴上綁著一個紅繩?”
“這叫紅尾標,又叫做朝陽群豬。你想,這成千上萬的豬,哪個不服,背地裏發牢騷說壞話,我們哪知道。有這些朝陽群豬混在裏邊,發現什麽馬上向我們匯報,我們就立即把那個家夥抓起來出欄。”
“這可是喪盡天良,斷子絕孫的活兒,哪個豬願意幹?”
“你說對了,多數的豬是不願意幹的。可在我們農莊,經曆了蛇貓蟾幾代莊主,這樣的豬越來越多了,這叫豬渣。其實,你不需要給這些豬渣多少好處,隻要群豬進食時讓他們先吃,或者把我們吃剩下的肉丸子或者肯剩下沒肉的骨頭給他們,隻要讓他們感覺比別的豬高一等,他們就會屁嗤嗤地給我們幹活。”
“天哪,吃自己同類的肉,好惡心!”
“這有啥奇怪的!在我們農莊裏,那些家夥吃自己活著的同類的肉都有,何況是死了的同類!你以為我們拉出去出欄的豬就是宰殺了扔到野外喂狼或是挖個坑埋了?”
“難道不是嗎?”
“八哥姐太缺乏經濟頭腦了。象我們這些狗保安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就憑農莊那點微薄的薪水?那不早餓死了?”
“你們還能創收?”
“當然啦。你以為那些宰殺的豬就是白白扔到野外味狼?那不是太可惜啦?其實我們是把那些豬養在那裏,等有哪個客戶需要移植哪部分器官,就取一個匹配的豬,拉到手術台,直接取下來移植賣給客戶,這可是無本萬利的生意。”
“天哪,你們這也太不人道了。”
“八哥姐又說笑了,我們這沒有人道,隻有豬道。”
“狗哥可真是生財有道啊。”
“哪裏!這要托莊主們的福,要不然,我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
這時候,狗保安向其中一頭豬喊,轉過身來,八哥姐有話問你。
“如今鳥莊主有大誌,開創豬時代豬國夢,終身為群豬服務,各位群豬以為如何?”
這隻豬轉轉小眼睛,翻了個白眼,轉身走到豬食槽子吃了幾口。
“狗哥,這隻豬怎麽不說話?”
“八哥姐別急,群豬都這樣,豬腦子你能要求多少?”
隻見這隻豬慢慢走回來,看了看呲著牙的狗保安,說道:“還能再配一次種嗎?”
帳房狐狸先生爪子撚著稀疏的胡子,咪著細眯縫眼,做思考狀:“看來廣大群豬是接受並擁護鳥莊主了。”
第二天,豬民日報發表記者報道,動物農莊群豬熱烈慶祝豬時代豬國夢,堅決擁護鳥莊主終身為群豬服務。
紅色基因,代代相傳,您把拿破侖同誌的紅豬基因給改了,叔可忍,嬸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