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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止詩和遠方,還有眼前的苟且(5)

(2018-05-14 16:33:41) 下一個

中午我一邊吃飯,一邊聽下夜班的小魏交班。她交待了幾個重病號的注意事項後,神秘的對我說:“我聽護工馬姐說,二床是戒毒所出來的,沒準兒三床的越獄就是他導演的,你小心點兒。”“得了吧,戒毒所我去過,和監獄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我雖然不信這種八卦,但魏的話成功勾起了我對二床的好奇心。正好實習大夫給他寫了一個大病曆,吃完飯,我坐在護士站翻看他的病史。

原來二床的父母都不在了,和一個當護士的姐姐相依為命。他一年前開始無緣無故的腿疼(沒準兒和白血病有關係),他也不去看病,就讓他姐姐給他打止疼藥,止疼藥這種東西都是越打越高級,打著打著就打到戒毒所去了。看到這,我心裏一動,問管藥品的護士毛毛,”咱還有多少杜冷丁?不多了就再取點”。毛毛開始清點打完杜冷丁剩下的空安瓿,然後開了張取杜冷丁的藥方讓我簽字,還不忘提醒我“簽主任的名字啊。”

“好咧”,我答應的幹脆,卻心虛的扯過一張廢紙,練習主任龍飛鳳舞的簽名,正對自己偽造的簽名不太滿意的時候,耳邊響起二主任的聲音“別費事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把處方遞給主任,為了掩飾尷尬問了一句“主任你怎麽來了?沒去樓下看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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