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五年九月十二日
(彩色小吉普輸入)
首先向同誌們報告一個好消息,咱們的主席身體很健康。最近在接見西哈努克親王他們的時候,主席的眼睛都能夠看見西哈努克的白頭發,聽覺比我好。腦力清晰,記憶力強,吃飯好,睡覺好,心髒好。我是到這兒來向同誌們學習的,是經過主席和政治局批準來的。看!你們還是歡迎我這個學生,還喜歡教我。我做莊稼活不行,比不上同誌們。現在天天學一點,不過我先告訴你們這些老師,我手上已經打了一個泡了。大寨是咱們毛主席樹立的全國性的榜樣,我到這兒來,好象到了休養所。我真的比在北京吃得也好,睡得也好,精神好多了。所以大寨不可以不來。同誌們要原諒,我早就想來了,但是一來工作忙,老是身體差,帶病工作,走不開,那就拖啊,拖啊,拖到今年。我來隻做了三天的準備,怕發燒,因為我有低體溫。我說:發燒我就走,我不給你們增加負擔。結果我沒有發燒。同誌們,我吃得好,我老覺得餓,我睡得好。所以要感謝同誌們,收留我這個學生啊!我是來學習的,學習同誌們這種革命幹勁,苦幹、巧幹、大幹。我看了你們的科教片,那是很感動人的。我缺少發言權,因為我種莊稼不行,我隻能剪剪花椒啊,什麽掰掰棒子啊,這還可以。其它莊稼活兒啊,都不太懂。我隻開過半年荒。在這個問題上,我不要獻醜啦!
現在我隨便講一點學習的問題。還沒有進城以前,為了反修防修,咱們的主席就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提出警告,要當心敵人裹著糖衣的炮彈,要是被這個炮彈打中了,就很難爬起來啊!進城前後有一係列指示。在舊社會工人失業,挨餓受凍,現在我們剛解放,工人能夠有飯吃就好了,不要亂提加薪的口號。毛主席還說,軍隊和我們的黨政機關搞供給製好。結果,主席的意見遭到抵製,五二年全部衝垮了,全部抄蘇修,弄得現在咱們還挺被動的。大寨是大隊核算製,而且整個昔陽都是大隊核算製。同誌們想一想,大寨、昔陽,舊社會是窮鄉僻壤,荒山惡水呀!現在都能夠搞成這個樣子,畝產過千斤,有的至少也是五、六百斤。現在最好的地方有的還抓不好,為公家幹活少,為他自己的自留地呀,自由市場幹去了。有的即使搞公家的,因為領導班子不帶頭,也搞的不怎麽樣。另外中央也派了人做了三個公社的調查研究。大寨、昔陽能夠做到的,全國為什麽不能夠做到呢?全國有的地方比咱們這兒好。我們中國,蘇修、美帝都瞪著眼睛看著。那是最富啊!我們是最大的石油國之一,人家的眼睛都瞪著咱們哪!去年,楊振寧回國。我接見了他一下。他問我是那兒人。我說我是山東諸城人。他說,哎呀!資本主義國家搞石油化工的人,都瞅著你那個家鄉呐!我說,怎麽回事啊?他說,地下都是石油啊!你看,不僅是咱們的大慶,不僅是天津的大港油田,多啦!現在咱們的大陸架全有油。美帝國主義狡猾,他有的資本家跟南朝鮮、台灣訂了合同,鑽探石油,美國政府就警告他的資本家說,你不能去。因為他怕和中國的關係搞壞,要留一招兒。這是很重要的。蘇修你別看他張牙舞爪,他也不敢大弄。因為他們都是紙老虎。當然,咱們不能說世界上沒有瘋子。紙老虎裏麵有瘋子,它們會發瘋的。不然,搞那麽多原子彈當飯吃啊?搞那麽多坦克、飛機是當飯吃啊?是要打仗。所以我們主席常講“備戰、備荒、為人民。”現在講“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你們這兒深挖洞恐怕有些問題,我昨天去挖了一條防空壕。我還想在田邊地頭為你們挖一些一兩人的掩體。你們可以去瞧一瞧,我那個挖得不標準。我手上那個泡就是在那兒打的。
主席從七屆二中全會以後,進城的前後一些電報,都是要限製資產階級法權的,但是被一些同誌抵製了。有的地方好一些,有的地方就破壞的厲害。不過,全國搞得這麽複雜的級別、工資,那是全國性的。搞單幹也帶有普遍性質。全民所有製也有所突破。但是,主要的還是主席這條革命路線。集體所有製也主要是主席這條革命路線。就有那麽些地方,象浙江,那麽好的地方,那麽好的氣候,那麽好的水,那麽好的土壤,它搞得一塌糊塗。它從劉少奇時候起,有些地方一直就是搞單幹,砍掉了幾十萬合作社嘛!並不是浙江全省,就是浙南有那麽一小部分,我老收到群眾的來信。進城後土改反霸,這是屬於資產階級民主性質的革命,但是,是在無產階級政黨領導下完成的。不過,在意識形態內的鬥爭那就更早了。《清宮秘史》、《武訓傳》、《紅樓夢》、胡風分子、對一九五七年右派 猖狂進攻的反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序幕----《海瑞罷官》、京劇會演;在意識形態領域內還有哲學方麵的“合二而一”,曆史學方麵的“讓步政策”,政治經濟學方麵的孫冶方(比蘇修的利別爾曼還厲害哩!)叫“利潤原則”,你們過去叫“工分掛帥”吧!那是叫“獎金掛帥”啦!經過了一係列政治運動,到五七年右派猖狂進攻。我們的主席說“放”,讓他們跳出來,不怕。我們都在報紙上先登他們的文章。他們放夠了,然後主席率領全黨、全軍、全國人民反攻,一下子就把他們打退了。但是剛一打退,新的鬥爭又來了。五八年大躍進,劉少奇、陳伯達那夥人又搞什麽“一平二調”,同誌們知道嗎?“一平二調”,不要貨幣,還有幾樣什麽,因為那個時候我害病,知道的不多。就是說東西都不要貨幣啦,我到你那兒去調,搞絕對平均主義。共產風就刮起來了。到了五九年,彭德懷就又跳出來了。彭德懷是蘇修的人,把大躍進說得一無是處,把大躍進的成果破壞了很多。加上三年自然災害,蘇修社會帝國主義撤退專家、撕毀合同、逼債。其實我們隻欠他們三億美元。我們欠的主要是抗美援朝的錢哪!我們就勒緊肚帶嘛!我們的主席很長的時間帶頭不吃豬肉,為了出口還債。蘇修這個社會帝國主義,那個猙獰的麵孔,在中國表演的是足夠了。他在中國的代理人彭德懷就跳出來上萬言書(他那個萬言書我是看過的)。後來就打退了。好,到了六十年代初期,又來了。叫做什麽“摘冠加冕,賠禮道歉”。叫我們工人、貧下中農,向資產階級,向地、富、反、壞、右賠禮道歉。摘冠,就是摘掉帽子;加冕,冕是皇帝戴的帽子,可漂亮了!就是在廣州開的會嘛!而且搞了許多名堂的高薪,高薪到一千、二千元。上海有一個唱京劇的叫周信芳,每月二千元,國家還要給他兩個秘書,一個汽車司機,一個廚師,兩個服務員,這些都要國家報銷。他原來是黃金榮大戲院的老板。他老婆是銀行家的女兒。那時候劉少奇這個集團把他捧到天上去了,他成了我們“唯一的藝術家”啦!而他呢,就搞《海瑞上疏》。還沒有弄出來,《海瑞罷官》就出來了。批判《海瑞罷官》大家知道吧?這已經是序幕了。進入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序幕。然後就是北戴河中央工作會議,八屆十中全會,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批修整風,批林批孔,學習理論。這一係列的運動,都是我們的毛主席在中國進行的偉大的實驗。我們的主席說,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很長的曆史時期,無產階級要跟資產階級搏鬥,公與私也要搏鬥。我們總要戰勝地主資產階級、買辦資產階級,社會帝國主義、美帝國主義這兩霸,還有其它的資本主義國家的資產階級的影響。這一係列的運動,都是我們主席本著馬列主義教導的發展。因為這個問題,馬克思隻有兩個多月的經驗,即一八七一年三月巴黎公社的經驗,他總結了這個經驗,就提出了無產階級專政。列寧從一九一七年到一九二四年,有七年的實踐經驗。他的實踐經驗比馬克思就多了。但是,他退了幾次薪水,退了多少次禮物,也阻擋不住。列寧去世得早,是一個很大的損失。他對這個問題,提得也是非常尖銳的。我們的主席,除了采取這一係列的運動以外,也是退過、降低自己的工資多次,沒有用。所以主席在一九五九年廬山會議上,特意提出要讀三十本書,就是所有共產黨員,特別是幹部,都要讀這三十本書;還對《簡明哲學小辭典》寫了按語。《簡明哲學小辭典》第三版是毛主席同蘇修鬥爭的結果。其中還有錯誤,我們的主席在按語中說了,我最近又複習了一遍,就更明確的看出他就是“階級鬥爭熄滅論”,物質刺激。它那裏頭有那麽好幾條不敢講階級鬥爭,不敢講國內矛盾。列昂節夫(這個人現在是個修正主義者)他寫了一本《政治經濟學簡明教程》。在三五年以前,這個版本是好的,基本上是按馬克思主義寫的。我們在延安就是讀的這個版本。如果沒有這兩本小書作基礎,讀馬列比較難;並且還得讀一點曆史。我希望大寨人,除了生產上帶頭,學習政治帶頭,學理論也應該是帶頭的!要不要啊?我學得不好,學得也很少,記憶力也不好。主席在聽取四屆人大匯報時的指示,其中有的我過去學過的。我對《馬恩全集》、《列寧全集》沒有讀完,就是選了那麽多少本讀了。主席這次指示是對馬列主義的貢獻、發展。第一段就說,“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就會變修正主義,要使全國知道。”最重要的是後邊這句話。我們的主席最相信全國的廣大人民,全黨的廣大黨員、幹部,全軍的廣大指戰員。使每一個人懂得這是個什麽問題。無產階級專政不搞清楚,就會變成修正主義。因為有資產階級法權嘛!所以底下那一段,主席就講,我們跟舊社會沒有什麽不同。所不同的就是所有製變了。其實現在所有製也有問題啦。就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期間,我調查了幾個點,有問題。比方說,有一個電影廠,它名義上是全民所有製,它是現代化的廠啊,但是它搞“三大自由一中心”,什麽叫“三大自由”呢?就是自由創作、自由結合、自負盈虧;導演中心製。什麽都是他們說了算,他們把我們黨完全不放在眼下。他們老子天下第一,誰也不敢過問,盡出毒草!你們看過毒草片沒有?批過吧?主席在第二段裏頭又講了我們現在還有八級工資製,按勞分配,貨幣交換,跟舊社會差不多,所不同的是所有製變了。現在實行的還是商品製度。你們這兒有商品啊!我們那個釣魚台也有商品,因為我們種了中草藥,我們得把它賣給公家,是我和我身邊工作的同誌們種的。我們種了一些經濟價值比較高的中草藥,又可以美化庭院,又可以為國家增加財富。我們種的菜很多。主席說怎麽辦呢?對這個問題,你總不能空想吧!不能一步登天就到了共產主義。我們也不能跟舊社會截然劃開嘛!怎麽辦?(彩色小吉普輸入)這麽長的曆史階段,兩個階級搏鬥,兩條路線在我們黨內搏鬥,怎麽辦?主席指出,“這隻能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加以限製。”我認為,這是對馬列主義的貢獻,是發展。就要不斷地搞運動,告訴全國人民,告訴廣大幹部、黨員,告訴廣大指戰員,擦亮眼睛。